她想進入「幻隱國際集團」工作呀!
她想見到高高在上的「幻隱國際集團」總裁呀!
她必須呀!
季粲黎在大樓前的廣場上長吁短歎一番後,仰望最高權力者坐落的地方,這棟由「幻隱國際集團」所擁有的二十五層高樓正被燦爛的日光照得閃閃發亮,十分的光耀奪目,不過也顯得冷酷且不可親近。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親眼見到你呢?伊崎少爺……我可不願意只對著雜誌上的照片發傻呆啊,這樣的我太可憐了。」季桀黎垂下螓首,長吁一口氣後又踢踢腳下的紅磚。雖然無奈,卻也無法可想,誰叫「幻隱國際集團」的員工職位是千萬人的想望。
她抱著包包坐在廣場一隅的椅子上,翻閱著買來的權威性財經雜誌,看著記者對「幻隱國際集團」以及年輕總裁的介紹。
「好帥、太帥了!實在太吸引人了。」季粲黎忍不住朝雜誌上的照片重重一吻,自言自語道。「我該怎麼做才能接近你呢?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很困難的一件事吧!
瞧瞧進出「幻隱國際集團」的人物,來來去去的分子看起來都是能力非凡的商場狠角色。反觀她呢,初出校園的菜鳥畢業生,毫無商場閱歷的女生,怎麼跟人家競爭呢?愈想心愈冷,自己被錄取的機會很渺茫,哪怕「有人」偷偷協助也是枉然。
愁眉苦臉的季粲黎就一直呆坐在廣場上,直到夕陽西斜,下班人潮開始出籠,她也沒有離開。夕陽餘暉逐漸隱沒,明亮天空換由黑幕接手,這一帶的商業區仍然有人群進出,直到十點過後才逐漸變得稀少些。
「咦?」季桀黎倏地跳起,原本無神的水眸閃出光彩。一輛從眼前駛過的銀色高級房車的車牌號碼,與她記憶中的數字一模一樣,那是伊崎的座車!
太好了!不管車子裡有沒有他,季粲黎決定追上去。她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要出租車司機尾隨跟蹤。
「請你跟著前面的銀色房車,但麻煩小心駕駛,不要被對方發現我們在跟蹤好嗎?」季粲黎先丟五百塊給司機,以免他不願意做這種追蹤工作。
「小姐,妳在跟蹤男朋友哦?」訐程車司機笑咪咪地接過鈔票,這年頭景氣不好,有錢就盡量賺吧!
「是啊!」她假假地笑。「我男朋友背著我偷偷結交別的女人,我想看看對方是什麼德行,拜託你幫我忙好不好?」
「好!我幫妳,包在我身上。」出租車司機阿沙力地答應,立刻用他高超的技術跟蹤前面的房車。
「謝謝。」季粲黎忍著心痛回謝,因為五百塊先飛了,而且接下來還有一大筆車資得付呢!算了算了,今天的機會千載難逢,或許可以見到伊崎呢!還有,這些費用都是可「請領」的,為了往後的好處著想,心再痛也得忍耐。
銀色房車離開商業匣段,往南區行去。路上的車輛愈來愈少,就在季桀黎擔心會被房車發現她尾隨跟蹤的時候,銀色房車突然停下,有人獨自下車,那是伊崎。
他一個人往前面的巷道內走去,而房車也旋即駛離現場,絕塵而去。
季粲黎大喜,她賭贏了!付了車資後,她立刻下車跟隨。
奇怪,伊崎跑到這條巷子做什麼?這附近的住屋品質不該是伊崎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會涉足的地點啊?
滿腹疑惑的她繼續偷偷跟進巷子裡。長巷昏黑暗沉,看不太清楚狀況,而頭頂上的月亮亦被厚厚的烏雲給遮掩住,給人一股沉甸甸的感覺!
季粲黎抬頭瞄了一眼,赫然瞧見本該是黑濛濛的穹蒼,卻詭異地從雲隙中綻放出幾許青色光芒來,淒美的青光忽隱忽現,冷寒光澤聳動人心,彷彿在預告些什麼似的。
季桀黎打了個咚嗦,搓了搓發涼的藕臂。怎麼愈來愈冷了?
她疾步走著。長長的巷子旁雖然設有路燈,但沒有一盞是亮著的,而且,也不見伊崎蹤影。
「人呢?」她懊惱地低喃了句。「跑哪兒去了?黑漆漆的怎麼找?他往哪兒去了!啊!」話沒說完,她的手腕突然被身後冒出來的大掌給拽住,而且對方很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痛!」她慘呼,手腕被拽得好痛,簡直快被折斷掉。「好痛、好痛……」
啪!
路燈突然亮起,光亮讓季粲黎看清楚拽人的「兇手」;而對方的表情也在燈光乍起的瞬間驟變!
「伊……伊崎……」季桀黎慌張地對上他的黑色瞳仁,還來不及再開口,就被他那兩簇深到極致、合幽到離譜的目光給嚇到不敢吭聲。
他的眼神凌厲詭異,簡直就是惡魔撒旦的姿態。只是他……他幹麼呀?有必要這麼陰狠暴戾到想要把她啃噬進肚腹裡去嗎?
這張驚惶的嬌顏分明是!
伊崎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的面容,仔仔細細地凝視著。
是她?竟然是她?找了四年的對象又在同一個地點冒了出來!
「伊崎先生……你……麻煩你放開我……我的手被你弄得好痛……好痛……」
季菜黎無法再啞口下去,因為她的手腕快被折斷了。
不是幻影,是真人!扭曲的語調雖然藏蘊著不該出現的不滿,卻真真實實地扎進他的耳膜內。
「伊崎先生,快放開我啦!」好痛、好痛……
他抓到她了,終於抓到她了。他掌心所緊握的皓腕有著熱暖的體溫,證明她是活生生地存在著。
「好痛!」她嚷,並用力一甩,終於幸運地掙出他的掌握,還戒慎地連連退步。
伊崎笑了,她總是帶給他難以想像的「刺激」,有趣極了。
「你、你笑什麼?你怎麼笑得出來?」她拚命對著手腕呵氣,驚恐的心情讓她擺不出好臉色,更忘了身負的重責。
他瞅著她,一瞬也不瞬,冷到教人發毛的幽冥黑眸攫住她不放,陰暗氣流在她週遭迴旋著,凍得她直打咚嗦。
「你、你怎麼一直不吭聲?」她抖顫地問,他的神情分明是獵殺者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