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待用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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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頁

 

  一旁學生聽了,上前去扯男學生手臂,道:「林組長在叫你。」男學生拉下耳機,問那名學生:「你說什麼?」

  「說你來上課就來上課,戴什麼耳機!」林方笙移步,走至男學生身後。

  「我沒在上課時候聽啊,走路不能聽嗎?」男學生回首,望著他。

  「你就這樣一路走過來?」

  「對啊。」

  「所以你認為,你這樣沒問題?」

  男學生想了想,很納悶地搖頭。「沒啊。」

  「萬一有狀況呢?你聽得到警告嗎?例如車喇叭聲。」

  男學生一愣,不大確定。「應該……聽得到吧。」

  林方笙冷笑。「如果沒聽見呢?倒霉一點,遇上爆沖或煞車失靈的,車主鳴喇叭想警示你,你以為你來得及聽見?」

  男學生想了想,恍然大悟。「對,我這樣……好像有點危險。」見面前男人神色冷肅,男學生才反應過來,忙把按掉,乖乖交上。

  「林組長,我這樣算知錯能改對吧?所以放學後就可以把它領走了吧?」

  這是討價還價?真令人啼笑皆非。林方笙收下,問:「哪班的?」

  「813班的。」

  「放學後到生教組來領,以後再讓我看見邊走邊聽音樂,我會直接沒收。」皺著眉,盯著那件被隨意拎在手中的外套,道:「外套穿上了,我不冷啊。」

  他瞧瞧男學生的制服,僅一件長袖襯衫,上面扣子未扣,瞧得見鎖骨,他遂問:「身上穿了幾件?」

  「就這一件制服而已。」

  「所以,請你把外套穿上。我不管你是真的不冷還是不想穿,現在請你馬上穿上,這種天氣你穿一件也太誇張,就不怕感冒?」十一月底了,清晨氣溫偏低。

  男學生不很甘願,卻也只能穿上。

  「拉鏈不用拉?要我幫你嗎?」

  「……喔。」

  再檢視一次,並無缺失,林方笙才道:「可以進教室了。」學生行了禮,臭著臉離開。

  林方笙繃著臉,一轉眸就見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她站在警衛室前,與他約距五步之遙,笑咪咪的,似在看戲。

  昨夜聽她嚷著要來晨跑,他以為她不過是隨口說說,這刻見了她,是有點意外;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兩秒,覷見她只著單薄長袖棉丁,胸前還濕了一片時,忽開口道:「外套穿上!」

  「林組長,我有穿啊。」剛離開幾步,男學生不耐回首。都已經在他面前穿上了還想怎樣啊!

  林方笙看了過去。「沒說你,快進教室。」

  目光收回時,只面無表情,淡淡地在她面容上停留兩秒,隨即轉正身子,看著前頭陸續到來的學生。

  「……」不理她耶。她心裡好笑,邁步經過他身邊,打算返家時,身後又傳來沉冷的命令:「外套穿上。」她腳下一頓,偏首看他,他依舊面無表情,負手立在那。她瞧瞧週遭,也沒哪個學生被他喊住,那麼……其實他是在對她說?

  路嘉遙將掛在手肘的外套以緩慢的動作穿上,他只淡淡瞥一眼,轉首喊住一名正要經過的女同學。

  「為什麼沒戴安全帽?」

  盯著他的背影,路嘉遙只是想……用這種方式提醒她穿外套,她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因逢週五,打烊後,慣例被他接過來他住處,方進門,身後人倏然從後擁住她,俯唇在她頸項落了吻。她笑著閃躲。「會癢。子洋今天在誰家?」

  「我爸接走了。」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他?幾乎每週末都去那邊……」收束雙臂,貼著她的耳低語:「不會。我爸中午就去理仁把他接走了,知道我要談戀愛,所以把電燈泡帶去他那。」孩子九月升小一了,週五半天課。

  她笑著,拍他手背。「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就不怕子洋覺得被你冷落?」

  「其實都是他冷落我。一直以來,他比較喜歡住爺爺和奶奶那邊,每次一聽到爺爺要接他去玩、奶奶要帶他去喝茶,他就像被放出籠的鳥,因為大家都疼,他在他們那邊是小霸王。」想了想,孩子不都這樣?路嘉遙只是笑。

  「以為你會生氣,剛剛在店門口等你時,還想著你會不會不上我的市。」

  「生氣?」她轉身,納悶問:「我應該氣什麼嗎?」

  「早上的事。」林方笙瞧她表情,探宄著。

  「喔。」她恍悟。「你是說你在校門口凶我那件事?」他笑得尷尬。「我有凶你?」

  「凶啊,連前一個被你叫住的那個男同學都以為你又喊他穿外套呢。」真的很凶嗎?他記得自己口氣只稍硬,還不到凶的程度吧?

  想了想,他低著嗓音說:「抱歉,我沒有要凶你的意思。」

  「我生氣的話,你會怎麼做?」

  「任你處置。」早上給了他面子,未當面對他有所抱怨甚至發脾氣,家裡面,隨她怎麼做都可以。

  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微笑著。「我再想想看,我要先洗澡。」轉身進房了。

  當林方笙洗過澡,步出浴室時,只見她已躺在床上,合著眼像是睡了。

  隨意擦過頭髮,毛巾擱一旁,掀被躺上床時,單臂繞過她腰間,他埋首在她頸邊廝磨一會,低著聲音問:「想好怎麼處置我了嗎?」

  路嘉遙睜眸,手摸上腰間他的掌,她伸五指,與他的指頭貼齊。「你的手指頭跟你的腳一樣好長……你身高多少?」

  「一八五。」

  「真的很高,也很適合打籃球啊。」

  他挑眉。「你的處置方法,不會是讓我跟你打一場籃球吧?」沒回應他,只將他的手拉至眼前,細細地看、輕輕地顏著。

  想起她有同事會看相,他倏然失笑。「還是,你打算先看手相才決定用哪種方式處置我?」

  「不是,我在看你上面的繭。這都是用汗水換來的……」交往後才認真去問他,十項全能究竟是什麼,也才知道除了鉛球、鐵餅較不專精外,其餘的他幾乎都得過獎項。雖無法媲美那些曾在奧運上拿過獎項的十項全能好手,他最出色的成績也只是亞運、東亞運,未曾踏入奧運殿堂,但仍是讓她崇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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