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妒婦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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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看他轉身就跑,謝玉言突然改口,「等等,不去老地方了,改在悅豐酒樓。」

  小廝聽到這話,咧嘴笑了,用一種「就知道您會改」的眼神看他一眼,扭頭跑了。

  謝玉言裝作沒有瞧見那個可惡的眼神,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久沒有出去玩樂,平常青樓、酒樓時時去,可現在除了別院就是鋪子,哪裡還應過朋友的邀約。

  盛都最風流的謝二少竟然天天安分待在家裡,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賀如意出去見朋友卻不帶自己,謝玉言決定他必須要出山,不能讓下人們覺得他是懼內的男人。

  心裡打定了主意,謝玉言就不再遲疑,收拾一番備車趕到了悅豐酒樓。

  第7章(1)

  許久沒見東家過來,一進門掌櫃、管事的就都湊上來請安,又連忙去樓上公子哥們聚會的雅間裡通報。

  揮揮手示意掌櫃自去忙,謝玉言走上樓,推開從不招待客人的雅間,幾個相熟的朋友和招來的姑娘已經推杯換盞正是熱鬧。

  看他進來,姜嘯第一個招呼,他來得早,酒已半酣,大笑道:「謝二少,你終於來了,請我們的是你,遲到的也是你,我還當你不會來了,這些日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個大家閨秀,莫非是被新娘子拴住了?」

  謝玉言走進雅間,看滿屋子的鶯鶯燕燕聽到這話都瞧向自己,沒什麼正經地輕笑,「你覺得呢?」

  見他既沒反駁也沒生氣,姜嘯膽子更大,示意姑娘拉他坐下,調笑說道:「怎麼樣,新婚娘子如何?還記得當初謝二少何等風流,怎麼這些日子都忘了我們。」

  「生意忙碌。」簡簡單單幾個字,謝玉言並不打算多作解釋。

  「忙碌得連朋友都忘了。」

  這裡的人與自己最熟的就是姜嘯,謝玉言對他更為親切一些,即使被調侃也不氣,斜睨他一眼,慢悠悠說道:「我不來,姜大公子不也玩得很開心嗎?」

  「那如何一樣,你我兄弟不是更親厚嗎?」

  「我可沒覺得。」

  「哎,冤家,你這樣講真真傷我的心。」做出垂頭頓足的表情惹來一片笑聲,姜嘯不以為意,也跟著笑。

  心裡最清楚這個朋友的脾性,謝玉言絲毫不惱火,一個笑容就讓身邊的姑娘們激動起來。

  無論相貌、能力,眼前的謝二少都是這群官家弟中最為出色的,何況他最愛遊戲花叢,若能釣上這條大魚,一輩子吃喝不愁,何況看著他這張臉,就算一夜風流也心甘情願。

  前些日子謝玉言成親後便不再出來,以前好過的姑娘還以為新夫人把他魂魄勾去,難免心中遺憾,此刻看他依舊風流不羈,便都放下心來,剛才不敢靠近的也都靠過來,一心想要在謝玉言心中留個位置。

  外貌最為標緻且與他有過幾夜情意的一個姑娘,柔柔弱弱地走到謝玉言身邊,軟軟地靠在他身上,手裡的酒杯就湊到了他的唇邊,「二少,喝了這杯酒吧。」

  鳳眼看她粉面含春的臉頰,謝玉言順勢喝了,輕笑一聲,「該你喝了。」

  一言既出,氣氛熱鬧許多,習慣了察言觀色的姑娘擁簇上來,紛紛端起酒杯湊到他唇邊,嬌羞勸酒,「謝二少好久沒來見我們姐妹了,不該多喝幾杯嗎。」

  推搡間,有艷麗的女子坐在他的身上。

  謝玉言從進來後臉色一直很好,,可是看到坐在自己懷裡的姑娘,他的表情變了一變,卻又恢復如初。

  沒人發現他表情的突然變化,只是嬉鬧著,看著眼前一張張艷麗的面孔,聽著那些柔聲入骨的聲音,謝玉言心裡突然湧出一些不舒服。

  美人相陪原該是人間風流雅事,可看著眼前這些諂媚吹捧的笑臉,他的心裡忍不住想到賀如意,想到她平時笑著的模樣,嬌俏又不矯揉造作,眉梢眼角間透漏著一絲活潑。

  若論相貌,不是沒有比她好的,可是明明沒什麼特別,卻讓他忘不了,平日相處還不覺得,此刻見到這些女子才覺得她的不一樣,再想想一整天的心不在焉……想到這,謝玉言一下子沒了調笑的情緒,頓時冷了臉。

  「都下去吧。」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可他還是說了。

  吃驚的不只他一個人,姜嘯也是大吃一驚,卻還是吩咐那些女子退下,屋裡坐著的幾位都是平時交好的,可是論感情還是姜嘯與謝玉言更親切,眼看正主不高興,另外幾人也都借口離開,只留下姜嘯一人。

  看著好兄弟難看的臉色,姜嘯坐到他身邊,「為了何事這樣不悅?」

  自己主動請客又擺了臉色把人嚇走,謝玉言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吩咐下去讓他們另辟雅間玩樂才有了一些心情,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沒什麼。」

  看他悶酒一杯一杯,姜嘯也不過多追問,只是陪著一起喝,「你想說我就聽,不想說也不勉強。」

  謝玉言一連喝了七八杯,心裡才舒服些,終於開口,「也不知怎麼的,我最近有些古怪。」姜嘯並不多言,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有個女子,我已經對她最好,可是她還是不開心。」不想承認自己不快是因為賀如意,謝玉言含含糊糊說道,「你說,我還要怎麼做?」

  既然能做朋友,說明姜嘯的心思也不弱,雖然好友沒明說,卻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他笑了,「謝一一,說句真心話你別生氣,別人眼裡你是脂粉堆裡的領袖,可是要真說感情兩個字,你真不懂。」

  謝玉言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慢慢品著杯中酒,「好像你懂一樣。」

  「我也不懂,但知道的比你多一些。」

  「怎麼說?」

  「你既真心問我,那咱們便攤開了說,那人是新娶的弟妹吧。」虛長謝玉言五個月,

  姜嘯便說了一聲弟妹,「你間我為什麼你對她很好,她還不高興,要我說,是因為你給的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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