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不說話,閉著眼,深呼吸著,身體沒有一絲力氣,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做了幾個吐納後,稍稍恢復了體力,關徹撤出她的體內,抱著她到浴室,為彼此洗了洗,抱著累壞了的她上了床。
大掌佔有性地擁著她,身體裡的血液還在狂奔,他閉著眼,她軟香的身體發出的安神的氣息,漸漸地,睡意蒙上了心頭。
徐詩雅本來累得要睡去的,可一瞬間,她腦海裡閃過一個問題,女人到底是為了性而愛,還是為了愛而性?
她不知道其他的女孩子失去了初夜後會是什麼想法,但她剛才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了這個想法,那麼她到底是因為性而愛還是為了愛而性?
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媽媽從小就教導她,她不一定要將處子之身保到新婚之夜,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地交給一個男人;她也不是重欲的女人,不會為了一己私慾而去夜店找男人,甚至對於一夜情,她也沒有什麼好感。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既然她不是隨便,也不是重欲的女人,那她為什麼會跟關徹發生關係呢?
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徐詩雅因為這個念頭嚇得臉都發白,「不會的,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她輕輕地低語。
如果,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她不是置自己於生不如死的地步了嗎?
天哪!徐詩雅不敢相信地苦著一張臉,她怎麼可能愛上他了呢?不可能的事情呀!她怎麼可能呢?
腦子就像是被扔了一個炸彈,轟的一下,腦子成了腦糊,糊得她不敢去設想她的下場。
嗚嗚,她欲哭無淚,她真的愛上他了嗎?
她捫心自問,卻膽小地不敢回答自己的問題,輕輕地翻了一個身,對上他沉沉睡去的睡容,她七上八下的心反而沉澱了。
「徹……」她輕輕地喊著。
「嗯?」關徹已經睡著了,但是還未熟睡,耳朵聽得見她的聲音,卻不知道她講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回答。
「我……」徐詩雅緊咬著下唇,兩眼無辜地轉動著,吞吐了半天,才說道:「我好像有點愛上你了。」
「嗯。」他還是無意識地回道。
沒想到他是這麼冷淡的反應,徐詩雅先是愣了愣,才緩過神,強調道:「只是好像哦,我也不確定。」
「嗯。」
不滿地嘟起嘴,徐詩雅嘟噥道:「你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關徹沒了聲音,徹底地睡沉了。
「你很討厭欸,我們都要成為名義上的兄妹了,現在跟我媽說,我媽肯定要瘋掉的。」她繼續碎碎念,沒有留意到關徹已經睡著的跡象。
「天哪,我要瘋了……」徐詩雅低語。
十五分鐘後,徐詩雅還是念叨著,內容不外乎她要完蛋之類的話語。
關徹倏地張開眼睛,眼裡一片驚訝,「你怎麼了?」
敢情他剛才都沒聽到她的話嘛,徐詩雅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還問她怎麼了!
關徹本來真的睡著了,可是有一道聲音一直在他的耳邊,如蜜蜂一樣嗡嗡響個不停,他就是一個睡神,也不可能安然睡得著。
無緣無故地遭了白眼,關徹連忙反省:「我剛剛把你弄得很痛?」
三條黑線當場掛在了徐詩雅的臉上,狠狠地說:「閉嘴!」
關徹卻誤以為她是害羞,不肯承認,趕緊起身,「我看看。」
如果弄傷了那就要命了,攸關他一輩子「性福」的事,他哪敢耽擱,加上自己剛才確實是太粗魯了。
「啊……你做什麼!」徐詩雅大聲喝止,拚命地阻止他要拉開自己雙腿的大手。
「小雅,讓我看看。」她越是這樣,關徹越是擔心。
「不要!」徐詩雅堅決地捍衛著自己的領土。
「小雅,該看的我都看了……」他顯得無力。
「放開我……」她的力氣再大也大不過他,男人在先天條件上已經優越過女人了,她只能無力地看著他拉開她的雙腿,低著頭,仔細地研究著。
哦,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他默不作聲,徐詩雅微微抬起上身,便看見他禽獸般的眼神,嚇得她一腳踢了過去,拉過被子,遮住赤/裸的嬌軀。
關徹防不及防,被她一個嬌蠻的腳力給踢中,好死不死地踢在了眼睛上,「該死!」他痛呼。
「怎麼了?」徐詩雅鑽出一個頭,看著他抱著臉,以為他在裝模作樣博取同情。
「你踢到我的眼睛上了!」他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接二連三地受傷。
「啊!」徐詩雅趕緊起身,用被單包裹好自己的身體,上前瞧瞧他的傷勢,她不知道自己會踢到他的眼睛。
「睜不開了。」關徹半睜著眼,看著一臉焦急的女人。
她那一踹將他體內的渴望都給踢走了,現在他是連想入非非的想法都沒有,他總算知道了,為什麼擠奶工給奶牛擠奶總是溫柔加小心翼翼,因為有些「牛」會發狂地給他一記。
其實也不是那麼疼,只是剛開始有點疼而已,而他卻如嬌氣的女孩子一般撒著嬌,求著她的疼惜。
「對不起……」徐詩雅內疚得要命,他的眼睛上腫了好大一圈,「我去拿冰塊給你敷。」
關徹來不及阻止她,她已經一溜煙地跑走了:心急如焚的樣子讓關徹疼在身上,爽在心裡。
「來,快,躺下。」徐詩雅拿著冰袋跑進來,身體仍酸疼不已,跑動時扯動了私處,讓她疼得兩眼汪汪,可她還是很著急關徹,怕他比她更疼。
關徹乖乖地躺下,她將冰袋小心地放在他的眼睛上,不忍心她太著急,他打趣道:「我下個星期五可能要掛著黑眼圈去參加宴會了。」
他本是想她放鬆,沒想到他的這番話讓她臉色更顯得蒼白,又想起她剛剛奇怪的表現。
「你剛剛有跟我說話嗎?」他只聽到耳邊有聲音,但是內容都沒有聽清楚。
「沒!」她快速地搖頭,怕引起他更多的懷疑,趕緊躺下,「快睡覺吧!」
對於她奇怪的行為,關徹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但他現在睡意全無了,「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