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機前的喬烽整整衣裳,閉上眼。
睜開雙眸後眼神已經完全不同,蒙上了濃濃情意……
所有人都看呆了,誰也沒想到喬烽剛剛還抓不奢這角色的神態,怎麼一下子就開了?
攝影師連忙用攝影機拍下這完美的畫面。
少菱神色自若的掏出本子,記下,弱點二:喬烽很好騙。
※※※
「乖女兒啊!你何時才要返家?爹爹好想你啊!」
電話那頭隱約可以聽見電視的音效,刀劍的碰撞聲清楚可辨,老父嘴裡雖然說著想念,不過少菱可以想像得出來,阮江湖正目不轉睛的瞪著電視。
「有空便回。」
「可是你都回台灣這麼久了,只見從美國托運的行囊已送達家中,卻不見你的人影一家老小皆望眼欲穿。」
「爹爹,女兒雖身在職場,但心繫家中啊—.」
趁著喬烽正在和孟瑞名等人密談,少菱撥了通電話回家報告近況。
「叫她不要回來了!」電話那端突然加進了一個狂爆女聲。
「娘親,近來可好?」
「你這個不孝女!哼!」阮母在電話那頭怒罵完便喀嚓一聲掛斷電話。
「唉……」阮江湖低歎一聲。
少菱差點笑了出來。「娘親還在記很我沒幫她要到湯姆克魯斯的簽名照嗎?」
「非也,她前些日子給你寫了信,要你去跟日本經紀公司拿某少男團體世界巡迴演唱會紀念扇,哪知你先一步返國,錯失了照應她的需求,峨媚和華珊亦甚感不悅。」
「喔!她們最近不喜歡台星嗎?」
「她們喜好動感男星,尤其是少男團體之流會更受歡迎,如果你有門路,就順道取回幾張簽名照吧!」
「喬烽算嗎?」
「他算哪根蔥!」電話裡突然又冒出了另一個女聲。
「峨媚姊姊,妹妹在此向你請安。」
「你違背母命,不孝不義!」跟著又是一聲喀嚓。
「爹爹,我們家裝太多分機了吧?」阮家每間房都有電話,一有電話響起通常所有人都會起而搶之,也就造成了這種分明只有兩個人對話,卻有一堆人在旁聽的情況。
「啊……七傷拳!」阮江湖顯然沒仔細聽少菱說了什麼。「金毛獅王正在力抗敵方,女兒,恕老父暫離……」
「好的,爹慢走。」少菱早就習慣了父親的心不在焉。「我會另擇吉日撥電話回家。」
「刀下留人!」突然出現另一聲大喊。「三姊,我是武當啊!」
「嗨!武當。」
「三姊,你的行李我全給放回你房間裡了,你什麼時候要回來?」
「還不確定,我最近先住在旅館裡,我給你我的手機號碼,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聯絡……」武當在一家怪人的情況底下還算正常,少菱總算可以跟正常人講講話。
「什麼?你現在是喬烽的助理啊!」武當嘖嘖稱奇。「我要他的簽名照,我們系花是他的影迷啊!你要幫我請他簽名,旁邊寫著給武當的同學。」
「好!」眼看喬烽和其他幾人步出了孟瑞名的辦公室,少菱和武當匆匆聊了幾句。「武當,我再幫你要幾張簽名照,再見。」
將手機收回口袋裡,她起身上前。
「喬烽先生,談完事了嗎?」少菱掛上一貫的花癡笑容。
「哼!」喬烽別過頭去理也不理。
「少菱,明天再麻煩你了。這是他這幾天的行程,我們隨時保持聯絡。」孟瑞雯遞過一疊文件。之但是劇本和相關的資料。」
「少林?」原來這個小芭樂叫少林,喬烽又哼了聲。「我還武當咧!」
「武當是我弟弟。」少菱認真的答道。
「我還峨媚、華山咧!」這小芭樂還以為他是在跟她開玩笑啊?喬烽火大的又加了一句。
「那兩個是我姊姊。」
孟瑞雯當場傻住。「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啊!」少菱的表情再認真不過。
「你爸混江湖的啊,」
「不,家父名為「江湖」」
「難怪……」一屋子的神經病,難怪會生出這個怪胎。喬烽的嘴角不以為然的上揚。
「真有趣啊!」盂氏兄妹覺得有趣。
「孟哥、孟姊,沒事的話我就送喬烽先生回去了。」將文件放進袋子裡,少菱向眾人鞠了個躬。
「誰要你送!」喬烽可沒忘記這小芭樂上回在他家裡試圖對他不軌。
「喬烽先生,你不要耍脾氣了嘛!」少菱用著跟小孩講話的語氣說著:「現在哪個大明星會自己開車的,你總是得有個人在身邊保護才行吧!如果自己開車多丟人啊,人家還以為你連司機都請不起,混得那麼爛!」
「你保護我?有沒有搞錯啊!」就憑她這小矮個?
「當然!」少菱拍拍他的肩膀,提起他的大背包。「走吧!回去之後我還得幫你處理一些事。」
「喬烽,你可要好好配合喔!」孟瑞名眼看喬烽定著不動,提醒道。
喬烽轉過身瞪了他一眼。「可惡!」
哼!他就不信他鬥不過這小芭樂。
※※※
黑色休旅車順暢的在道路上行進。
「……明天要先到服裝設計師那邊定裝,劉先生特地從香港趕來。下午有一場記者會,千萬不能遲到……」少菱滔滔不絕的說著。
「你專心開車好嗎?」喬烽一上車便把帽簷拉得老低,只差沒用耳塞塞住耳朵。
「我只是提醒你明天的行程。」
「我想睡覺,請你盡快抵達目的地即可。」
「盡快是嗎?」少菱狐疑的問著。
「對的!盡快。」喬烽又開始使脾氣。
「那……抓穩了!」少菱換了檔踩下油門。
「哇……」
※※※
少菱坐在餐桌旁,攤開本子記下,弱點三:不敢搭快車。
半夜十一點多,喬府門鈴響起,廁所裡仍斷續的傳出主人的嘔吐聲,少菱只好先去應門。
大門一開,冷風中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高貴美女。
雖然和上回遇見的女子不是同一人,不過同樣散發著濃濃的香氣。
「我找喬烽!」美女不耐煩的推開她,似乎是這楝屋子的常客,直接就進了門「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