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手持鍋鏟嫁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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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你說什麼,小紅怎會死了?」她大驚,知道這人就是馬鳳芝派來南宮幫忙的宮女之一。

  「聽說……聽說……」小君向來快人快語,這會難得支吾起來。

  「聽說什麼?還不快說!」她急催。當日這宮女曾推了張嬤嬤一把,那囂張德性她還記著,怎麼就突然死了?

  「哎呀,奴婢也不知該怎麼說,不過大致上外傳的意思是南宮太陰,三皇子身上有煞氣,命底不夠厚實的人來了就會被剋死!」小君壓低聲音將聽來的流言說給她聽。

  她一怔後隨即板下臉來斥道:「才死一個人就傳出這種無稽之談,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只有死一個人,是已經死了九個了。」小君一臉驚駭的說。

  「九個?!」她一驚。

  「是啊,我問過南宮裡的人了,他們算算這十幾年來南宮死的人有九個這麼多!」小君邊說邊露出害怕的表情。

  她驚愕了。「死這麼多人,全都跟三皇子有關?」

  小君點頭如搗蒜。「可不是,那三皇子不就是因為乃厄星轉世的緣故才被廢去太子之位的嗎?人人都說他身上帶災會禍延他人,所以南宮才會這麼冷清,連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沒幾個,沒人願意來這當差,而這些留下的都是命厚之人才能安然活到現在。」

  這番話讓塗白陽不由想起南宮的人見到聞東方時那戰戰兢兢的神態,難道他們是因為這層緣故才懼怕他的?

  這聞東方究竟是怎麼回事,是真的命中帶煞?

  「小姐……呃,三皇子妃,您說咱們命底夠不夠硬,會不會哪天也被克了?」小君一臉的憂心。

  「別胡說,我不相信這些的。」她來自現代,很難接受這樣的事。

  「可是……奴婢還聽說一件事,當日小紅推了張嬤嬤一把,聽秀兒說那張嬤嬤是妍貴妃當年的陪嫁,妍貴妃過世得早,三皇子自幼就得她照顧,她是三皇子的奶娘,三皇子見她受辱哪能不動怒。這一怒,煞氣就更重了,難怪小紅一離開南宮就立即出事。」

  「要你別胡說,你還胡說!」她板下臉來,要小君不許再說這些荒誕的事。

  不過,她本來也不知張嬤嬤來歷的,這會才曉得原來她是聞東方的奶娘,那日她與聞東方在偏殿外頭見張嬤嬤受辱,當時她清楚見到聞東方怒容滿面,可一進到裡頭當著眾人的面,他所有的怒氣卻又收了起來,讓她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態度,究竟是怒還是不怒,但聽了小君所言心下已是明白,當時他是大怒的。

  如今自己對他多少有些瞭解,這人在人前一貫表現出冷漠寡言,但其實還是有他在乎的人事物,只是不願表現出來。

  小君被主子斥罵,垮著臉不敢再多言了。

  她這才滿意,然而想起什麼有趕緊再問道:「對了,小紅的屍體呢?」她想有必要查一下這事了,反正她成天無所事事比在塗府還無聊。在塗府她每日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好比做料理,但南宮裡連廚房都找不到,這讓她悶死了,且就連新婚丈夫也已經三天不見人影,擺明放她自生自滅。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找事做,也當做好事,替他查明真相還他清白,而這得先研究一下小紅是怎麼死的才行。

  「小紅的屍首被鳳宮太監丟到宮外去了。」小君告訴她。

  「連葬也不葬就丟了?」她訝然。

  「小紅死的地方可是鳳宮,這對皇后娘娘多穢氣啊,聽說那沒看守好魚池讓小紅在那尋死的太監被狠抽了十幾大板,差點沒命了。」

  「人死在鳳宮,太監也有罪啊?」她詫異,這也太無辜了吧。

  「是啊,畢竟是宮中,任何事都可能讓人掉腦袋,這點咱們進宮前老爺和兩位少爺不是才告誡過,讓咱們當心的嗎?」

  她點點頭。「明白了,不過你再去打聽被罰的太監在哪,我要去探視他。」「您要去見那人?為什麼?」小君驚訝不解。

  「他見過小君的屍首,知道小君的死狀,要查清這事他是關鍵。」

  「啊?您要查這事?」

  「嗯。」

  半個月後。

  「奴婢說三皇子妃啊,您還在煩這事嗎?」和主子一起走出南宮的小君,瞧著塗白陽緊鎖的眉頭問。

  「是啊,據小駱子所說小紅好端端的去投水,身上亦無他人強迫的痕跡,這事實在透著古怪,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塗白陽說,她們先前已經去見過李駱了,雖問了些事卻沒什麼收穫。

  「所以大伙才說她是被剋死的嘛。」小君脫口而出。

  「閉嘴,又胡說八道,事情絕不是這樣,絕對與聞東方無關。」塗白曝說得斬釘截鐵。

  小君望著她,忽然不解的問道:「您進宮也一陣子了,三皇子對您並不在乎,鮮少出現,夜裡不知去向也未與您同房,這樣的人您為何還肯信他?」

  「那是因為每個人都錯了,聞東方絕對不是厄星,而我就是要證明這點,大家有必要還他一個公道才行。」塗白陽正義凍然的說。

  「所以您才又要去找小駱子,再次問仔細小紅死前的情形是嗎?」小君一臉的無奈。

  「沒錯,上回去見他時他傷勢正嚴重,傷口疼得連話都說不清楚,這休養都半個月也該能下床了,這次再去詢問他事情,應該能得到較多的訊息。」

  「可是小駱子是鳳宮的人,您若要他明著幫三皇子平冤,他會幫忙嗎?」小君也知馬鳳芝對聞東方的態度,懷疑馬鳳芝的人怎可能會說出真話。

  「我也曉得這有困難,但總要試試,再怎麼說聞東方也是我的丈夫,身為妻子見丈夫吃悶虧,說什麼我也嚥不下這口氣,我得替他討個公道。」塗白陽邊走邊說。

  「您這話也是有道理……」小君在後頭點頭,兩人走出南宮往鳳宮方向去。

  全然未覺不遠處站了一個人,這人望著塗白陽的背影,神情有些複雜,眼中多了些許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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