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手裡拿走劇本,在離開她的房間前喬烽又停住腳步,從口袋裡掏出了兩條管狀的東西。
「護唇膏?」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喬烽。
「給你。」她的嘴唇總是透著漂亮的紅嫩,而這裡天氣這麼冷,上街的時候他便隨便挑了兩支。
「你不要嗎?」其實少菱的意思是,你不會給了我又要回去吧?
「你拿去就是了。」
「不不!」少菱已經明白喬烽的反覆。「我拿一個就好,你喜歡哪一種味道的?」
反正只要不拿到他要的,他應該就不會再莫名其妙的跟她要回去吧?
「我喜歡哪種的?」喬烽高大的身子突然又坐下,而且就坐在她身邊。
「對啊!讓你選。」
喬烽的眼不再望著手,而是看著她的眼睛。「檸檬的好了。」
「那我拿青蘋果的。」少菱伸手想拿,喬烽的手掌卻早一步收了起來。
他又想整她啊!少菱抬頭本想瞪他一眼,怎知目光一碰上他的,她也跟著忘了移動,喬烽眼裡有著奇怪的訊息,一種她完全說不出來的訊息。
少菱不自覺的往後退去,可是卻也給了他機會往前傾,直到她頂到枕頭的時候,少菱才發現自己被困住了,喬烽在她的上方,而……這情況實在詭異得讓人發毛。
「你不給我了嗎?」少菱連聲音都微微的發著抖。
喬烽側著頭,不知道算是什麼答案?
接著他拿起了一支護唇膏,慢慢的轉開,用著幾乎讓人停止呼吸的速度幫她塗在唇上,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幫她塗護唇膏,當少菱辨識出那種感覺是充滿危險的誘惑時,不禁緊張的抿了抿唇,接著發現……
「你拿錯了……這……這是檸檬味的。」
她不敢說得太大聲,因為喬烽的臉就在她正前方,他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覆在自己身上,而他的氣息溫熱且輕微的襲著她的臉頰,她深怕自己一開口,呼吸會相同的沾上他的臉。
「是啊!」喬烽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兩個人的唇就快要碰到了,喬烽只要一說話,嘴唇便會擦過她的。「我不是跟你說我喜歡嗎?」
是他喜歡的,為什麼抹在她嘴上?
「那……」來不及問,當喬烽吻上她的時候,她大概已經明白了為什麼。
她想掙扎,但終究只是想,她想推開他,也只是個意念而已,當喬烽的舌頭探進她的唇內,她已經完全無法張開眼去正視眼前的男人,羞怯和恐懼展開拉鋸戰……最後全被期待給淹沒。
她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期待……期待他再給她更多的吻。
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喬烽捧著她的臉頰,加上一個個纏綿的甜吻,護唇膏的檸檬味又出現在她唇角,喬烽的唇也跟著移動到唇角,閉著眼感覺到喬烽拿著護唇膏輕輕的往下移,滑過了她的脖子,溜進她的衣領,冰涼的感受來到了她的胸前,跟著移上那起伏的頂點……
護唇膏移動的線條,接著就是他的唇經過的路線,這是種近乎折磨的撩撥,而她連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喬烽有著全世界最讓人討厭的個性,他打了她一拳讓她的臉整整淤青了半個月才褪掉;將他推進游泳池裡,害她得了重感冒;屢次對她出言不遜,而且……他答應了要把禮物給她卻又把手套要了回去,他是這麼一個任性的大男人,她不可能會喜歡這種個性的人啊!
醒醒!她得阻上。
少菱輕輕的挪動身體,舉起手無力的要將他推開,可是他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性感的暗示著……還有他和自己兩人混濁的呼吸聲。「喬……」少菱勉強的睜開眼,但是一遇上他的眼,兩個人的目光只能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
好像一有人與對方要分開的想法,整個世界就會跟著碎掉,喬烽將她的手挪到他身上,拉著她的手碰觸他,少菱只覺得自己的手不停的顫抖著,所有的溫暖來源部來自喬烽的身體。
直到他覆上自己,兩副軀體緊緊的密合著,暖意從他身上悄悄的在自已身體蔓延開……
她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
「我的手好冷……」少菱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不會插到口袋裡啊!」喬烽握著她的左手,卻置她的右手於不顧。
「我喜歡那雙手套。」
「你用不著戴手套。」
「可是我很冷!」喬烽為什麼要跟她唱反調,她已經直接說了她喜歡那雙手套,他還不快點把手套交出來。
「晚上就不冷了。」連著兩天晚上都抱在一起哪有可能冷,白天的時候這小芭樂就不能忍耐一下嗎?
「放開我!我自己去買。」少菱決定自己花錢買比較快。
可是喬烽硬是不肯放手,而且最可惡的是他完全不將她的掙扎放在眼裡,一手握著她,一手拿著復古式小唱機在研究。
「你有我就不怕冷了。」
太自大了吧?少菱索性別過臉,和他反相向的研究起聖誕節熱門商品。
喬烽決定了要買下那個小唱機做為今晚參加田中舉辦的派對的禮物,請小姐包妥禮物後,開始注意起少菱在看什麼。
「你想要什麼?」
「手套!」少菱想也不想的回答,反正她第一眼就愛上了那雙手套。
「手套以外的東西呢?」
「我只要手套。」越難得到的東西,就越讓人想擁有。「其他的我想要可以自己買。」
言下之意就是,她才不希罕他買什麼!
「好啊!那你就自己去買吧!」
喬烽鬆開手,一副放牛吃草的模樣。
他竟然如此輕鬆的就丟下這種話,少菱心裡一陣難過,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被寵愛,就算是鬧點小脾氣也應該是男方忍讓,可是一旦事情發生在她跟喬烽之間,全部就走了 樣,被欺陵受磨難的事全都輪到她頭上。
他以為她不會走嗎?
哼,喬烽絕對絕對把她給看扁了。
少菱默默的轉身就走,喬烽沒有追上來更是讓她感到難過,她還故意在同一個樓層拖延了幾分鐘,他卻還是在那端慢慢的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