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夫人掌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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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你又是誰?」蕭群瞄了眼儀表堂堂,氣質出眾的靳封辰,突然心裡起了一絲嫉妒,再加上他對沐雙雙維護的樣子,更令蕭群看不順眼,口中的話也益發無恥,「該不會是沐雙雙養的小郎君吧?」

  小郎君?靳封辰突然溫文地笑了起來,這一笑不只左忠,連沐雙雙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只有一旁不明所以的百姓覺得這位公子笑起來文質彬彬,又勇敢護花,真如謫仙一般的人物啊!

  而靳封辰也不枉大家如此的推崇他,不疾不徐地搖了下扇子,溫文從容地道:「在下靳封辰。」

  「靳什麼?沒聽過,不過在本公子面前,你想幫沐雙雙出頭還早得很!信不信本公子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你?」蕭群壓根瞧不起他,根本沒仔細聽靳封辰在說什麼。

  「很可惜,靳某不只要幫沐姑娘出頭,還要替這些百姓出頭。」靳封辰眼神犀利地盯著蕭群,對這個人他很是不喜,尤其對方的衣著打扮和自己有七分像,更令他不舒服。「你蕭家霸道的名聲,靳某也算是見識了。」

  「幫他們出頭?你該不會是要幫他們狀告官府吧?你算哪根蔥,京裡那些大人會理你?」蕭群幾乎是斜著眼睥睨他了,方才努力營造的翩翩佳公子假象,一下子被這醜陋的嘴臉破壞。

  「我不算哪根蔥,我是個人,堂堂正正的人,只有蕭公子你會覺得自己算根蔥。」靳封辰仍是溫文爾雅地笑著,他嘲諷起人,用的還是那副溫和有禮的姿態,真會讓人氣死。

  「你……」果然蕭群立刻中招,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俊臉都扭曲了。

  「這岸上所有在卸貨的船,都是屬於靳某的,靳某在北方也算混了一點小小的名聲,要告個狀,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靳封辰扇子一展,渾然天成的瀟灑與自信便展現開來。

  「哼!那可是永盛行的船!全部屬於你?你以為你是靳封辰……」蕭群哈哈大笑,但突然間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仔細回想了方才兩人的對話,又上下打量了下靳封辰,詫異地道:「等等!你是靳封辰?永盛行的當家?」

  「唉……」靳封辰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搖搖頭。「我一開始就自報姓氏了,蕭公子卻記不得,看來蕭公子不僅認為自己是根蔥,還是根沒腦袋的蔥。」

  蕭群氣得眼睛都快凸出來,不過看著對方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比自己不知瀟灑了幾百倍,頓時腦中一陣明悟,硬生生的把脾氣壓制住,也假惺惺地微笑起來。

  「原來你就是靳封辰。果然如傳聞一般,年輕有為,相貌堂堂,不愧是能與本公子相提並論的人。」蕭群的笑臉十分僵硬,「不過拘泥於口舌之爭,你比起本公子,還差得遠了!」

  「噗!」那原本死瞪著蕭群像要將他剝皮放血的沐雙雙,突然噗嗤一笑。「不知道誰差得遠呢。」

  「沐雙雙,妳什麼意思?」蕭群臉色微變。

  「有人馬不知臉長……喔,不是,是蔥不知臉長啊!」沐雙雙上前一步指著他與靳封辰。「以前還不知道,如今靳當家與你蕭群站在一起,才知道原來你這副模樣,根本是在學靳當家的。」

  她雖然覺得靳封辰對著人的那一套溫文儒雅,像是戴了副假面具,但認真說起來,就算是戴著假面具,靳封辰天生的那種自信風采與氣度,以及無可挑剔的五官,不知贏過蕭群多少。

  「靳當家大約是五年前開始揚名,眾人皆知他有瀟灑的外貌,常做白衣折扇的打扮,而你蕭公子蕭家漕運的人都是穿黑色衣服,練的是刀法,就你一個在五年前開始穿白衣,還棄刀從扇裝模作樣,如今本尊出現,真是只有畫虎不成反類犬可以形容啊!」

  她這麼一說,眾人都忍不住比較起來。先不管沐雙雙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光看蕭群與他身邊的行所人馬,眾黑群中一點白,確實有點突兀。再將兩位公子這麼一比,蕭群顯然黯淡許多,果然真像個贗品。

  「妳……沐雙雙,本公子的衣著可不是妳可以批評的!」蕭群指向沐雙雙的扇子捏得都快變形了,更顯得他欲蓋彌彰。

  「不然呢?你要打我?還是要殺我?」沐雙雙仗著靳封辰就在她身旁,說話可囂張了,還裝模作樣地摟住自己雙臂。「哎唷,我好怕喔!」

  原本悲憤的大夥兒都被沐雙雙逗出了幾聲笑,而這也讓蕭群的恨意更是不受控制的滋生。

  他一直沒將沐雙雙看在眼裡,即使沐雙雙在城裡做的事屢屢破壞了他的生意,卻都無關痛癢,再加上他對沐家也有些忌憚,所以大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能展現他的大度。

  但如今多了一個靳封辰,她能夠傍上這個男人,就讓他不能不注意了。畢竟靳封辰勢力龐大,智深如海,如今這岸邊都是永盛行的船,似乎想來南方分一杯羹,那就是他蕭家的大敵!

  「哼!本公子懶得和婦道人家計較!」蕭群最後採取大絕招,便是不再理會他們,把目標放在無辜可憐的百姓身上,「你們!還不散去!不怕被陳知府給抓了?」

  可惜到這時候,蕭群的威脅已經嚇不到多少人了,反而再次激起了眾人的怒火。

  「蕭群!你賠我兒子的命來!」

  「對啊!蕭家殺人償命!我可憐的兒子啊……」

  蕭群不發話則已,如今有了靳封辰在這裡鎮場子,大夥兒心裡都有了底,再加上失去兒子的悲憤,哪裡還在乎蕭群的威脅,全七嘴八舌地哭喊起來,甚至有人朝著他扔鞋子。

  而蕭群是個不諳功夫的文人,哪裡閃得過這天外飛來一鞋,再加上他身旁的護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那白淨俊秀的臉上沒一下子就被印了個鞋印,而且騷動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這逼得蕭群又躲回了行所裡,關上大門,方纔那不可一世的風采再也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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