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灶花撲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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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閻君明,我還真服了你,你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黨紗月聽不下去,出聲道:「牛員外,你說的雪豹玉面具,該不會是這個吧?」

  她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拿起面具展示,眾人倒抽了一口氣,她隨即調皮的把面具往自己臉上戴。

  「黨老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你就是閻王?」原本看到面具整個人嚇住的牛富雄,見她戴上面具,忍不住嗤之以鼻,「我是沒見過閻王,可我的朋友見過,他說閻王是男的,身高有六尺多……」

  黨紗月拿下面具,「我這麼漂亮,當然不是閻王。」語頓,她緩緩側身,踮起腳尖,幫彎下身的丈夫戴上面具,「這位才是玉礦業人人聞之喪膽的閻王。」

  見狀,閻君明和牛富雄皆驚駭住。

  「老、老四……你怎麼可能是……」閻君明不敢置信。

  「來人,把這些擅闖民宅的盜匪和閻君明押往官府,在閻君明沒認罪之前,你們一步也不准離開!」

  沉厲的聲音宛如自底層魔域中竄出,駭得閻君明腿軟跌坐。

  「是,大當家。」

  閻君暢一聲號令,氣勢非凡,只見原本站在十多名山賊身後的偽下人,身手俐落的將人押走。

  當閻君暢銳利目光自雪狐玉面具眼洞裡投射出,被嚇得六神無主的牛富雄當場屈膝跪下,不等質問,立馬伏首求饒,「閻、閻王,饒命呀!我……我是受了閻君明的慫恿,才會……才會上門來騷擾你的夫人……」

  「騷擾?你根本就是存心毀我清白,令我受冤屈,你那些不實指控,說得好像我是個毀廉蔑恥的女人……」黨紗月裝出一副受盡委屈的可憐小媳婦模樣。

  「不不不,是我錯,是我亂說話,我該死,我……我自己掌嘴。」牛富雄不停地自摑耳光。

  「閻王大爺,他說他該死呢!」黨紗月一想到當初他設計空聘禮逼婚,誣陷她收聘禮不嫁騙婚,心裡就嘔。

  「他的確該死!」

  閻君暢低沉一喝,嚇得牛富雄再度伏地求饒。

  「我該死、我該死,不,閻王大爺,饒命啊!」

  「我問你,當初黨老闆可有私下收走你的聘禮?」閻君暢厲聲問。他妻子的清白可不容許這些惡人詆毀。

  「沒有沒有,當初我讓阿義送去的聘禮,都是一些空盒子,阿義他……」牛富雄回頭找人,這才發現早已不見人影。

  「你明明送的是空盒,還敢誣蔑說我收了你的聘禮……」黨紗月氣得牙癢癢。

  閻君暢牽起她的手,包覆在他的掌心中輕拍,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錯了、我該死,黨老闆,不,閻王夫人,看在我年紀一大把了,你就原諒我吧。」

  「你還知道你年紀一大把,竟然想強娶可以當你孫女的我,真是老不修!」

  「是,我是老不修,我錯了,我該死……」牛富雄又自打耳光,頻頻認錯。

  「紗月,這牛員外年紀一大把了,既然他已認錯,你就原諒他吧。」閻老爺上前替年紀相仿的牛富雄求情。一個年歲這麼大的人一直跪在他家公廳哭啼著,難看呀!

  「爹……」

  「當然得原諒他,畢竟他都認錯了。」閻君暢也出聲附和,對著牛富雄說道:「不過,自然是得有條件的原諒,至於是什麼條件,我的夫人現在怒氣沖沖,無法冷靜思考,你就先在這裡好好反省認錯,我陪她回房,等她冷靜下來想清楚要開什麼條件後再說。」

  「是是是,我一定會乖乖在這裡好好反省認錯。」才說完,牛富雄馬上又自打耳光,「我錯了,我該死,我不該亂說話……」

  閻君暢取下面具,示意全管家讓兩個下人留守,其他人全做自己的事去。

  鬧騰一陣,他爹也累了,他請爹先去休息,閻王的事,日後他會向他解釋,至於他和妻子,自然是先回房去好好商討一下,該開什麼「優渥」的條件,來原諒這個讓她受辱的牛員外。

  尾聲

  一個月後。

  今日梅龍鎮上喜氣洋洋,首富閻三爺要娶浦城縣黨家食肆絕色美廚娘黨紗月,除了新宅院擺滿喜宴,整個鎮上大開流水席,宴請所有鎮民。

  話說,日前被抓去官府的閻君明知道閻君暢的身份後,嚇得不敢再作怪,也自覺即使能僥倖脫罪,也逃不過閻王手掌心,加上洪秀玉死咬他是主謀,他遂認罪畫押,等待秋後處決。

  閻老爺痛心之餘,將閻君明這個養子除名,閻家就只有三個親生兒子,閻君暢自然從四爺變三爺,還因他是獨霸玉礦業、大名鼎鼎的閻王,自然就變成梅龍鎮上首富閻三爺。

  而一個月前黨紗月和閻君暢商討後,原先她想索性就讓閻君明幫牛富雄拿去投資玉礦業的那筆錢石沉大海,反正閻君明已被抓去關且判了死刑,拿到那筆巨額之人,肯定也默不作聲私吞鉅款,去掉一半財產的牛富雄,一定嘔得捶心口,就讓他嘗嘗一般百姓愁沒錢的苦滋味。

  後來是他建議,與其如此,不如創造雙贏。他以閻王身份從中斡旋幫牛富雄取回三分之二的家產,讓他用那筆錢重開黨家食肆,在店外發放百斤白米濟貧,並公開向她道歉。

  黨家食肆新聘掌廚,她偶爾有空才會過去巡視,不過黨家食肆就是她的娘家,今日他就是去黨家食肆迎娶第一美廚娘。

  知道自己過去做錯事的牛富雄,感激他們夫婦倆不計前嫌,還幫他要回巨額財產,早在日前他就決定出資包辦所有流水席,並由黨家食肆所有員工和他府裡的僕人上陣。

  不想讓他破費太多,黨紗月堅持自己的喜宴要走平民風,簡單幾樣菜即可,重點是要讓所有人都能吃到、吃飽。

  外邊的流水席是黨家食肆主辦,新宅裡的喜宴也未太奢華,且就是由自家何媽何掌廚,還有以前大房、現為閻家舊宅的屈掌廚,她光是和他們兩位主廚討論菜單就大戰了三天三夜,她還是傾向平民風,可屈掌廚不依,他認為喜宴就是要煮些和平日不一樣的菜色,何況主人還是梅龍鎮首富,不管是閻老爺或閻三爺,他們邀請來的客人都是大貴賓,怎能端出寒酸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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