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觀戰的石尚驊一時手癢也加入了戰局,對著藍雨婕喊:『拜託,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你今天穿裙子不方便,還是先去照顧呂正凡,這裡就交給我了!』
雨娟的血海深仇怎能就此輕易放過,但呂正凡中槍受傷的情形更令她著急,她依戀不已的又給了對方一個劈掌,那名男子隨即不支倒地。
『不是說好全留給我嗎?』石尚驊抗議道。
『任何一個都不能放過。』藍雨婕拋下話,急急忙忙的跟著虎嘯盟的兄弟將呂正凡送到最近的醫院去。
『算你們倒楣,本人今天的心情正好大壞,就算她不說,我也不可能放過你們。』
石尚驊果然沒有說大話,當警方趕至現場時,那批歹徒早已渾身是傷的倒在地上哀號,警方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批人手到擒來,連帶那個被黑吃黑的周博士也沒有倖免。
『呂正凡,你快點給我醒過來!』
在經過緊急手術之後,呂正凡被推進加護病房,但他始終沒有清醒過來。
『你是不是在騙我,要不然他為什麼還不醒過來?』她轉身對一個身著白袍的男人發問,臉上寫滿了憂慮。
『正凡是我醫學院的同學,我當然會盡一切能力去救他,他真的沒事,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只不過麻醉的藥效還沒退,他應該就快醒過來了,你不用擔心。』穿著白袍的醫生數不清自己已經說過幾次同樣的話了,真搞不懂正凡的腦子是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醫生不做,偏偏去搞什麼PUB,如今還被人開槍打傷,幸好並沒有大礙,不過苦守在他身邊的小美人著實令他羨慕不已,看來正凡今天會有這種『下場』,大概是為了她吧!
『你再等等看,或許他過一會兒就醒了。如果他醒來確定沒什麼事的話,應該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他草草交代幾句,打算先行離開。『時間所剩不多哦!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你最好還是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醫生一走,藍雨婕立刻低頭在呂正凡耳邊恐嚇著:『你再不快醒來,我就要走了,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你,你聽見了沒?』
但過一會兒,她又輕聲細語的在他耳畔低訴,『我騙你的啦!我才不會走呢!我還沒聽見你說我穿這套衣服很好看,我怎麼捨得走?』她摸摸呂正凡俊俏的臉,用自己的臉頰輕輕貼著他的。『我是為了你才去買這套衣服的,我知道你是因為吃石尚驊的醋才不理我。你好笨哦!我喜歡的人是你,我之所以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還不是希望你多看我一眼,我……我好愛你,你知道嗎?傻瓜。』
一隻手突然摸了摸她的頭,藍雨婕立刻抬起頭四處張望,病房裡只有她和呂正凡,她往床上一看,看到呂正凡對她露出虛弱的微笑。
『正凡……』她一看到他醒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反而只是喊著他的名字。
『你今天好美。』
藍雨婕得到了她渴盼多時的讚美,竟一臉呆滯的沒有任何表示,直愣愣的看著呂正凡。
『雨婕……』
他話還沒說完,她終於有了反應,抱著他的頭淚如雨下,邊吻著他的臉邊哽咽的說:『你這個白癡,怎麼可以毫不猶豫的就朝他們衝過去,要是被他們用槍打死了,我怎麼辦?』
『對不起,這是我的錯,別哭了。』
『我就是要哭啦!你以為把我嚇個半死很好玩嗎?你根本就沒有顧慮到我的感受,讓人家為你提心吊膽……正凡……正凡……』
她已經罵不下去了,只能哭個不停喊他的名字。
『我愛你。』呂正凡揉揉她的頭髮寵溺的說,得知雨婕和他一樣深愛著彼此,這讓他的傷口好了一大半。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死掉,如果你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藍雨婕抽了幾張面紙,但被呂正凡接了過去,他溫柔的替她擦拭淚濕的雙頰。
『哦……我好愛你。』她靠著他的臉,熱烈的低喊。
『心愛的,我也是。』
他們就這樣抱著彼此良久。突然,藍雨婕抬起頭盯著他。
『如果我真的被那個人「那個」過,你還會要我嗎?』
『只要你不嫌棄我曾和別的女人「那個」過,我也不會介意你的過去。不管你以前曾發生過什麼事,我都不會放棄你的。』他學她的用語說道。
『真的?』藍雨婕深受感動的問。
『真的。』
『那你要趕快好起來才行。』藍雨婕臉紅的將頭又埋進他的頸窩。『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跟你……「那個」了。』
『你在挑逗我嗎?』
『討厭!』她冒出一聲嬌嗔。
他抬起她紅通通的小臉,吻住她的唇,在她唇邊說道:『老實說,我早就等不及了。』
※※※
終於等到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刻,林瑛姿小心翼翼的走向石尚傑,她一定要向他解釋清楚才行。今天光是為了彩兒的事,大家都已經累得人仰馬翻,尚傑不知是有意或是無心,自從救彩兒回來後,他便一直在躲著自己,若不是她提早回房,或許他早已收拾完東西,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她。
『你要去哪裡?』她的聲音微微的發顫,她的四肢百骸因看見他在收拾行李而冰冷凍結,寒意四起。
石尚傑卻不回答她,逕自將一些衣物放進行李箱中。
『尚傑,你在生我的氣嗎?』她走到他面前問道。
但他卻轉身背對著她,不發一語。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瞞你,真的,對不起。』
他依舊背對著她。
『我很害怕,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故意瞞你的,因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要是你不愛我,又發現彩兒有利可圖,從我身邊搶走了她,那我怎麼辦?我必須保護自己,也必須保護彩兒,她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僅存的親人了,失去她,我等於失去了一切……我和你不一樣,你有家人,可是我沒有,我只有她,我不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