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祁生在皇族,自然明白有些事難噤眾人悠悠之口,雖然這件事情徐太傅和自己都沒外傳,可徐小姐一病,難免有下人亂說傳到府外,盛都雖大,消息卻傳得快,只怕她去賞花那日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
想到這,康承祁要解釋,季楚楚卻突然覺得很安心,聽到那樣的話就忍不住相信。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會輕易饒過康承祁,手指在他腰上戳幾下,她一臉刁蠻,「不准解釋,你只說為什麼瞞我。」
「一樁小事,我怕擾你心情。」
「你也知道我會很不開心,為什麼不早早拒絕?讓那些人看我笑話,還有,你想怎麼開解那個女子?像咱們現在這樣嗎?還是之前的話都是騙我的,打算生米煮成熟飯再通知我?」
「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何必說這些話氣我。」
「是你先欺負我的。」淺淺一笑,季楚楚俯身靠近康承祁,兩個人在一起摩擦幾下,康承祁退去的慾望又悉數復甦。
「楚楚。」他喟歎著,翻身壓住折騰自己的小女子,想著這些日子的誤會終於瓦解冰消,心中大悅,只想抱她入懷,狠狠疼愛一番。
這一番糾纏,季楚楚沒有拒絕,康承祁微微分開她雙腿探入其中,卻不防她猛地起身推開自己。
臉上掛著十分的驚愕,康承祁看著愛妻,「楚楚,你……」
「呀,我累了,王爺你也早點歇息吧。」季楚楚不顧他的無奈,拎起一旁的披風就這麼隨意披上,嫣然一笑,「今天我去隔壁書房睡,什麼時候你解決了,咱們再繼續。」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她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康承祁苦笑,身為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來都是被人恭敬著,這世上大概也只有季楚楚敢這麼對自己,直接拒絕求歡,轉身就走。
看著自己箭在弦上的身體,康承祁倒在床上,表情無奈。
也許他愛的就是季楚楚這份特殊,總是膽大妄為,卻又惹人憐惜,這就是他的楚楚。
慢悠悠咬著點心,季楚楚臉上掛著笑,怡然自得的樣子。
從不高興到現在的開心,小荷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小姐的心思了,這讓她很愧疚,有種辜負了老爺、夫人托付的沉重感。
想到這,小荷沮喪了臉,「小姐……」
還沒說出第三個字,季楚楚遞給她一塊點心,「你吃嗎?」
「不吃。」小荷敷衍,一心只想問清楚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姐您能不能給小荷說一下,王爺和您說了什麼?怎麼突然就高興了?」
「也沒什麼。」漫不經心地笑笑,季楚楚說道:「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那件事情呢?」看她這麼不在乎的樣子,小荷簡直急死了,這絕不像小姐的做事風格啊,難不成已經暗地裡解決掉了那個要進府的女人,攆走了、打了一頓……還是殺了?小荷不敢再想下去了。
斜睨小荷的表情就知道她正在胡思亂想,季楚楚嗤笑,「別亂想了,事情終歸會解決,緊張什麼。」
事實上,自從季楚楚惡整了康承祁一頓之後,心裡舒坦了不少,既然他說事情能夠解決,那她這個正兒八經的王妃自然不用著急了,她倒想看看怎麼解決,何況自己還安插了眼線。
現在之所以還吊著康承祁的胃口,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態度,不解決完問題絕不會原諒他,也省得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哼,她季楚楚可不是好惹的。
小荷還想說什麼,卻被外面稟告的人打斷,王府管家站在院外低頭喊了一聲:「主子,奴才有事要說。」
「進來。」季楚楚眼睛一亮,連忙招進來,「有什麼情況?」
「王爺出去了,好像是去見徐家小姐,門外我準備了馬車,您要不要去看看?」管家不急不慢地說,季楚楚卻激動起來,果然不枉費自己派人留意他,還真的有動作了。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季楚楚招呼了小荷就走出去,留下管家看著她們離開,蒼老的臉上露出狡猾的笑,王府的這點事也該解決了,他還等著伺候下一任小主子呢,怎麼能讓兩位主子一直鬧下去。
老管家很篤定,小荷卻有些不安,坐在晃悠悠的馬車上,說出自己的疑惑,「小姐,您怎麼讓管家監視王爺呢?他在府裡待了幾十年,那可是伺候過老王爺的忠僕,現在會幫著咱們嗎?」小荷覺得小姐以前都很聰明的,現在怎麼傻了。
看她懷疑自己的模樣,季楚楚一指頭戳在她的鼻尖,「笨,我那不叫監視,我是想要知道王爺去哪裡。」
「那還不是監視?這就是監視。」小荷抱怨,「監視也該找個靠譜的,管家肯幫我們才怪呢。」
「說你不懂你還真不懂,這不是監視。」季楚楚笑了笑,臉上突然顯露出一點和年紀不搭配的成熟,「請管家幫我留心,這是關心,若是找別人看著康承祁的一舉一動,那才是監視,以後他知道了是要傷感情的,這不是我要的結果,管家忠心王爺,所以只有讓他幫忙留意最合適。」
那一刻,小荷覺得自家主子遠比她想的要聰明,正想誇幾句,康承祁在的酒樓卻到了。來不及多說什麼,季楚楚和小荷被管家安排好的小廝送上酒樓二樓,小廝指指房門,行禮退下,季楚楚站在那裡,臉上透著三分無措、七分緊張。
第9章(1)
房間的門虛虛掩著,不知道是下人的刻意安排,還是上天的主意,若非如此,她還真不能清晰聽到裡面康承祁的聲音。
康承祁好似在喝茶,說得緩慢,「小姐美意本王心領了,只是府中已有王妃,小姐的情斷不能相承。」
「王爺,您可知我何時開始孺慕王爺?那是好幾年前了。」女子的聲音相比康承祁有些模糊,隱隱約約傳來,「當日王爺來我家中,遠遠一望,再不能放開,王爺別怪我莽撞,我、我孺慕王爺甚久,即便做個丫鬟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