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闆一走,沐雙雙立刻吐了吐舌,她會找他合作才有鬼呢!對於這個人,她可是感冒得很,沒辦法,誰叫她記仇呢?
而且,記仇還得有點身份地位,才能造成重大的影響,否則她就算再記恨劉老闆,若只是一個小人物,也只能縮著脖子看他臉色,被他吆來喝去。
瞧著她小家子氣的嬌俏模樣,靳封辰忍不住笑了,不過一連兩個老闆上門,都將他當成不存在,令他覺得自己身價大跌,不禁酸溜溜地說道:「現在永盛行只有夫人,沒有當家的了!我這麼一表人才的人物坐在這裡,卻沒人看我一眼啊,唉!」
沐雙雙噗哧一笑,「光長得俊是沒用的,誰叫你沒有一技之長呢。」
靳封辰聞言,差點把手上的扇子折了。沒有一技之長?虧她說得出來!她一身做生意的本領,還不知道是誰教的呢!
不過與她打情罵俏已經成了習慣,他也順著她的話道:「是啊是啊,我現在可要靠妳過活了,不過一整天只見靳夫人妳忙東忙西,只怕都要忘了分口飯給我這夫君吃啊!」
「那以後當家我來做好了,你呢,就做我的第十六個男寵……」剛剛才說她記恨,她可沒忘了那群小豬的事,正好拿來向他反擊。
「那可不成……」兩人笑鬧了一陣,靳封辰才正色道:「經妳這麼一提醒,最近妳可要記得陪我回北方一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
「什麼事?」他突然正經起來,讓沐雙雙有些不習慣。
「我小妾都娶了十六個了,就是沒有一個正妻,想想也不像話。所以我決定明媒正娶迎一個進門啊!」他點了點頭,裝模作樣地猶如個老夫子般。
「喔?我怎麼不知道你相中了哪家小姐?」她心裡陡然升起了期待與興奮,她可是心知肚明他那前十五個小妾是些什麼玩意兒,還缺一個正妻,他說的人根本就在暗示是她了,不過為了面子,她還是刻意反問他,誰叫他求親也說得不清不楚。
「我相中的,可是個名門閨秀。」他面不改色地說道。
沐雙雙的笑容突然凍結了,她自認不是個名門閨秀,那他說的是誰?
「那個姑娘啊,長得如花似玉,沉魚落雁,個性也溫柔大方,算命的說她命格旺夫益子,很適合我。」他繼續形容,不過橫聽豎聽都不像她。
如花似玉?沉魚落雁?她雖然稱得上嬌俏可愛,但離那兩個形容傾城美人的詞還差得遠,他說的肯定不是她了!何況她的性子壓根構不上溫柔大方的邊,也從來沒去算過什麼命。
沐雙雙簡直要哭了,原來她相中的良人,身邊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現在要娶正妻了。
未來,將有一個正式壓在她頭上的主母,她的一切才能、一切夢想都將被壓迫受制,他的愛也只能分出一小部分給她……一時間,她幾乎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只能哭喪著臉問道:「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小姐,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她是知名媒婆替我說的媒……我絕對不能錯過!」瞧她嘟起的嘴都可以掛上一斤豬肉了,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剛才還忙到不理他,惹得他酸氣直冒,現在他才幾句話,不就扳回一城了嗎?
「……哼!」
沐雙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這件事,罵他也不是,不罵他也不是,畢竟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只是她如今對他放了真感情,這才無法接受罷了,只能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但靳封辰大手一攬,就將她撈回懷裡。
「嘿,妳別走!妳走了,我怎麼娶妻呢?」
「你的意思是……」沐雙雙一瞬間心情又從地獄飆到天庭,又哭又笑,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她簡直惱死這個男人愛捉弄人的性子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妳吃醋了。」他點了點她小巧挺翹的鼻頭。「我說的那女人就是妳呀!我要把我的小妾扶正,有什麼不對的?」
「你……可惡!」她用力地捶了下他的胸口,反正他武功高強,也不會痛。「那你幹麼說什麼名門閨秀,貌美溫柔之類的話,害我會錯意了。」
「我可沒說謊。妳出自沐家,雖然妳與沐通不親,沐家也破敗了,但妳不能否認沐家出過官,算是名門吧?」他促狹地反問。
沐雙雙完全忘了自己似乎也出身不凡這件事,因為她從沒承認過沐通是她爹。
「還有,妳沒聽過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妳在我眼中就是如花似玉,沉魚落雁,個性也溫柔大方,難道妳希望我看妳是貌醜無鹽、粗魯不文?」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何況,我可是真的拿了我們的八字去合,算命的說妳旺夫益子。瞧瞧我自從娶了妳之後,永盛行屢次逢凶化吉,也成功地打進了南方,這可都是沾了妳的光。」
「都是你在說!那媒人又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內心喜悅,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別忘了當初我去貴府提親,請的可是南方第一媒人春花嬸啊!」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用力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雖是要逗弄她,他也不會打自己的臉,說話都是有憑有據的。
他越得意,沐雙雙就越懊惱,好像每回兩人鬥嘴,她沒有一次贏過他。
「你就是愛欺負人!」她可愛地皺了皺鼻子,撂下了狠話。「總有一天我要扳回一城!」
「哈哈哈,妳鬥不過我的,還是好好地等著做新娘子吧!」
在他心中,她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可愛卻毫無殺傷力。不過一直站在頂端俯視他人的靳封辰卻不知道,一個月後,他人生第一次被整得慘兮兮,竟然就是因為她……
靳封辰與沐雙雙雖有夫妻之名,亦有夫妻之實,但她是直接被他帶走,兩人根本沒有舉行過任何成親的儀式。
因此,靳封辰決定重新用八抬大轎風光地迎娶她過門,以正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