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魁鬧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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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辛再思與塗雅若走出南華寺時,剛好瞧見了寒露踹人的那一幕。

  卓方遠回頭一見,竟然又是辛再思,新仇舊怨一古腦湧了上來,惡聲惡氣的道:「辛公子莫非是想為這刁女說情?她大膽襲擊本官,本官非辦了她不可。」

  看見塗雅若也在一旁,他再刻意挑撥道:「本官知道你鍾情這刁女,一再維護她,本官奉勸你,這刁女不過是個人人輕賤的青樓妓女,你能有幸娶得塗國舅的千金為妻,就該一心一意對她,不該將心思放在這種低賤的女人身上。」

  明白他這麼說是有意離間他們夫妻,辛再思微蹙了下眉,正想開口說什麼時,塗雅若卻搶先一步說道:「卓大人誤會了,我相公不是這樣的人,相公對寒露姑娘只有惜才之情,並無其他,這事他早已同我說過。寒露姑娘適才襲擊卓大人之事我們也瞧見了,我想寒露姑娘是一時衝動,才會如此失態,若是卓大人願意原諒她,能顯示卓大人胸襟寬廣,但若卓大人非要依法公辦不可,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傷著的是卓大人您。」

  這話表面上是在勸他原諒寒露,但弦外之音卻是若他執意要辦寒露,他們夫妻也不會多管閒事。

  寒露一時沒多想她話裡的意思,此刻只一心不想在塗雅若面前示弱,她仰起頭,凜著一張臉瞪著卓方遠,傲然道:「卓大人,你若是不怕你頭上烏紗帽不保,就儘管把我抓進牢裡治罪吧,只要你別後悔就是了。」她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彷彿背後有什麼強大的靠山似的。

  見她似乎有所依仗,卓方遠不敢妄動,就怕萬一真招惹了什麼不該惹上的人,可胯下還痛著,又不想就這麼放過她,一時反倒拿捏不住該如何是好。

  辛再思看出他的顧慮和遲疑,趁機緩頰道:「卓大人方才只是想嚇嚇寒露姑娘,並非真要將寒露姑娘抓進牢裡,卓大人公事繁忙,哪裡會因為這種事而小題大作。」

  末了,他特意溫聲詢問,「是不是,卓大人?」

  卓方遠冷靜下來想了想,待回去調查清楚雲鵲閣背後之人是誰,再對付寒露也不晚,便決定順著辛再思搭的台階下,頷首說道:「沒錯。本官適才只是想給寒露姑娘一個教訓,倘若寒露姑娘往後再如此刁蠻潑辣、得罪了人,可不是人人都同本官這般寬宏大量,你好自為之吧。」

  說畢,他也沒心情參拜了,甩袖坐上官轎便離開。

  寒露覷向辛再思,正要開口向他道謝,他卻搶先一步淡然道:「寒露姑娘身處之地本就容易招惹是非,日後還須得謹慎行事,才不會惹來禍端。」

  留下話,他便扶著妻子進了馬車。

  望著駛離的馬車,寒露心裡淒楚,辛再思的漠然就像一根根尖銳的針,刺疼了她的心。

  「從你踏進雲鵲閣的那一天起,我便讓人教了你規矩,你該明白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如今你因一時衝動忍不了氣,把卓方遠給得罪了,惹出這種禍來,你說該怎麼懲罰你?」姜媽媽消息靈通,寒露和可兒還未回到雲鵲閣就知道了在南華寺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一見兩人回來,立刻怒斥。

  雲鵲閣雖有能力保寒露,但畢竟是青樓,原則一向是與人為善,不輕易結惡,她無端得罪卓方遠,總是個麻煩。

  「禍是我闖的,任憑姜媽媽處置便是,只是請姜媽媽別為難可兒,我當時實在太過氣怒,可兒來不及攔阻我。」寒露一肩扛起所有責任。

  聽聞,垂首侍立一旁的可兒,不禁駝異的抬頭看她一眼。「可兒身為你的貼身侍婢,主人有過,不管什麼理由,理當一併受罰。」姜媽媽毫不容情地說道。

  「這事全是我思慮不周,不關可兒的事,我願意受加倍受罰。」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因為她拖累可兒,她會覺得很過意不去。

  「哼,大話先別講在前頭,在咱們雲鵲閣犯了錯,你可知道要受什麼處罰嗎?」

  為了能夠更妥善管理,雲鵲閣自有一套懲罰的規則,犯事者一律要受處罰。

  「小過鞭十下,大過鞭五十。」寒露答得快速。

  在她進入雲鵲閣時,已有人告訴過她,然所謂的小過與大過,都是在沒有背叛雲鵲閣的前提下,若是背叛了雲鵲閣,怕是壓根就沒命能走出去的。

  姜媽媽冷哼,「你這就要受一百下,你受得起嗎?」

  聞言,寒露不平的抱屈,「姜媽媽,這事不能用大過來處罰我,是卓大人先輕薄我,還甩我巴掌,我才會踹他,若是我不還手,說不得此刻不知被他虐打得成什麼模樣了,也許整張臉都給毀了容,到時候我這花魁也當不成了,因此若有錯,最多也是小過,哪能用大過來罰我!」

  姜媽媽橫她一眼,「你倒還挺理直氣壯的。」不過經她這麼一說,她臉上的怒容倒是消減了幾分,要是卓方遠真毀了寒露,對雲鵲閣可是不小的損失。

  聽出姜媽媽似有所鬆動,寒露臉上堆滿討好的笑,求情道:「我說的都是大實話,盼姜媽媽手下留情。這次真是卓方遠逼人太甚,我才會一時沒忍住,以後我定不會再這樣了。」

  「罷了,念在你能知錯,這次我就從輕發落。可兒護主不力,鞭十下,你呢,是咱們的花魁,暫時打不得,就罰你禁食三天,以示懲戒。」

  寒露想還再替可兒求情,可兒急忙道:「多謝姜媽媽,奴婢這就下去領罰。」說完,不讓寒露再多說什麼,匆匆離開。

  姜媽媽警告的瞪向寒露,「在咱們這兒可沒有替人受過的道理,你呀,管好自個兒,就算是幫可兒的忙了。」說完,她神色緩了緩,「對了,先前五皇子讓人送了些禮物給你,你回房去看看吧。」

  「五皇子?」想起那天在安王府的事,寒露眉心微蹙,「他送我禮物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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