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吾皇把命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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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可是不知怎地,心口卻有一處莫名空蕩蕩的,好像在等待、盼望著什麼?

  他甩了甩頭,揮去那異常悶堵的心緒,嘴角微勾。「愛妃這可是吃醋了?」

  「臣妾心裡滿滿都是大君,若是此時此刻還不吃醋,那便不是女人啦!」珍妃半真半假地嬌嗔道。

  「孤記得,那日可也是愛妃把崔氏送上孤龍榻上的。」他唇畔微笑依舊,眸底的冰冷警告之色卻令珍妃心下一寒。

  珍妃身軀一僵,冷汗悄悄透濕後背,想擠出一抹討好的嬌笑來,卻越發口乾舌燥。「臣妾臣妾也只是」

  他修長大手揉捏著她宛若凝脂的小手,看似親暱把玩,可唯有珍妃知道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令自己骨碎筋斷

  「你是孤的女人,孤自然能容你捻酸吃醋,小打小鬧,可是——」慕容獷笑得好不溫柔,語氣低緩沙啞如情人呢喃,卻字字叫她肝膽劇顫。「妄圖把孤玩弄於手掌之上,那便是欺、君了,嗯?」

  珍妃大震,臉上嬌媚的笑容搖搖欲墜,仍是強顏嗔怨道:「大君這可是冤死臣妾了,臣妾豈敢……」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令她狡辯的話全卡死在喉頭。

  「臣妾,知罪。」珍妃意志潰散了,抖著唇兒,牙關顫抖。

  第4章(2)

  慕容獷閒閒地托起了她慘白的小臉,嘖嘖道,「噫,孤記得愛妃從不是這般膽小怯弱之人,怎麼今日孤不過聊笑一二句,就讓愛妃小臉驚白成這模樣兒了?」

  大君,大君是同她玩笑的?

  珍妃想要如釋重負,可硬擠出來的笑怎麼看怎麼拙劣怪異,素來柔軟若水蛇的豐潤身軀僵得一動也不敢動,哪裡還有平日的萬種風情?

  慕容獷眸裡的諷笑之色更深,面色卻柔和了三分。

  珍妃終於大大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近日是太激進了些,這才惹得大君不快了,所以大君今日口頭上敲打她兩句,並沒打算真正深究她的錯處。

  不過,往後她也該更加謹慎小心了。

  「大君,您可嚇壞臣妾了。」珍妃軟綿綿地偎倒在他懷裡,柔膩小手試探地摸進他前裾內,撫上那片強壯的胸膛,撩撥著就想要逗弄他那一處敏感的男性茱萸,嫵媚蕩笑道:「不過千錯萬錯都是臣妾不好,不能日日博君王歡喜,倒還讓您為了臣妾的不懂事而勞心,臣妾認罰今兒,都由著您便是了。」

  見珍妃這副春意濃濃,整個人巴不得要膩死融化在他身上的模樣,慕容獷身為情慾旺盛的大男人,又是向來勇猛精壯的帝王,此時此刻下腹若是沒有任何騷動那就是見鬼了!

  可是,儘管他下腹部男性鼓噪脹痛得緊,卻沒有絲毫想把懷裡尤物抱進後榻雲雨一番的心情。

  ——孤權傾北朝,富有天下,但凡個女的發了情,孤就得滿足她,那孤成什麼了?

  「大君?大君?」

  「孤今日沒興致了。」他口氣忽而轉淡,將懷中軟玉溫香放置一旁,霍然起身。「來人,送珍妃回去。」

  珍妃一臉媚笑瞬間垮了,不敢置信地仰頭望著跟前高大的俊美帝王。「大君,您」

  他眸光閃電般冷冷一瞥,她心頭陡驚,不敢再撒嬌賣癡,只得乖乖退出殿外。

  慕容獷廣袖負於身後,靜默了半晌,忽然開口:「子晨,讓人今日起縮減芙蕖院五成用度。」

  他要那小女人看清楚,在這大燕後宮中,無寵將如何時日難度、寸步難行,看她還敢不敢仗著一把倔骨頭,膽大包天地將他推拒於院門之外。

  「諾。」子晨自繡金紋幕後而出,躬身領命。

  可就在他應聲後,慕容獷臉上複雜神色一閃,頓了頓,又開了口:「等等!」

  子晨抬起頭。

  「衣食等可減,湯藥就不必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望向旁處,語氣硬邦邦地道,「萬一病死了,更晦氣。」

  子晨嘴角微抽,面上越發冷靜恭敬。「諾。」

  待龍禁軍統領離去後,慕容獷揉了揉莫名發緊的左胸膛,自言自語道:「她應當三五日便服軟了吧?」

  話說回來,就算再敗弱的身子,總不會因三五日吃不好歇不好,就此香消玉殞了吧?

  隱於暗處的玄子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大君這是叫忐忑嗎?

  翌日。

  也不知是身為帝王的慕容獷金口一開,自然萬事遂心,還是體虛多病的孟弱,病得連運氣都跟著衰敗不堪,在內務司通知芙蕖院因主院美人尚未承寵,故而按宮律縮減五成用度後,第二天清晨竟是大雪紛飛,不到兩個時辰便積了厚厚約有半膝高的雪。

  芙蕖院十日領一次的銀霜炭恰好到點兒了,可送來的卻是次等的炭木,還少了大半簍。

  「主子,這可怎生是好?」儒女冷得縮著脖子直哆嗦,可更多的是為這病弱如風中燭的主子憂心。

  若是按著這個數兒,恐怕偌大的寢殿一日一夜間也只足夠燃小小一籠的炭,多的便無以為繼了。

  其它侍人侍女都知道這是孟弱惹怒了大君,個個再藏不住怨氣滔天,索性自顧自躲到自個兒的小室裡鑽被窩,連露麵點個卯也不願原是華美雅致的芙蕖院更見冷清淒涼。

  孟弱小小身軀蜷縮在雜色的狐毛大氅內,儘管一張小臉因為滿殿鑽膚入骨、無所不在的寒冷氣息凍得青白毫無血色,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依然透著罕見的澄澈沉靜。

  她眸光低垂,輕聲道:「炭不夠,入夜再燃也就行了,只是累你得跟我做個伴兒不過咱們多翻找出幾條被子,擠一擠,想來也夠暖和的。」

  「奴不敢——」儒女望著孟弱的眼神又是受寵若驚又是無奈與同情,「主子,只怕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大君這回是氣得狠了。」

  否則向來心胸寬闊、睥睨天下的大君,又怎會連個尚未承寵的美人分例也要剋扣?

  「也不需多久的。」孟弱微微一笑,低聲喃喃。

  「主子?」儒女一愣,沒聽仔細。

  「我是說,開春天候總會回暖的。」她柔聲地道,「雖然炭火不夠,可總好過餐風露宿,頭無片瓦可擋雪遮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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