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處理就好,交出去就和我無關了。」宋清婉不在意的說,反正他們家去年就沒種秋西瓜,改種花生了,等明年大家改種花生,她又會改種其它的農作物。
說來也怪,千岳山莊的穿越女怎麼沒有弄植物油?還是說弄出來了,只是沒外銷?
「父王說他打算奏請皇上給你一個恩典,你可有什麼意願?」
「這樣啊……」她懶洋洋的靠在他胸前。「能不能別提到我?」
「為什麼?這是功在社稷的大功勞。」
「拜託,只不過是種個西瓜就功在社稷了,太誇張了。」宋清婉暗暗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
「傻丫頭,你可知道光是西瓜,大齊一年能從其它國家賺進多少銀子?」閻向恆忍不住輕笑,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
「很多?」她想到自家一千多顆西瓜的產地批發價就有一萬多兩,那零售價肯定更高,這還只是他們一家,若是整個國家……嗯,四大國地廣人多,消費能力挺高的,恐怕還真是個天文數字。
「那是你難以想像的數目,雖說四大國國強民富,不缺有錢人,這邊花出去的銀子,總能從另一邊賺回來,算是一種平衡,只不過近幾年來,大齊撈了太多的銀子,有些失衡了,再這麼下去,大齊恐怕就會一躍而上,成了四國之首,分了首尾,就難免心有不甘,會有爭端,漸漸的就可能戰爭了。」閻向恆耐心的向她解釋其中的利害關係。
宋清婉暗自咋舌,這也未免太會牽拖了吧。
「總會有人能試驗出來的,一年兩年不行,三年五年總會有些成績的。」
「可是那不是現在,更何況這不只是銀子的問題,你口中所謂的只是種個西瓜,代表的是破解了千岳山莊壟斷、獨佔的局面,對大燕來說就是功在社稷的大功勞。」
「好吧好吧,總之,簡單來說嘛,我的一小步,就是大燕的一大步,我知道了,但是我還是同樣的要求。」還壟斷獨佔呢,這些詞都是誰弄出來的?
「為什麼?你可能會在史書留名喔。」
「免了,人怕出名豬怕肥,出了名,注意的人就多,想做什麼都有人盯著,很麻煩的,我比較喜歡悶聲發財。既然要給恩典,還問我有什麼意願,這就是我的願望了。」
「呵呵!」閻向恆忍不住低笑,果然和他猜想的八九不離十,怎麼辦呢,好喜歡她啊!
「笑什麼呀!」宋清婉曲起手肘向後一頂。
「唔!」他悶哼一聲,可還是忍不住直笑。
「再笑我就不理你了!」他是得了笑病嗎?她怎麼不知道她說的話有什麼笑點。
「好,呵……我不笑了。」閻向恆趕緊收斂。
「如何,我提的要求不難,能辦到吧?」
「你確定了?要知道能留名青史是許多人一生的追求呢。」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別人想怎樣關我什麼事啊?真要賞賜的話,就賞些黃金白銀吧,千萬不要賞那些什麼玉如意之類的,不能賣銀子,只能供著,摔了還有罪,真不知道是賞賜還是懲罰。」
「好,還有呢?」
宋清婉眼珠兒一轉,突然想到這是個階級森嚴的社會,往後她的生活圈子不會只在這鄉下農家,如果遇到那些動不動要跪拜的人種,那她多憋屈啊,恐怕會忍不住讓小白滅了他們,那可不好,於是她道:「如果可以給我一個免跪拜的憑證,那是最好的了。」
閻向恆眼神微閃,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行,你的意願我會告訴父王的,應該沒問題,放心吧。」
第9章(1)
時問過得很快,五日轉眼即逝。
這五日,閻向恆除了和宋志仁、宋志義上過兩次山,和宋志禮討論兩次功課,和宋父下了一次田,查看田里的花生之外,其餘時間都和宋清婉在一起。
兩人要嘛手談一局,要嘛一個撫琴一個吹簫,或者對著遠山近水臨摹一幅,至於吟詩作對,宋清婉表示,就算活了第三輩子,她還是只會背詩不會作詩。
沒想到依著雪景背了一首韓愈的「春雪」,會讓閻向恆讚不絕口,說她太過謙虛了,她若不會作詩,讓那些成天吟詩作對的文人都得從此封筆了。
此時她才後知後覺,原來大燕沒有韓愈這個人,她只能含含糊糊的解釋這是山神爺爺教她背的詩,說是以前一個叫韓愈的詩人寫的。
看他一副我懂的表情,她只好白眼一翻,懶得解釋了,反正她已經把實情說出來,沒有想要盜詩的意思,愛信不信。
今日,是閻向恆在宋家最後一日,用過午膳,他就得離開了。
宋清婉看著不遠處大樹下湊在一起的一人一獸,什麼時候小白這麼親近閻向恆了?看了一會兒,見他們沒有什麼異樣,也就沒有多想,轉身去了廚房,幫忙娘親準備午膳。
在幫忙準備食材的同時,她想到用完午膳後他就要離開了,眼神不禁微微一黯,不過很快的她又振作起來,決定整治一桌好菜為他餞行。
而樹下那看似感情有所進展的一人一獸,其實正在怒目互瞪。
「我知道你聽得懂,方纔我說的事,你自己衡量要如何處理吧,雖然他們一時被那次的天罰給嚇到,但相信我,那只是暫時的,為了那個位置,皇子之間暗地裡已經形同水火了,如今出現婉兒這個快捷方式,就算知道有可能是假的,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最多就是從強硬的手段變成懷柔政策罷了。」小白終於在他面前開口了。
閻向恆一怔,錯愕的瞪著小白。
「傻了!」小白抬爪拍了一下他的頭 …承認它是故意開口的,呵呵,嚇到了吧,讓你老是裝酷。
閻向恆被拍得暈了一下,不過也因此回過神來,扶著頭,不敢置信的瞪著小白。「你竟然會說話?!」
「本大人可是神獸。」它不只會說話,還能化形,至於為什麼一直沒有化形,那是因為它的人形竟然只有三歲娃兒的大小,這真是太奇怪了,他都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種事兒可不能說給他知道,省得在他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皇子們不敢對主人不利,最多就是拿位分當籌碼,他們大概是覺得給個側妃當當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可惜,本大人的主人不會與人共侍一夫,那些個成年皇子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