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當著伯母的面向你求婚。」夏獠沃撥開她耳邊的髮絲,輕輕掬起她的臉,朝她露出充滿魅力的淺笑。
典銥水覺得宛如被雷劈著,既震驚又興奮,就連他的一絲微笑也能把她電得呼吸急促。
「你本來打算在今晚跟我求婚?」她不自覺張開櫻唇,心臟強烈的怦怦狂跳個不停。
「結果,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他先給她一個淡淡的苦笑,接著俯身在她誘人的粉唇印上深深的一吻。
典銥水回應著他的吻,許久後才喘著氣,分開兩人膠著的唇,與他額頭相抵,兩人四目相交。
夏獠沃的眸色瞬間轉深,強烈的欲/望重新佔領他體內。
老天,他怎麼像永遠都要不夠她似的?
「對不起……」典銥水小聲的道歉。
「這聲對不起是接在哪句話後面?」夏獠沃直盯著她紅腫的櫻唇,迅速俯身啄了一下。「該不會是我的求婚台詞吧?」
她輕睞他一眼。「求婚的台詞你說了嗎?」
聞言,他輕輕的低笑開來。
「對不起,我破壞了你原本打算送我的驚喜。」典銥水垂下雙肩,想到連老媽都被他請到台北來,可見他已經籌畫了好一陣子。
「別擔心,剛剛跟你說的時候,你臉上驚訝的表情很經典。」他將她推倒在沙發上。「驚的部分,你剛剛體驗過了,等一下我們一起回家,把剩下來的步驟做完。」
「什麼剩下來的步驟,你以為這是工作行程嗎?」她微噘著唇輕聲抗議。
「當然不是!」夏獠沃故意傾身貼近她耳畔低喃。「這是大老闆為了小秘書特製的幸福行程。」
典銥水望著他逐漸變得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心驚的不斷往後頭退去。他又想做什麼?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開會時你的臉色那麼難看,嗯?」
他抓起她的腿,阻止她往後退,並抬至唇邊,開始灑下一串串令她輕顫不已的熱吻。
剛才嘗到苦頭的典銥水,一面喘著氣,一面把買房頭期款不足的事簡略的提了一遍,但說到最後,她發現他的注意力有一半都飄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頭。
「你、你在看什麼?」她喘著氣問,感覺危險正逐漸逼近。「為什麼把我的腳拉、拉開?」
經她這麼一說,夏獠沃揚起眉,不懷好意地盯著她。
終於想起自己的底褲還在他的桌上,典銥水心跳瞬間破百。
思及此刻他眼中的畫面,她立刻羞紅了雙頰,全身宛如燃燒著烈火,稍早享受過的極樂快感又悄悄在她腹部凝聚。
「你缺錢買房子,為什麼不找我商量?」夏獠沃想到自己被她排除在可以求助的名單外,胸口頓時火氣直冒。
「我……我……」
「說不出話來,嗯?」他沉下了臉。
他很不高興,不高興他的女人居然不向他求助。
她沒錢,可是他有啊!偶爾依賴他一下很困難嗎?
夏獠沃抿緊唇,心中頓時另有一策。
哼,她買不了房子也好,反正他們很快就會結婚。
雖然他一直在等,等她把心中困擾的事告訴他,結果什麼也沒等到,弄到最後,她仍然煩惱著把她母親接來台北住的事。
這件事,其實他已經著手安排,買下了夏家老宅旁的另外一幢獨棟別墅,以後他們倆、她母親、他姊姊跟寶寶可以住在附近,彼此有個照應,如果願意同住一個屋簷下,當然也很好。
想到她遲遲不肯向他求助,夏獠沃輕輕握住她小腿的手掌猛然施力,毫無預警的往兩旁一扯。
這時,敲門聲忽地響起。
所有動作瞬間停止。
敲門聲繼續傳來。
濃烈的欲、望被猛然截斷,典銥水茫然地眨著眼,不知所措。
此時,夏獠沃已經站起身,濃眉皺得死緊。
會是誰?
「沃,樓下的警衛說你還沒離開公司,你在嗎?」
是女人的聲音?
典銥水的心猛然一震。
夏獠沃注意到她的反應,伸出手,對她比了個交給他來處理的手勢後,隨即向總裁室的門走去。
門一打開,外頭的燈光照了進來,從沙發上緣看過去,儘管只有短短的瞬間,典銥水依舊認出了對方來,那是曾經到過公司的於愛。
夏獠沃很快的把對方帶離門前,並輕輕關上門,沒讓對方走進總裁室,但典銥水還是聽到一些飄進來的說話聲。
「沃,你好久沒有跟我聯絡,我好想你!雖然你上次那樣說,可是我想你一定很快就耐不住寂寞,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好不好?聽說你最近跟你的秘書好了起來,這一定不是真的,對吧?你看慣了各種美女,怎麼可能這麼不挑,跟那個不起眼心機又重的醜秘書……」
聽著於愛熱情的說話聲,典銥水渾身輕顫不已,望向還放在夏獠沃辦公桌上的底褲,心情頓時更為複雜。
她從沒想過會再見到他以前那些女伴,而且還是他們正在溫存的時候,對方正巧找上門,她覺得好窘,發顫的雙手緊抓著夏獠沃的西裝外套。
在西裝外套下,她甚至全身赤/裸……
一陣反胃感突然湧上典銥水的喉嚨。
於愛來找他做什麼?要求復合?再討一次溫存?
她發現體內那股噁心的感覺越來越濃,直覺想要先離開這裡,讓腦袋稍微可以喘口氣。
緊咬著下唇,典銥水飛快的拿起衣物穿上。從他的辦公桌上拿起底褲時,她的心情沒來由的更為混亂。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拿什麼表情面對他,所以她逃掉了。
夏獠沃開著車,在公司附近打轉,四處尋找典銥水的身影。
當搜尋範圍越來越大,他的心也越來越沉重。
「還是沒找到嗎?小水的住處已經退租,她不會是回埔裡老家去了吧?」夏綠露在電話那頭猜測,像是不知道他此刻心裡有多著急,她繼續加油添醋地說:「她沒辦法馬上面對你也是正常的,你的舊情人來找你,小水又是個單純的人,她現在一定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