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白浩冷冷地說。
她瞄了他一眼,有點懊惱自己的膽小,這車是她家的,這司機也是她家的,她幹嘛怕他,可目光一對上他的,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體聽話地下了車。
當朱新諾的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她好想再回到車上,她看到他正跟司機交代什麼話,她聽得不是很清楚,接著,她就眼睜睜地看著他下車,車子緩緩地開走了。
拜託,這是她家的車子和司機,為什麼要聽白浩的話,但她只是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背著光,全身透著冷意走到她的身邊,大掌毋庸置疑地覆在她的腰上,稍一用力,迫使她不由得往前走去。
她咬著唇,低低地問:「你要幹什麼?!」從見到他開始,他只跟她說過兩個字,下車。
白浩沒有說話,大手拉開門,她又一次地來到白家,她微微不自在地扭了扭頭,不敢去看他們曾經激狂過的地方。
但現實往往與所想不同,他拉著她直接走到了客廳,他在沙發上坐下,鳳眼微挑,冷冷地注視她,「知道要回來?」
她心情瞬間也不美好了,「我為什麼不能回來,腿長在我腳上。」
他臉瞬間拉得老長,一把將她扯過來,她啊了一聲,整個人趴在他的腿上,她驚恐地發現某人的大掌掀起她的裙子,大手扯下她的內褲,在她還未感覺到空氣中的冷意時,伴隨著啪的一聲,痛楚從她的臀部處散開了。
她被打了,啊!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被打了,她居然被打了,她無法置信地痛呼:「白浩,你神經病!」
她從小到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從來沒有被打過、被罵過,最多就是文明地教育一番,現在她這麼大的人,居然被他給打了,打的地方還是這麼隱私的部位,他這個宇宙超級大變態。
白浩壓根不理她,用力地拍打了好幾下,她在心裡數著,一下、兩下、三下……第六下的時候,他停下來了。
他看著她潔白臀部上紅紅的五指印,眼神一沉,將她翻過來,她倔強地咬著唇,兩眼猩紅地看著他,他淡淡地說:「再逃試試看。」
她的淚珠斷線似的一顆一顆地往下掉,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下顎狠狠抽緊,她身體微微顫動幾下,踮著腳尖就要走,他用力地將她圈住,不讓她走。
「走開!」她哭喪著臉,覺得丟人丟到家了,「你這個間接性發神經的……唔!」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哪根筋接錯了,又開始用力地吻她。
轉眼,她冷冷地凝視著他,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肆意地啃咬,她只覺得氣惱以及羞憤,他是什麼意思,把她當作什麼了,他的所有物嗎。
他鬆開她,氣息有些亂,「不要再亂跑了。」
他的嗓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挽留,但她沒有注意到,「我只不過是去旅遊,難道我連這點自由也沒有!」她面無表情地說:「再說,你要追我,我就一定要答應,你以為你是誰。」
他默然地聽著她的話,他明白她的意思,可心中狂風巨浪一般的佔有慾幾乎要摧殘他的理智,她明明對他有感覺,她可以接受他的吻,甚至跟他上床,難道她就不能接受他的追求。復婚在她眼中就這麼可怕,可怕到逃了兩個月才回來,在她的眼裡,他就是一個怪物嗎,居然能把她嚇得逃跑了。
她看著他,咬著唇,他同樣看著她,雙方誰也不先讓步。對白浩而言,他說他愛她是真的,復婚是誠心的,可她是怎麼對他的!
朱新諾則是完全不能接受他霸道作風,她分不清自己對他是什麼感受,但她下意識就想逃,她也不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壓迫,這種壓迫讓她喘不過氣。
在氣氛冷凝時,他朝她伸出一手,一轉眼,她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她呼吸驀地一熱,小嘴微張,正要說話,他又過分地拿他那張性感過分的薄唇死死地堵住她的。
她搖著頭,尖銳的牙尖報復性地咬住他的唇,血腥的味道流進了她的嘴裡,可他仍是不放開她,更可惡地將血腥都餵進了她的嘴裡,血的味道充斥著口腔,她抑制不住喉嚨處上升的噁心和酸楚,「嘔……」她的手推開他,扭過頭乾嘔著。
他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我的吻讓你噁心?」
她又嘔了一聲,沒有回答他,他突然暴虐地俯首在她的脖頸處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她臉色都慘白了。
她來不及痛呼,他陰著臉扯著她的衣服,她難受地伸手推他,卻頂不住男人天生的力大無窮,於是她的上衣被扯開,露出粉色的胸罩和白嫩的肌膚,她抬起臉,一臉的驚慌,「你……不行!」
他紋絲不動,將她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粉色的蕾絲內褲,陰森森地說:「誰不行?」
她差點咬舌頭,不會說話就不要胡說,越說越錯,她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你不行,是我不行、我不行。」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就像看到希望一樣兩眼發光,他神色晦暗,看起來心情更幽黯了。
他伸長手,拿起手機,看著她,「想我接電話?!」
她用力地點頭,他輕笑著,神色閃過一抹狠厲,大掌一揚,機體被甩在了牆上,頓時摔了四分五裂,她大眼一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那是我的手機。」
他不說話,伸手抓住她的胸部,用力地揉捏著,看她臉上出現痛苦的模樣,他才稍稍鬆了手勁,「我說過,如果你敢逃,就勇敢地接受我憤怒的下場吧。」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脖頸,好像薄刀片劃過似的,她難受地喘了幾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陰陽怪氣地讓她害怕,她有多不安,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發洩他的怒氣,卻不知道她的迷茫。
他們之間的複雜讓她想找一個突破口緩一緩,他說得好聽,會給她時間,可他的一舉一動總是帶著壓迫,令她難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