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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冬天遲遲不肯走,春天暫時來不了,嚴夏映一個人走在寂靜的墓圔裡,孤單的身影透著一股寥落蕭索。

  明明是第一次來,不知是記憶使然,還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她很快就找到了嚴偉夫婦的長眠處。

  她獻上手中的花束,如同每一位掃墓者那般蹲下身,用指尖撫摸冰涼的墓碑,心中五味雜陳。

  既是養父母,也是她的叔公、嬸婆,但總是嚴家人。

  她代替真正的嚴夏映虔誠致意後,也不忘用嚴姝妤的身份暗自祈求——

  請保佑我可以守護外祖父,並且完成這一次的復仇計劃。

  又不捨的撫摸一次冰涼的墓碑,嚴夏映這才起身依著來時路往回走。

  走沒幾步,她就見前方迎面走來一個男人,戴著帽子,帽沿壓得低低的,她敏銳的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她力持冷靜,不動聲色,錯身之際,男人果真突然伸手搶奪她的包包。

  「啊!我的包包!」嚴夏映嚇了一跳,驚慌大叫,死死拽著背帶不放,儘管力量微小,也不肯輕易便宜了搶匪。

  「放手!否則有你好看。」男子說的是一口標準的中文。

  「裡面根本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如果你要錢,我給你就是了,但是裡頭的日記本你不可以帶走,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紀念品!」

  確定包包裡的確有日記本,男子惡向膽邊生,甚至出手推她,偏偏她還是頑固的不肯鬆手。

  怕時間拖久了會引來注意,男子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利刃,朝嚴夏映揮了一刀不夠,還抬腳將她踹倒在地,在目擊者的驚呼聲中,男子擺脫糾纏,抓著包包急忙逃離現場,轉眼消失無蹤。

  偽裝成普通市民的亞力衝上前來。「嚴小姐,你怎麼樣?」

  「沒、沒事,只是一點皮肉傷。」

  她是沒事,但亞力知道自己完蛋了,她眼中的一點皮肉傷,只怕會是他家大少爺從貴公子魔化的導火線。

  嚴夏映在偽市民亞力的協助下被送往醫院救治。

  她看了傷口一眼,暗忖,戚凡凌要是知道她把自己搞得見血了,肯定會宰了擅作主張加碼演出的她,唉,不知道裝傻這招有沒有用……

  事實上,嚴夏映覺得自己根本無須住院,傷口上藥、包紮好就可以走人了,但是負責保護她的亞力不敢大意,堅持一切等大少爺來了之後再做決斷,她只好被迫浪費一下醫療資源。

  當戚凡凌雷霆萬鈞的出現時,嚴夏映彷彿看到世界末日的到來。

  他恚怒的黑眸吃人似的瞪著病床上的她,下顎關節被咬得喀喀作響,嘴巴死死抿成一條直線,遲遲不說話,氣氛沉悶得令人窒息。

  比起這樣一句不吭,嚴夏映還比較希望他狠狠的直指她的鼻子破口大罵,最好罵哭她,這樣的他太令人畏懼了,寒意都從腳底板竄入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微微發抖,她深深覺得,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她遲早會被這男人凍死在這裡。

  於是她賣乖討好的扯扯他的衣袖,無奈他仍不為所動,沒辦法,看來她只能放大絕了——

  「我覺得好冷……真的好冷……你看,我的腳趾頭都發紫了。」嚴夏映指著白嫩的腳丫,像只愛嬌的貓,可憐兮兮的往他懷裡鑽,蹭著被怒火霸佔的胸口。

  戚凡凌沒轍的只能猛歎氣,一臉無奈的低頭望她。

  見他軟化了,她索性仰起小臉,噘著小嘴,大膽索吻。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所以不要?」她把嘴巴嘟得更高了。

  「壞丫頭!」輕斥一聲,他低頭銜住她誘人的小嘴,熱烈的與她的唇舌糾纏,像是要把人吞吃了似的,渾然忘我。

  許久,戚凡凌率先恢復理智,停止這個吻,要是再繼續面對她眼神迷濛、嘴唇異常紅潤、淺促喘息的嬌媚神態,他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超出預期的舉動。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剩下的帳回家再算。」

  「等一下,還不能走。」

  「你又想做什麼?」

  「我還沒打電話向林彰宏哭訴呢!」

  示意戚凡凌稍候片刻,她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給遠在台灣的林彰宏,她敢說,林彰宏要是聽到她被搶的「好消息」,肯定笑到嘴角咧到天涯海角去。

  「姐夫……嗚嗚……」電話一接通,嚴夏映立刻唱作俱佳的演起了歷劫歸來、驚魂未定的小白花。「姐夫,怎麼辦?日記本……養父留下來的日記本被搶了……」

  她傷心欲絕、心驚膽顫的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看得戚凡凌瞠目結舌,直到她結束通話,他還不能從這樣的震驚裡回過神來。

  「幹麼這樣看我?」

  「提醒我,這輩子絕對不要惹你生氣。」否則怎麼被算計的都不知道,女人這種生物,絕對不能小看。

  慎重起見,戚凡凌領著她從醫院的VIP通道上車,當她看到候在車旁的亞力嘴唇紅腫,嘴角隱隱帶有血絲,她一把拉住亞力,急問:「怎麼受傷的?」

  亞力迴避她的關心,恭敬的請她快上車。

  直覺的看了眼面若寒霜的戚凡凌,她恍然大悟。「亞力,對不起。」她內疚的說完話,沒勇氣再多看亞力一眼,匆匆上車。

  路上,她忍不住對戚凡凌抗議,「是我要他們配合我的,這不是他們的錯。」

  「亞力不是第一天在戚家工作,他不該觸犯我的底線。計劃就是計劃,由不得任何人隨意更改,以身犯險,要是每個人都像你今天這樣,我遲早得轉行當送行者,真當每天都有這麼多的好運源源不絕的降臨嗎?」

  今天不是因為嚴夏映受傷他才發怒,若換作其他人,他一樣會如此。

  「我以後不敢了……」嚴夏映真心懺悔,抬起頭凝望著他。「這次是我不對,隨便你怎麼罰我,我都願意接受。」

  「不要隨便對男人亂開這種隨便你怎樣的支票,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想對你怎樣嗎?」戚凡凌望著她,深沉的眼眸閃爍著帶著慾望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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