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帝妃二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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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不會待那麼久啊。」她直覺的反駁,「你一定會很早回去的。現在入冬了,風雪正烈,可最慢你春天就會走了,是吧?」

  聰明!他笑看著她,「所以呢?」

  她眼睛一亮,「這段時間內,你要我做什麼都成,我有非回去……不是,是到楚穆皇城不可的理由,真的,我求你了。」她突然起身,走到他身前雙膝跪下,一再的磕頭。

  靳成麟笑撫著下顎。她如此刁蠻的要求,不僅執著,還一副賴定了他的模樣,只不過她這麼堅持入中原有何心機!還是她另有所圖!看來為了得到答案,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觀察了。

  「行,那麼公主就當貼身婢女伺候本王,只要讓本王滿意,來春時你就跟本王回去吧。」

  「好啊……不對,我、我哪會伺候人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一族公主耶,不能是兒他的事嗎?」慕容淼淼跳了起來。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她從沒伺候過人啊。

  過去在楚穆,她可是爹疼娘愛的,伺候她的人也是一大串,就連附體還魂後,也有人伺候她,萬一她沒伺候好,他不滿意,那她不就回不去皇城了?她愈想愈不安,便道:「不成不成,還是別的事好。」

  「但本王也只想得到這件事,那就沒得商量了。」他也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她瞪著他,「真的不行?」

  他堅定搖頭。

  「真的不能討價還價?」她歎氣了。

  他再次搖頭。

  最後,她沮喪的把頭一低,「好吧。」至少,她離皇城更近一步了吧?

  第1章(2)

  冬季的楚穆皇城正籠罩在一片霧茫茫的雪花下,冷風刺骨,路上行人莫不縮著脖子快步前行,而舉頭可見的宏偉皇宮,屋頂也覆蓋了一層白雪,朝殿上,靳成熙一身金黃龍袍高坐龍椅,聽著官員們上奏。

  此刻,宮外侍衛突然匆匆進來,雙手一拱,「啟稟皇上,西北的兵馬驛站派驛馬送來恭親王的親筆信函。」

  「快呈上來。」

  侍衛立即走上前去,將信函交給秦公公,再由他轉身交給皇上,即退了出去。靳成熙展信一看,而朝臣們已開始小聲議論。

  「戰事有變嗎?若是要增派援軍、再發軍餉,國庫足嗎?」

  「恭親王驍勇善戰,懂得帶兵遣將,應是傳來捷報才是。」

  朝臣的議論全入了靳成熙的耳,他抿緊薄唇,目光射向那幾名大臣,他們連忙低頭不語。

  他的目光再移到兩位首輔鎮國公和勇毅侯身上,「恭親王不負眾望,征服了月犁氏。」

  「恭親王打了勝仗,皇上應立即下詔嘉獎有功將士。」勇毅侯上前拱手進言。

  「皇恩浩蕩啊,就連月犁氏蠻夷也不得不屈服於我朝威勢,其他番族小國斷不敢再進犯邊陲。臣恭喜皇上。」鎮國公也上前一步,拱手道。

  「這功勞全歸於恭親王與眾將士,他們平亂有功,朕定當重賞。」靳成熙注視著老奸巨猾的鎮國公,相信自己接下來的一席話,他絕對會有異議。

  「只是恭親王信中另言,為了鞏固我朝對異族的統治,他會待在那裡一段時間,安頓後續事宜,也要增設駐軍、加以管轄,但為了攏絡人心,他列了一些衣食項目,要求盡速運往西北,以利月犁氏族人能重建家園,順利的度過這個嚴冬。」

  鎮國公濃眉一皺,立即再奏,「月犁氏蠻族粗蠻不懂感恩,若是再助他們重建家圔後,垂涎我朝之心再起,這將成為後患,實非我朝之福。」

  「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應該血洗月犁氏,完全消滅。」偏向鎮國公的一名大臣立即上前拱手附和。

  靳成熙一見還有不少朝臣蠢動,似要上前贊同,他立刻做下決議,「月犁氏之亂乃慕容三武個人所為,如今他已死,月犁氏民風一向純樸,以放牧為生,朕相信恭親王的判斷,決定所請照準。李重,這事就交由你去辦。」

  「皇上仁厚,臣遵旨。」被點名的一品大官李重立即上前拱手。

  「退朝吧。」

  鎮國公臉色鐵青的看著靳成熙起身離開,齊聿、秦公公也隨即跟上前去,他不悅的抿著唇,看著下朝後與過去全然不同的光景。

  幾名在以往對他跟勇毅侯、睿親王三位首輔的所為僅是沉默配合的朝臣,如今已自成一股小勢力。他們不當諂媚或無聲之徒,尤其在靳成熙展現皇威、嚴辦睿親王一家後,不願和首輔大臣同流合污的朝臣們也漸漸變得敢表達諫言。

  在鎮國公打量間,殿後的秦公公也在離開朝堂前偷偷的回頭一瞥,就見文武百官聚成好幾個小圈圈,已不似過去僅圍著勇毅侯、鎮國公等人。

  他臉上浮現笑容。事實上這一、兩個月來,他早就感受到朝中的氣氛不同了。在尾隨主子往御書房走去時,他的腳步愈形輕快,忍不住笑瞇瞇的開了口,「皇上可有看到鎮國公那張老臉?一下子音一下子白,哈哈哈,好看極了。」

  「小心隔牆有耳,秦公公。」齊聿很好心的瞟了他身後假山一眼,就見一道身影迅速消失,他不免與主子迅速的交換一個眼神。

  靳成熙抿緊薄唇。自從睿親王事件後,皇宮裡反而變得更熱鬧,但這「熱鬧」都是見不得光的,眼線、探子比過去埋伏得更甚,反倒是他們的「主子」都安分了下來,包括夏太后、夏皇后、鎮國公、勇毅侯等,但他心知肚明,這都只是表象。

  想到這裡,他突然微微一笑,「秦公公沒說錯,在過去,朕是懦弱了些,朝臣們震懾於夏家一派的專斷殘忍,也無忠心大臣敢進諫,這實非國家百姓之福。」齊聿眉頭皺緊。皇上明知四周有眼線埋伏,怎麼還刻意說這些?

  「但是,那些令人力不從心的狀況已在逐日消失,朕漸有所感。」靳成熙邊說邊給齊聿一個「無妨」的眼神,也清楚那個埋伏在假山後的身影悄悄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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