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會。」平白被誤會,賀如意沒好氣地說道:「你如果不信,現在跟我去她家裡,親眼去瞧一瞧,她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男裝示人,你難道看不出嗎?」
聽到這話,在心裡想想當時見到的男人,確實瘦小得太過分了,不比賀如意高多少,再想想當時兩人話別的場景,除去心裡的芥蒂再來看,完全就沒了曖昧的感覺,反倒是姐妹情深,話都說到這分上了,再說不信就顯得自己太白癡了,謝玉言臉上說不出的窘迫,「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
鬧完才說是誤會了,心裡全是不滿,賀如意覺得自己很無辜,「一句誤會就好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親眼看看真相,否則她明日走了你又不信,我到哪裡去找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賀如意第一次和他不依不饒的糾纏,謝玉言輕咳一聲,只覺得一整日的煩悶瞬間煙消雲散,「我還有事,去書房。」
他不是膽小的男人,可是看著賀如意洋洋得意、不肯甘休的表情,覺得還是暫避鋒芒的好。
不過賀如意才不肯答應,攔在他的面前,難得佔據上風,她非要好好出口氣,「發過脾氣就想躲,難道這是君子所為嗎?」
無奈的歎氣,謝玉言覺得自己實在是失策,要知道平時,她哪裡會這樣蠻橫的站在自己面前,都怪自己一時疏忽。
「如意……」喚著她的名字,他半真半假求情,「今日都是我的錯,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新仇舊恨一塊算,賀如意噘著嘴瞪他,「本來都是你的錯,一直惹我,害我不開心好幾天就算了,你還誤會我,難道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沒想到你這樣想我,風流的人是你,不是我。」想著這些日子的委屈,她有些難過。
就算所有的人說他風流都沒關係,可是聽到賀如意這樣的評價,他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氣急之下,謝玉言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你也覺得我風流嗎?以前的事情我無法解釋,可是自從你我成親,我可有一次與別的女人糾纏?我哪裡風流?」
「入畫呢?」憋在心裡的話說出口,賀如意有些不好意思,「你和她……」
果然是這事讓她不開心,謝玉言只覺得好笑,「我分明拒絕了她,你怎會因為這事生氣?」
「你懂什麼。」大聲地反駁,她不想再沉默,「如果我見瑾熙一面,你就不滿大發雷霆,別的女人在我房中引誘你,這不是更過分嗎?明明知道我在門外,你卻依舊與她調笑,你到底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這一生都沒有吼過別人,賀如意說完這番話低下頭,後悔自己不該失控,「對不起,我不想多說什麼,你去書房吧。」
落寞的表情、傷心的模樣,賀如意轉身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她不該這樣放縱自己的情緒。
謝玉言因為她的一番話而驚訝不已,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一下子衝過去抱住,太多的話在喉頭,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去,姜嘯對自己的開解還在耳邊,原本還有些不懂,可是聽到這番話,想著賀如意因為自己悶悶不樂,而他只是看到宋瑾熙就醋意大發……將心比心,他突然懂了賀如意的傷心,不想承認自己也在吃醋,可是一切已經昭然若揭。
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不能讓賀如意離開,謝玉言深深呼吸,終於開口,聲音十分的扭捏,「笨女人……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誤會你,這世上的女子數不盡,可是只有你讓我吃醋。」
相處間他說過那麼多的情話,可是從來沒有表白過自己的心跡,賀如意愣住,呆呆地站著。
「我懂了,姜嘯的話我都懂了,開始我不理解你為何因為入畫生氣,可是看到你和宋瑾熙站在一起,她為你拭淚,我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舒服了,因為我怕你心裡有另外的男人,我不允許。」
緊緊抱著賀如意不放手,他低笑,「因為太在乎,所以受傷,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你也不准去看別的男人一眼,絕不行。」
說不出的喜悅湧上心頭,賀如意簡直不能相信自己會聽到這樣的心跡,就那麼傻愣愣地問出口,「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
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她一下子落了淚,不為痛苦,只是喜極而泣。
看她突然哭起來,謝玉言有些不知怎麼哄她,只得一邊擦淚一邊安慰,「你又哭什麼?」
「我高興不行嗎?」驕縱的口氣、開心的笑容,賀如意蹭去眼淚,掙開他的懷抱轉身看他,「你說不准我看別的男人一眼,那你也不許再看別的女子一眼,不管是誰都不可以。」看她這樣可愛的嬌蠻,謝玉言失笑,「如果是說入畫,我本來就沒多瞧她。」
「不只是她,別的也不行,一眼都不能多看,只能有我一個,就算是言語輕狂地引誘別人也不行,不然我就……我就去看別的男人。」
賀如意知道自己恃寵生嬌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呢,謝玉言說他心裡只有自己一個人,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恃寵生嬌又如何。
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開心,謝玉言只覺得心中大悅,任是什麼條件都答應下來,「好,我都答應,不過以後盛都就少了一個風流鬼,多了一個小妒婦……你說,大家會不會笑你呢。」
「儘管去笑好了。」
手指在她鼻尖一刮,謝玉言失笑,「還真是個無法無天的妒婦呢。」
想到剛才他的失態,賀如意忍不住笑起來,小聲說道:「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臉頰一紅,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質問說道:「剛才你發脾氣,我沒來得及細問,既然你親眼看到有人欺負我,你竟然還作壁上觀,現在該你給我解釋了。」
提到這個十分心虛,謝玉言含糊其辭,「有嗎?」
瞪著眼睛看他,她用眼神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