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知該說什麼。」
「我說你是我的人,不准你想別的男人,你就該回答「是」!」
「是。」她恭順低頭。
這回答卻沒讓他滿意,阢爾夏怒拍雕花圓桌,頭一回失去理智,「往後寡人不過來用膳了,一日三膳就照今日晚膳的量,你愛怎麼便怎麼著,隨你了!」
「是。」她語氣平靜,「民女說過,陛下想為難民女,民女受著便是。」
她漠不在乎的態度,將阢爾夏的怒氣推上頂點,怒極反笑,「是你說的,那就受著我想對你做的所有事,我倒要看看你多能承受!」
他一把將她抱上桌,掃去來不及收拾的碗盤筷子,古曉霖不知他想做什麼,本能的掙扎了一番,他卻惡意笑著反問:「不是說受著便是,怎麼,想討饒了?」
他高大的身軀格開她雙腿,大手捏緊了她的下顎,「如此漂亮的一張嘴,怎麼說出的話像刀子,能割痛人。」
他俯首,用力吸吮她唇瓣,他撕毀她衣裳,大掌毫不憐惜的狎玩揉捏那粉色ru/尖,不知是疼痛或動情,她忍不住逸出低吟。
聽見她低吟,他原極怒的力道,緩了下來,動作卻仍不帶憐意,手使勁將她雙腿分得更開。
食桌上,她半裸著身子,閉緊了眼,承受他霸道的在她身上逞能,內心萬分難受,有些不敢相信他竟如此待她。
身子有反應,她對此既羞又怒卻莫可奈何,忽然想起今午荷塘邊那股埋進心裡的情緒,原來是這樣難受。
他過去也像如今這般,愛著西宮妃子們、撥撩她們的身子嗎?
她咬著牙被撥撩至高點,所有難言的糾結情緒同時爆發,她淹沒在無邊際的情緒裡,淚水瞬間無法控制,傾流不止。
她使出最後的力氣推開他,還因力道過大跌落地面,她沒起身,趴伏在冰涼的地板上,哭得哀惋淒切。
她的哭聲音進了阢爾夏的心,所有怒意頓時飛灰湮滅,他醒過神,想起方才怎麼粗暴待她,懊悔不已,他蹲下來抱起她,她的眼淚絲毫沒有停止,他回想初見時,她冷淡靜漠的彷彿一切與她無關,她淺悲淺喜,似乎對所有人事物都不上心,但此時,他卻令她痛哭不止。
他才說過要對她好一輩子、只對她好,想不到……
「對不住,霖兒……我惱了……沒控制住。」他將她放上床榻,低聲道歉。
她縮進床榻哭了許久,他也待在床榻邊不停地軟聲哄她。
第6章(2)
不知過去多久,她才終於靜下來,背對他,紅腫著眼,心思紊亂。
她是動情了嗎?
這座華麗宮城讓她成了真正的凡人,昨晚才有的情意如曇花一現,他待她如此輕賤,只因沒見紅,帝王口裡的真情,敵不過點滴紅血。
她抹去淚,坐起來,褪去身上衣裳,一絲不掛,敞著雪白身子面對他,態度冷淡至極,「這身子今後隨你,待陛下膩了,請恩准民女離京。」
阢爾夏見她漠然,心裡大痛,拾起寢被包裹住她光潔的身軀,後悔不已,「我知道錯了,霖兒,對不住,求你別這樣……」他幾時求過人,一生為王,儘是別人求著他。
但見她面無表情,他才醒悟昨夜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有多可貴,他不要個絲毫不動情的布娃娃。
「霖兒,你原諒我好嗎?我再也——」
古曉霖搖搖頭,拉下寢被,伸長一雙手解他外袍,冰涼的手貼上他胸膛,她微涼唇瓣跟著貼來,他一陣急喘,想說的話全嚥回去。
她想起昨夜他怎麼用唇、用手撥撩她的身子,她倣傚他,他喘息聲更大了。
「霖兒,別……」阢爾夏想推開她,好好看著她說話,她濕熱小舌卻在他身上造反,他腦子頓時成一灘爛泥,大掌抵在她纖薄肩頸,沒來得及出力,丁香小舌已含住他吸吮吞吐……
……
靜夜裡,他讓一陣細碎碰撞聲驚醒,寢殿裡燭火已滅,清澈月華從窗子灑進殿內,他見她懷裡捧了只瓷花瓶,嘔吐不止,過了一會兒才走到桌邊倒水漱口。
她擱下花瓶,走到窗邊,月華映照她絕美容顏,她僅僅披上單薄中衣,遮不住她完美無瑕的身子,神情淡漠而遙遠。
阢爾夏至此徹底清醒過來,他坐了起來,朝她低喊一聲,「霖兒……」
她轉過頭,立即朝他走來,雙手撥落中衣,雪白的身子毫無遮掩,她坐上床榻,冰涼的手心朝他碰觸,他開口想阻止,她的唇已迎上他的勃/發。
她已十分清楚該如何取悅他,嘴裡不重不輕的含弄,他好不容易出力推開她,低聲道:「霖兒,別這樣。」
「陛下的身體喜歡我這樣。」她抬頭,一雙清亮的眼冰冷無波。
阢爾夏看得心驚,伸手想碰觸她的臉,她朝後退了退,「陛下想要,民女便服侍。」說完低頭又含住,卻發現他已毫無yu/望。
她面無表情起身,拾起落地的中衣穿起,輕聲道:「陛下累了,下回民女再仔細服侍陛下。」
阢爾夏握住她手腕,「霖兒,我說了對不住,你不能原諒我嗎?別用這種方式懲罰我,你這樣讓我很難受。」
「民女不敢。」她低頭不看他。
阢爾夏頓時氣又上來,甩了她的手,三兩下穿上衣袍,「我從未對誰如此低聲下氣,既然你一時難以原諒,我讓你靜靜便是。」
轉眼,偌大寢殿只她一人,她走到桌邊坐下,拿起地上花瓶,又吐了。
這一切讓她覺得噁心,昨夜才嘗到男女歡愛的甜蜜,今夜床榻的歡愉卻讓人作嘔,心裡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西宮區的荷塘、美麗動人的妃子……她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他曾那樣要過別的女人……
古曉霖淚流不止,初嘗凡人的情意,滋味卻如此苦澀,她捧著瓷瓶,哭著又吐,除了讓他對她身子厭膩,她沒別的法子了,她想離開這裡。
他從前寵著西宮區的妃子們,如今寵她,寵膩了,自會尋別的女人疼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