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村花原來是個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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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她張開清澈的兩個眼睛,急問道:「還好嗎?需要我幫忙嗎?女人才懂得對付女人,你不要與呂氏對上,我幫你應付。」

  她的著急,他全看在眼底,心生暖意。

  他告訴她,今天的朝堂上,除封賞有功將領外,皇帝還要替他驗明正身,讓他與分離多年的父親當堂相認。

  可是,能成嗎?這年代又沒有人在驗,難不成要用那個毫無科學根據的滴血認親?

  電視上演過,那是可以作假的,好像滴入明礬還是醋汁就可以影響結果,不對、不對,滴血認親以現代人眼光看來,根本就是個笑話!

  可惜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說清楚,但他胸有成竹的表情,讓她有幾分安心。

  可是……現在已經退朝很久了吧?澧哥哥怎麼還沒有半點消息?那個呂氏會不會生出殺手鑭,殺得他措手不及?

  她太擔心了,於是來來回回,把小小的院子裡踩出一條足跡小徑。

  鍾凌並不知道,她的著急讓阿六心裡的喜歡指數略升、討厭指數再次下降。

  阿六暗道:幸好,還算是個有良心的。

  眼見天色暗下,鍾凌再也憋不住,她走到阿六身前,道:「阿六哥哥,你可不可以去壽王府看看狀況?雖然澧哥哥講得信心滿滿,可是女人心、海底針,誰曉得呂氏會不會弄一些亂七八糟的詭計對付澧哥哥,他是個大男人,不懂得那些彎彎繞繞……」

  她越講越急,連珠炮似的字句飛快從嘴裡冒出來,嘮叨尚未結束,阿六突然彎起眉毛、勾動嘴角,伸出手,指指她身後。

  她猛然旋身,視線與上官肇澧的相對上,這一瞬間,她突然有一點點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希望時間凍結……

  她定在原地,看著他朝自己一步步走近,明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電視裡的偶像劇。

  她沒有喝酒,卻彷彿看見他的慢動作,優雅的笑容、自信的目光,他的帥以等比級數增長。

  他來了,走到她面前,停下腳步,她莫名其妙地紅了臉龐,眼底莫名其妙地溫潤潮濕。

  他說:「你在擔心我嗎?」

  她想:有這麼明顯嗎?但嘴巴回答,「是啊,好擔心。」

  「我說過沒事的。」

  「人之所以失敗,往往是因為過度自信。」誰曉得他前輩子的死,是不是和驕傲有關?

  「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呂氏能拿統聯的票搭上高鐵,還能從乘客變成高鐵董事長,她的能耐不是一分兩分。」

  她的話無法讓古人理解,所以阿六聽得一頭霧水,但上官肇澧硬是明白了她的比喻。

  「我爹認下我,滿朝文武也認了我的身份。」

  「憑什麼?滴血認親?」

  她的口氣裡帶著嘲笑,他聽出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成她肚子裡的蛔蟲。

  「我的長相酷似母親,我的背後有一塊月形胎記,最重要的是,我能夠說出小時候和父親背著母親說的私言。」

  父親在看他第一眼時便認出自己,他哭了,老淚縱橫。

  鍾凌點頭,這比滴血認親要靠譜得多。「所以你回到家,正式成為壽王世子?」

  「對,我回家了,正式成為世子爺。」

  他重複她的話,看見她笑逐顏開,忍不住也跟著開懷。

  「那呂氏呢?你有沒有證據證明當年她派刺客追殺你?」

  「沒有。」

  「她依然穩坐後母寶座?」這古代後院,最大的人禍不是姨娘就是表妹,何況大老婆升天,側妃又是排得上名號的女人,以後他還有苦頭可吃。

  「沒有。」

  「為什麼?她沒有犯錯事證啊!」

  「她沒有,便替她製造一個。」

  哦哦,她笑得闔不攏嘴,眼底熠熠生輝,真人版甄嫘傳上演!「你怎麼做的?」

  「將消息透露給上官宇,道父親已經請封世子,他聽到消息,自然是迫不及待地進王府,當時上官肇平被縛,呂氏被下藥,他一進呂氏屋子裡,聞到合歡香,再見到姿色撩人的呂氏,便是再有自制力也把持不住,何況是兩個本就暗渡陳倉之人,於是當場被抓。上官宇是個沒骨頭的,幾板子便打出了真相。」

  「呂氏不向娘家求救嗎?」

  「呂尚書現在都自身難保,哪有心思理會失貞的女兒。」

  上官宇被送進官府,管他什麼身份,淫人妻女自然該受一番罪刑,這番罪刑有肇陽插手,還能留下半條命已屬幸運。之後,呂氏當年算計壽王的陰毒計謀昭告於天下,能不引來清流人士的嚴正撻伐?

  待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壽王府看在呂尚書面子上,將呂氏、上官宇和上官肇平一家三口送出府,屆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看熱鬧的民眾、投石子丟雞蛋的百姓……先削去他們一層皮肉。

  如果他們傻得回尚書府求助更好,皇帝恰可以此名目,將呂家給一鍋端了,如果不?他們走到哪兒便追殺到哪兒,他要他們也嘗嘗那種心驚膽顫,連睡覺都不敢闔眼的日子。

  他不急著弄死他們,他要將當年他們做的一一奉還!

  上官肇澧握了握拳頭,臉上卻現出一絲笑容。惡有惡報?他不信這種話,與其等待老天還他公道,他寧可用自己的力氣給報應。

  「既然都處理好了,那……餓嗎?」她還記掛昨天那碗沒吃掉的面。

  「你請我吃飯?」

  「嗯嗯,肯賞光嗎?」

  「走!」她沒帶他進屋,反而往外走,人人都說她小氣吝嗇,今晚,她要為他慷慨一回。

  為什麼例外?因為他的存在本就是她生命中的例外,她喜歡並且珍視這份例外。

  唐軒開張,一串爆竹、幾個舞龍舞獅的男子,製造出一場震天熱鬧,圍觀的人把週遭巷子街道擠得水洩不通。

  不過熱鬧過後,也就這樣了,生意不算好,貨架上的東西沒賣出幾樣——鍾凌當初想的沒錯,鋪子太小,夾在那些高樓大宅中間,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一個閃神,很容易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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