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潔璃對陌生的地方感到不安全,並不是非常想跟著去。
「潔璃學妹也一起來嘛。」沈韻如替她拿了外套和皮包,推著她說,「走啦走啦,明天是開幕式,後天才比賽,辛苦的辯士當然要好好放鬆才能展現實力啊!」於是他們招了計程車,直往原宿。
原宿的一切對方潔璃而一一肓都是新奇的,街頭的少男少女各具特色的打扮,讓她看得目不暇給,更別提各種奇奇怪怪的販一買店,她不禁頭暈了。
「我腳好酸啊,坐下來休息好不好?」女孩們嚷著。
於是兩位學長便找了家看起來滿安靜的小酒館,並點了啤酒和小菜。
隔壁桌的兩個少年本來在玩牌的,突然就湊了過來。
「你們是哪裡人?第一次來日本嗎?」他們用生疏的英語笑嘻嘻的說。
一句話輕易的打開彼此的話匣子,日本少年們拿過撲克牌,大家便開始玩大老
大夥玩得挺開心的,可是方潔璃就是隱隱感到不安。
她總覺得這是個複雜的地方,隨便和陌生人玩牌,這樣真的好嗎?
「你想太多了,玩玩牌而已,況且這裡人多,他們又能做什麼非份之想。」沈顏如安慰著她。
「我們再十分鐘就走,好嗎?」她向其他人詢問著。
「對喔,我們該回飯店了。」一位學長看了眼手錶回答。
日本少年十分熱誠的詢問他們搭車的地方,還說要帶他們抄近路。
走著走著,方潔璃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突然——
「學長!」女孩們尖叫,兩位學長在毫無預警下相繼昏倒。
「你們做了什麼?」沈韻如護著方潔璃,強做鎮定的怒道。
兩個日本少年嘰嘰咕咕說了幾句她們根本聽不懂的日文,然後笑嘻嘻的從巷內叫出另外幾個少年,不懷好意的逼近她們。
接著,來自新加坡的女學生也昏倒了,沈韻如開始感到慌張害怕。
「是啤酒,他們在啤酒內下藥。」她抓住方潔璃的手腕慌亂的說。
喝得多的人,藥效便較早發作。
「學妹,你喝得最少,你趕快跑,回飯店找人來救我們。」沈韻如推著方潔璃,一邊喊救命,一邊試圖要她突破他們的人牆。
但是沒有用,沒多久,沈韻如也不支倒地。
方潔璃看著他們虎視耽耽的模樣,交頭接耳說著她不懂的語言口,現在只剩她一個人,這讓她加倍的害怕。
突然,其中一個日本少年竟伸手拉住她的領日,將她整個人抵在牆上。
「放開我,放開我。」她渾身顫抖著,不停的掙扎。
她的掙扎讓他們更興奮,原本打算扛起女孩走人的幾個日本少年也停下腳步看好戲。
他們鼓噪著,壓住她的人因此更加賣力的撕扯她的衣服。
「放手,放手,求求你放手。」方潔璃的淚水潸然落下,她無力的哭喊著、掙扎著。「救救我,救救我,寧槐,寧槐,救救我。」
日本少年見她動得厲害,想也不想的賞她好幾個巴掌,打得她頭暈噁心,接著他的手欺上她的胸口,令她害怕至極的尖叫出聲。
下一刻,原本壓著她的日本少年飛了出去,她的身子隨即落入一個安全的胸膛裡。
那是一雙既陌生又熟悉的手臂強而有力的抱住她,讓她不自覺的停下掙扎。
「你是誰?」酸澀的眼皮抬不起來,她看不清楚他.
「是我,我來了,你會沒事的。」寧槐吻了吻她的額角,萬分愛憐。
有事的會是欺負她的人。
他將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來裹住她,低下頭,看見她紅腫的瞼頰和磨傷的雙手,陰騖的一雙眼頓時染上紅色血絲。
日本少年們感受到他非比尋常的氣息,紛紛放下人要動手,心想以多對一是穩贏不輸的,沒想到巷口卻突然又出現兩個人影。
〔喂喂,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單耘疾氣喘吁吁的單手撐著牆,上氣不接下氣的吼。「車子還停在馬路中央哪。」
在單耘疾身後,走出另一個男人,他淺笑著。「寧君,這可是我第一次見你這麼著急慌亂呢!」
寧槐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私事,別插手。」他冷冽的口氣足以讓東京下雪。
看寧槐的眼像染了血般恐怖,單耘疾心驚了下。
「他現在絕不能動手,」他對著新堂修正經道,「否則這些人馬上會變成屍體。」
新堂修慢條斯理的歎息,「是嗎?我從沒有見過他真正生氣動怒的模樣,況且他不是說過別插手嗎?」
「那麼你就等著收拾善後吧!山口組的新堂少主。」單耘疾露出他鮮少有的冷酷。
寧槐可沒時間理會他們,他將半暈半醒的方潔璃伏在背上。
「抱緊我,別抬頭。」他低聲溫柔的說,拉著她的手交叉在自口己頸後,並用大衣蓋住她的瞼,他不想讓自己的血腥玷污了她。
「既然傷了她,就必須付出代價。」
語畢,他毫不留情的赤手空拳折斷動手打方潔璃的日本少年的雙臂,他的反抗在他眼底如同螻蟻般微不足道,接著他重擊他的太陽穴,不費吹灰之力讓他失聰失明最後,他捏著他的脖子,在他痛苦的呻吟中,單手折斷他的頸骨,結束他的生命。
前後不超過五秒,在眾人甚至還看不清楚時,他已經殺死一個人。
這舉動嚇傻了其他日本少年,紛紛尖叫著想逃跑,寧槐腳步輕盈的一個轉身便站在他們前頭,伸手抓了一個日本少年,拎著他的衣領。
轉眼間,寧槐就以腳踢斷他的小腿陘骨,在他哭天搶地的哀號中,以雙手扭斷他的頸骨。
那股狠勁,像是非要殺了在場所有人才罷休,彷彿是浴血的戰士,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撕裂他的敵手。
「夠了」新堂修突然伸手箝住他,面容帶著不容抗拒的微笑。一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每人一手一腳如何?」
「他們一小該碰她。」寧槐陰狠道。
「我知道,但這是我的地盤,是我監督不嚴,我會給你交代。新堂修不疾不徐的說,「朋友一場,你不會讓我難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