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允琛看了她,「這是否是另類的告訴我,可以再約下一次見面了?」
谷丹橙揚眉打趣問道:「你確定我的說辭不是客套?」
「哦,谷丹橙小姐對別人也許客套,對我是絕對的忠於自我。」高允琛看著她,等著她的說法,態度鍥而不捨。
谷丹橙但笑不語,兩人並肩一塊往巷子裡走。
高允琛沉聲說道:「我沒相親過。不過,我覺得今天的相親對像我還滿滿意的,對方對我也似乎頗為認可,接下來……應該可以開始交往吧?」
「相親?你什麼時候去相親了?恭喜你了。」谷丹橙裝傻。
高允琛怎肯善罷甘休?他拉住她的手,非得要她正視問題。她愛裝傻、搞失憶,沒關係,他正好記憶力還不差。「我今天去相親,相親的對象叫谷丹橙。」
「我才沒有和你相親!我相親的對象另有其人。」
「嗯哼,可那個人沒出現不是嗎?」
「那又如何?」
繼續硬、她愛演他陪她。「兩天前在日本料理店化妝室外的通廊,你說的。凡事講究先來後到,既然約好要見面的人沒出現,那就視同放棄,我遞補上這也算先來後到吧?而你又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要我得比那個相親對像好,比起一個沒有時間觀念,甚至失信於人,我想我守時多了。我這人長得還可以、學歷也馬馬虎虎,有份穩定的工作,唯一的缺點可能是不多話,可必要時也是可以口若懸河。」平常因為賣相、品質內外兼俱,又加上識貨者多供不應求,他也懶得宣傳自己。既然有人不識貨,他不能讓消費者有所疑慮,是不?
「你這是……在推銷自己嗎?」谷丹橙故作訝異狀。
「誰說不是呢?」
谷丹橙清清喉嚨說道:「你的意思是,對方爽約,而你主動遞補和我相親?」
這算是另類的無縫接軌?
「正是。」
巷子底有一棟中古不顯眼的大樓,警衛看到她忙頷首示意。高允琛看了一下她居住的環境。
「不請我上去?」才九點多。
谷丹橙不置可否,高允琛就當她答應了。
進了電梯後空間侷促,一、兩坪的小空間更顯出高允琛的高大挺拔。他西裝筆挺,態度從容自信,連男仕名牌精品的男模都沒他出色。
谷丹橙接續剛才的話題,「我以為你只是因為我被相親的對象爽約而同情我,原來是有預謀的。」
「預謀?這樣的說法好像有點嚴重,但你這樣說我也不否認。」有些話都說到這分上了,清楚明白一些會比較好。對她的志在必得沒什麼不好說。
「我本來只是來看看何菱口中那位完美到不太像地球人的男子是否真如傳聞中的完美,我從來不相信那種完美到不像真實的人,這樣的人要嘛是杜撰的.,要嘛就是造神。」
「如果對方真的比你好呢?」
高允琛笑了。「我又不是什麼完人,真的出現條件比我好的人有什麼奇怪的?
男女之間的交往講究適不適合、喜不喜歡,否則再完美,不適合、不喜歡又如何?」
「面對一個條件完美的男人,你又知道不適合我,我會不喜歡?!」還是他認為真有這樣的男人也看她不上?
「當你的心裡不住人的時候,任何人都有機會。可住了人,再完美的人都比不過心裡的那一位。」他看著她,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發。
谷丹橙屏息的看著他,這個小空間裡她無處可閃躲,一閃躲氣氛會變得尷尬!彼此的距離隨著高允琛的靠近越拉越近,直到剩下兩掌的距離。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了,高允琛取下纏在她發裡的一朵粉紫色不知名小花,灘在手掌上給她看。
谷丹橙心狂跳著,臉色乍紅,模樣狼狽的走出電梯。她低頭快步走,方纔她以為、以為他會吻她。天!她在想什麼,明明他只是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臉,低咒自己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到門口拿鑰匙開門,因沒拿穩的掉在地上。
高允琛彎下身替她拾起,谷丹橙也慌慌張張的要撿鑰匙,兩人的頭撞在一塊,谷丹橙跌坐在地上,明明好痛,卻笑了出來。
高允琛也不禁莞爾,伸手將她拉起來,看著她額角紅成一片。「撞疼了沒有,沒事吧?」
「沒事。」她取過了鑰匙將門打開。
進了屋子,高允琛隨意的打量著,客廳約莫七、八坪左右,除了那套布面沙發,擺飾傢俱多以木質為主,色調昏黃的燈讓整個空間溫暖了起來。
「要喝些什麼?我只有咖啡或開水。」
「不了,我不渴。」
谷丹橙還是替彼此倒了溫開水。她的視線落在他額角的紅痕。「方纔那一撞你也掛綵了。」
「沒事。」
谷丹橙起身回房間,再度回來時手上拿了罐紫草膏遞給他。「擦一下吧,化癖消腫的效果還不差。」
高允琛接過她手上的藥膏,打開後用手指刮了些卻塗在谷丹橙額角,輕輕揉著,然後再把藥罐遞還給她。
他這是……也要她幫他塗嗎?不幫顯得小氣,要幫又……她打開罐子挖了一些塗在他傷處。
「高允琛,你很習慣女生替你服務?」
高允琛失笑,「哪來的女生?到目前為止能和我頭對頭撞在一塊的也只有你!
幹麼,你好像很在意?」
「有什麼好在意?你又不是我的誰。」
「理論上是這樣,可是……你心裡面卻一直有我。」
對應方纔的話題,高允琛說:「任何人都比不過心裡的那一位,如今又說她心裡面一直有他,也就是,他知道她心裡有個位置一直是他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無論她說什麼,他心裡都有肯定的答案。「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谷丹橙瞪著他,有著惱怒、不甘心,她帶著不滿的情緒說:「你從方才就一直在逼我,逼著我承認心裡有你、還喜歡著你,這又是為什麼呢?如果你沒有相同的東西給我,又何必執意從我這裡要到什麼?還是被人一直無條件的喜歡著,能滿足你的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