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得到贊同,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看看,他都不介意。」
她很介意啊!朱新諾將眼淚往肚子裡吞,羞惱地說:「還去不去游泳。」
「走啦走啦。」丫丫見好就收地一手抓一個人正要走。
「小諾,我有話要跟你說。」白浩出聲道。
朱新諾想著要拒絕,丫丫胳膊往外拐,「哦,那我們先過去,你等等過來哦。」丫丫轉身抓著齊琪跑了。
這樣的好友真讓人傷心,朱新諾扶著額頭,眼往上一挑,看到白浩愛笑不笑的模樣,「想笑就笑好啦。」
她正鬱悶著,白浩突然上前拉著她的手,她直覺就想甩開,沒想到怎麼也甩不開,「喂!」
白浩拉著她走到更偏僻的角落,這裡很安靜,很適合他們對話。他停下來,認真地凝視她,「你在躲我。」他說得很篤定。
她嚇了好大一跳,往後一退,正好靠在一塊高大的石塊上,她臉上掛著被看穿的緋紅,「才沒有。」
「為什麼躲我?」他問。
「我哪有躲你,現在不是站在你面前,跟你說話嗎。」流年不利啊,她就算在躲他,他也不該說出來,弄得她心虛啊。
「你沒躲我?」
「沒有。」
「很好。」他一笑。
一股詭異的涼意沁入她的心扉,她覺得他這話很不懷好意啊,她張嘴正要說話,他突然上前,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她的頭上,她的下顎被他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溫潤的薄唇已經壓向了她。
很熱,他的唇很熱,他們在海邊,涼涼的海風夾雜著水氣輕柔地吹拂過沙灘,她敏感的肌膚幾乎都感受到海風滲入毛孔的感覺,她感覺到冷意,瑟縮了一下,下一刻她被他抱在了懷裡。
因為冷,所以她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他的體溫就像溫泉一樣讓人覺得舒服。他身上溫暖的氣息讓她的氣息一窒,頓時發現這個男人多麼靠近她,她清醒過來,「嗚,嗯,放開!」
她的手按在他的腰際想把他推開,但是天然的空間彷彿為他們兩人量身打造般,她的身後是石頭,她的身前是他,進不得,退不了,彼此親密地貼著彼此,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腰間輕浮地浮動。
剛才看著還很高挺的鼻樑此刻頂著她的鼻尖,恍若親密戀人般纏綿,鼻尖充斥著他男性的氣息以及極淡的香水味。層層布料也無法阻隔她豐滿的渾圓緊挨著他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無法避免地蹭到他的胸膛,他的雙腿有力地橫在她的雙腿間,貼著他緊實的大腿,他蠻橫地將她包圍,令她無法動彈。
唯一能動的只有他們的唇舌,他垂下眸,掩住眼中陡然而起的yu/望,早已淪喪在她甜美的芬芳之中,雙掌捧起她被棉布包裹如水蜜桃的翹臀,微微往上一托,她幾乎與他平視,他更恣意地在她的唇裡放肆。
她想拒絕,卻再也無法開口,雙手攀著他的肩,似是欲迎還拒。
他壓根不接受她任何反抗的行為,一點反抗也不行,他微微輕揪住她的發,輕輕地一拉,她被迫仰頭承受他的吻,他的肩膀一陣疼,她的指尖深陷其中,他卻覺得疼得好瘋狂。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嬌媚的輕哼,身體軟弱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她聽到他喉嚨發出滾滾的聲音,全數嚥下了他們的濕潤。
他放開她,邪魅地舔乾淨嘴角的濕潤,靠在她的肩窩上深呼吸著,腹下的慾望不知廉恥地頂在她大腿內側,他在她的耳邊霸道地警告,「不准躲我。」
天暗了,晚霞渲染著天空,朱新諾躲在別墅的一個角落裡,心跳劇烈地跳動著,她伸手拍了拍心口,心跳仍然快得驚人,她重重地喘氣著,眼睛瞪得大大地直視遠方。
在十分鐘之前,她一把推開猝不及防的白浩,像兔子般跑開了,她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逃開。她撫摸著腫得不像話的紅唇,精緻的蛾眉一蹙,她低著頭找到洗手間,走進洗手間,將門反鎖。
鏡子裡的女人白裡透紅,眼角透著春意,紅腫的小嘴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吮吻而致。朱新諾兩手捂著臉,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天吶。」
她為什麼會跟前夫接吻,她還對前夫很有感覺,呃,不對,是她的身體對他很有感覺,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離婚就離婚了,復婚什麼的,她完全沒有想法,可現在她跟他之間的關係似乎更複雜了,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錯了?
不對,她沒有做錯,她沒有主動去吻他,她沒有招惹他,是他先吻她,然後她被吻得動心,回吻了他而已。不對不對,回吻他也是不對的,她應該冷若冰霜地堅守才對,她幹嘛回吻他,因為他的吻技不錯,呃,她想歪了。
「哎……」安靜的洗手間裡,一道類似怨女的歎息輕輕地響起。她放下馬桶蓋,坐在上面,兩手撐著雙頰,一臉的迷茫。
她跟他絕對不可能裝作不認識,因為他們之間有個小宇宙,所以她跟他一定要處理好關係,只是她也想好要怎麼跟他相處的,怎麼畫面一變,成了他們兩個激情相擁呢。
不可以,她跟他現在是兩個人,他們之間的關係只限於是小宇宙的父母,他們私底下不該有任何的關係。她都已經想好要一個人帶大小宇宙,如果以後遇到一個不錯的男人,她就跟那人談戀愛,她也不想結婚了,反正結婚也沒什麼意思。她要自食其力,做一個出色的女人,她最近準備要回公司,像以前一樣生活,她都計劃好了。
「這是一個錯誤。」她對自己說,既然是錯誤就該改過來,她該找白浩說清楚,那個吻不代表什麼,他們仍然維持現狀。
她不斷地給自己作心理建設,重新定下一個目標之後,她站起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已經不紅了,雖然小嘴仍然有些紅,但不會讓人浮想連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