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天動抬起她那宛如春笑般的腿,攔腰際,五根手指緩緩的捏著她的小腿,另一隻胳臂摟著她的人。
什麼時候他們又貼得這麼近?
西太靜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什麼東西硌著她,很熱、很硬……很讓她無所適從,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敢亂動,「你?」
湛天動正口乾舌燥著,忽然聽到她像是鼓足了勇氣的聲音一一「你這樣……會不舒服嗎?」
「沒事,一會兒就好。」只要她有一絲不願意,他都不會勉強她。
她是不清楚他這樣子是不是真的一會兒就好,不過他處處替她設身處地的著想,她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我想……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他不敢置信,幾乎是狂喜的看著她那宛如雛鳥、既膽怯又真心的神情。
他歎息的輕輕蹭著她的臉,唇在脖頸上廝磨,原來放在她腿上微繭的手沿著腿線來到大腿,一氣呵成的上去。
她全身敏感顫慄的縮了下,整個人發軟,「別一一」
湛天動親了下她的唇,安撫著說:「沒事的。」
他緩緩解開她的衣帶,將她放倒,襟口敞開,露出一大片瑩白的肌膚和繡著繁花似錦的紅色肚兜,令人為之眩目。
身下的女子眼含秋水,臉泛緋紅,在窗子外細碎的金色光影映照下,這一瑟縮,看起來更嬌艷無比。
他的舌如靈巧的蛇那般舔著她的背,那製造出來的陣陣熱浪讓西太靜幾乎要痙攣,她感覺到他的吻已經來到她最敏感的腰側,身上的肚兜帶子被他指尖勾去,順勢滑去的褻衣裡蹦出他一手堪堪可以掌握的酥胸。
湛天動的手握住了她一邊的胸口,實在忍不住了,他俯身含住那迷人又誘惑的一點嫣紅,唇舌並用,吸吮舔弄,見她的臉紅得跟蘋果沒兩樣,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來,這更刺激了他的yu/望,他捧起她的臀,悍然的挺進。
她呻吟出聲,一瞬間,那是一種酥麻的酸漲,和整個人被填滿、佔據的感覺。她扭動著腰肢,深深的喘息著,腦子卻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在通往天堂的狂亂裡,她雙腿只能被動的夾住他的腰,讓湛天動盡情的品嚐她的滋味。
誰知道他又更往裡面推進,太深了……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楚,彷彿能感覺到他的血脈搏動,能聽到他的心怦怦怦有力的跳著,還有滴到她胸口的汗濕。她不知道自己抓住了什麼,身體像被一股漩渦捲著,離不開,無法掙脫,直到他把一陣熱流撒在她體內,頹然的倒在她身邊。
西太靜又累又倦,全身無法動彈。
她迷糊的想著,湛天動走南闖北的,幫裡的應酬那麼多,風月場所、逢場作戲的都可能有過,動作熟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兩人的年紀和體力一比,還是讓她有點吃不消……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帶著一些濁氣,吹在她的皮膚上,她眼皮子半闔,發現紅木的床似乎特別結實,即使像他們剛剛動作那麼大,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過了片刻,她便睡著了,湛天動睜開眼看她的時候,她又習慣的側著身子捲著被子睡,他將她撈了過來,看她不知道為了什麼蹙起眉來,像拍個孩子似的拍撫她。拍啊拍,她皺起來的眉頭放開了些,大概他的小動作有用,她老實的翻過身子,縮在他懷裡,蹭啊蹭的,找到舒適的位置,安靜的睡著了。
他用極其光亮的眼眸看著她,隨手拉起一小塊被子遮住下身,撐著下顎,心中寧靜安然,只要這樣看著她,就覺得無限滿足。
慢慢的,他也閉上了眼,這樣精疲力竭的相擁而眠,真好。
未來的歲月,只希望一樣的平安靜好。
三日回門因著娘家遠本來就不容易,慶幸的是西太尹留在揚州還未返京,西太靜和湛天動商量後,決定派人把人約出來,在揚州最負盛名的老仙園擺上席面,充當她已經回了娘家。
西太尹可不幹了,他說姐姐就算出嫁還是他的姐姐,如今他是一家之主,哪有讓夫家擺席請舅爺的道理,就算要請客,也得他出錢。
湛天動哪有不允的道理,只要西太靜高興,都不是問題,再說她就剩下西太尹這麼個親人,那小子不日也該返回京城去了,能讓他們姐弟聚聚聊聊才是重點。
到了那天,即便天雨,夫妻倆依約乘著馬車來到老仙園。
江南潮濕多雨,一年有多半的時間都下著雨,老仙園的夥計服務周到,一見到客人,馬上有人撐著油紙傘把人迎進去,不讓人沾到半滴雨,所以即便是雨天,生意仍然不惡。
兩人一進酒樓大門,穿著整齊乾淨的小二鞠躬哈腰前來招呼,一看見來人,反應過來後,便溜到櫃檯去知會埋頭撥算籌的掌櫃。
掌櫃那閱人無數的眼睛一瞄,那還得了,在揚州,你可以不認識鹽商宮賈,不認識官審衙司,可誰敢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漕幫幫主?
如果是,那準是外地來的。
湛天動是誰?整個江南都是他的勢力,說他是土皇帝也不為過,加上他是朝廷想籠絡的人,將來的前程,無可限暈。
那轟動整個揚州城的喜宴,他有幸也去吃了口酒,新娘子的十里紅妝,街訪鄰居至今還津津樂道著,那日的盛況,有多少閨女、小媳婦還是婆子,羞慕得眼珠子都要榼下來了呢。這會兒,幾日前才成親的人居然攜著……這」」幫主夫人吧?蒞臨他們濟樓堇萑牛輝,蓬蓽生輝啊!
「我和人有約,勞煩掌櫃的了。」
「好咧,幫主請跟小的來!」
掌櫃往樓上領人,他極有分寸,只悄悄貓了一眼西太靜那張奪人目光的臉,心裡逃工下,再也不敢多看。
二樓雅座裡,西太尹已經在那裡喝茶候著了。
「姐夫、姐姐!」他笑得一派溫文儒雅,起身相迎。
他身邊的劉冬兒也恭敬的給西太靜和湛天動見過禮,照例循規蹈矩的退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