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覺得……」抿了抿紅唇後,她小心翼翼地問:「我有可能追到你嗎?我有可能……做你女朋友嗎?」
在她期待又不安的目光中,陸盛恆說:「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明媚的眼在一瞬間黯淡下去。果然還是不行嗎,努力了這麼久,他的態度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嗎?鄭櫻琪長吁出一口氣。
「因為我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好吧,我……」她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迅速抬起眼睫,愣愣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陸盛恆十分配合地再重複一次,「我說,我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我們……你……那個……」她有些語無倫次,「在一起?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你生日那天。」
「有嗎?」他們那天有確定關係嗎?他有答應她的追求嗎?她是不是喝得太醉所以錯過什麼了?
他輕聲提醒,「我吻了你。」
鄭櫻琪似乎還不太相信,但眼底的喜悅卻已經即將滿溢,「吻了我,就是答應和我在一起嗎?」
「不然呢。」陸盛恆也跟著微笑起來,「隨便吻著好玩的嗎。」
「真的嗎?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真的、真的?」一遍又一遍地問,臉幾乎都要貼上他。
「真的。」再給她吃一顆定心丸,「知道為什麼我爸會來南部嗎?」
鄭櫻琪似乎預料到了什麼,唇角微揚,「為什麼?」
「因為我和他說我新交了女朋友。」所以來附近辦事的爸爸才會順道來這裡看他。
「所以……」紅唇的弧度越揚越大,「我是你女朋友了?」
陸盛恆點頭。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陸盛恆又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開始談戀愛了?」
這次,陸盛恆的頭還沒點完,鄭櫻琪就已經忍不住尖叫起來。
她開心地從床上跳起來,然後興奮不已地衝出去,推開鄭英傑的門就大叫:「鄭英傑,我追到他了,我追到他了耶!」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的低咒與女人的尖叫。
陸盛恆猜想她一定是破壞了人家的好事。
「他媽的!」鄭英傑開始怒吼:「進來之前不會敲門嗎。」
「耶、耶!」完全不理會房中人的心情,宣告完畢後便砰地關上門,又朝陸盛恆跑了過來,雙腳一跳撲上他,「耶!」
陸盛恆穩穩接住,「腳好了?」看她剛才跑來跑去時可是利落極了。
「早好了。」
「哦。」她和他可不是這麼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當然不能讓你知道啦,不然你就不會接我……呃。」瞬間摀住嘴,瞠大水眸看向他,「你不會反悔的是不是?不會不和我在一起了吧?」
陸盛恆抱著她走回房間,一面將門關上,一面沉吟道:「說不定。」
「說不定,為什麼說不定啊?」她立刻緊張起來。
「因為……」單膝抵上床沿,接著順勢將懷中的女人壓入到床中,「你的技巧確實滿差的。」結實的臂膀順勢攬住纖腰,堅硬的肌肉線條,別有用心地磨蹭,同時還不忘順手將門鎖上,「所以我來教教你。」
他越靠越近,溫暖的呼吸灑向頸間,男人挺拔的鼻樑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臉。
「嗯?」鄭櫻琪側目望去,他眼底暗藏的灼熱光芒令她臉紅心跳、心猿意馬,「怎麼教?」
「很簡單。」將她鬢間的黑髮勾到耳後。
「嗯?」水眸已顯出迷茫。
「就是把這些技巧……」溫暖的唇輕輕抵在耳畔,低沉呢噥,「示範給你看。」
他的聲音清淺溫柔,仿若羽毛拂過心坎,令人不由自主地顫慄。她情難自禁地收攏手臂、螓首微偏,享受著他的親吻廝磨。
不安分的指掌輕撫過她柔美細膩的腿部線條,推著裙擺一路往上,滑過腿心、捋向小腹,最終掏住那團因為失去內衣的束縛而鬆軟沉甸的渾圓豐腴,慢條斯理、輕揉慢捻。而另一隻手則是探向自己的口袋,拿出一本筆記本來。
「琪琪。」溫暖地低語。
「嗯?」
「瞧這個。」
鄭櫻琪輕掀眼睫,在看到那個筆記本之後微有一怔,然後便羞窘起來,「你從哪裡拿到的?」說著伸手去搶。
「就在桌上。」她去砸鄭英傑房門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的。
她忽然伸手去搶,卻被他信手一抽,輕易躲開,她再想奪,卻感覺到那只捏著筆記本的大手轉而探到她背後。
鄭櫻琪扭動了幾下,「給我啦。」
「給你什麼?」男人溫燙的身軀以一種曖昧又強勢的姿態靠近。
「給我……那個……」
他灼人的呼吸從耳畔滑落到胸前,以舌尖輕磨著衣料,繞著那已然誠實挺立的珠粒,一圈一圈地打轉,輕輕淺淺地吸吮。
「什麼?」
「筆……」五指收攏、舌根用力,胸前傳來的快感令她無法思考,「筆記……」
修長的大手,輕撥開絲質內褲,徐徐探入、柔柔愛撫,「或許我可以給你別的東西。」
……
「不要了……」
「好吧。」男人很貼心地尊重她的意願,「那我就自由發揮好了。」說著手掌一推,可憐的筆記就此被扔下床。
窗外陽光明媚,細細的風絲透過縫隙鑽進房間,吹動了筆記本上的書頁,一頁又一頁輕輕翻過,最終在最後一頁才停下來。
就像是有關於鄭櫻琪追愛的故事,也終於翻到了最後一頁。
不過她的愛情故事,才正式拉開帷幕。
番外篇
一套公寓,兩間臥室,住著一對兄妹,他們躲在各自的房間裡,忙著各自的事,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有一天,鄭櫻琪再次一個人跑回家,並且很不開心。
「又吵架了?」正坐在沙發上看球賽的鄭英傑閒閒地問。
「要你管。」鄭櫻琪氣呼呼地走回房間。
「不管你怎麼長到三十歲。」抓了顆花生米高高一拋,仰頭準確接住,然後一面咀嚼一面繼續看球賽,「我就是管得太少,所以你才會耗到三十歲還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