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妒婦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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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是堅強的、軟弱的,或者偽裝的什麼人都好,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探究清楚,打定主意,謝玉言更為放肆,不再去揣摩賀如意的心思,專心致志地加深這個甜美的吻。

  懷中的身體在顫慄,柔軟的、清幽的香氣把兩個人包圍,與以往膩人的脂粉香完全不同。

  謝玉言緊摟著賀如意不許她後退,指尖在她耳後摩挲,在她驚呼的那一刻撬開貝齒進去,攪動甜美的津液彼此共舞,不同於表現出的大膽,她的吻很生澀,卻引人不能放開。

  如果不是她笨拙得沒法呼吸,謝玉言簡直不想放開,只想一鼓作氣佔有她,她是自己的娘子,這樣的事情原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賀如意的笨拙救了她,等到謝玉言心滿意足地放開她,她已經完全愣住,再不復以往的玲瓏心思,她呆呆地看著他,不敢置信這個男人輕薄了自己。

  他的唇溫熱得就像是他的人一樣,讓她不受控制的悸動……不,不只是悸動,還有滿滿的不能相信,直到這一次才真切意識到,自己和這個男人有了斬不斷的牽扯。

  懵懂的眼神,賀如意的意識一下子飛遠,飛到五年前的那一個午後,那個少年帶著譏諷的口氣說自己是個木頭美人。

  沒有人知道賀如意為何答應嫁給謝玉言這個浪蕩子,就算是賀家雙親和小舞也不知道,只是隱隱察覺到賀如意對謝家的小子有些在意。

  就連嫁過來後的一連串表現,小舞都很迷糊,完全不懂主子為什麼費盡心思來做那些事情,難道是喜歡謝玉言?連面都沒見過的兩個人,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

  只有賀如意知道,謝玉言對自己來說是特殊的,一句木頭美人,對他來說也許只是一時戲言,可沒有人知道那句話對她意味著什麼。

  父親、母親感情深厚,幾十年情深卻只有賀如意一個女兒,無數次聽到母親歎氣自己不能為父親生下兒子,無數次聽到父親安慰母親只有如意一個就好,所以從懂事起,賀如意就發誓要做最規矩、最讓父母得意的大家閨秀,就算沒有兄弟扶持,她也要讓父母為自己驕傲,從發誓起,她也是一直這麼做的。

  十二歲的少女已經懂得事事都做到最好,換來的也全部是美名,所有人都在讚美她賀如意溫婉大方、懂事有禮、容貌出眾、才華無雙……那麼多讚美之詞,讓少女時候的賀如意完全沉侵在那樣虛無的滿足中,她不比任何人差,她是能讓父親驕傲的女兒。

  直到那一日,那個素未謀面的少年一句木頭美人完全打破她的一切,所有的驕傲和滿足頃刻破碎。

  賀如意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那一刻是如何驚愕地聽完那些話,只是年幼的驕傲讓她狠狠記住了那個聲音、記住了那個人,謝玉言,謝丞相的二公子,那個打破她所有驕傲的少年。

  沒有人知道這些,就算是面對父母,賀如意也沒有表露過絲毫的受傷,只是從那一刻開始,在聽到那些半真半假的讚美的時候,耳邊總會響起那句木頭美人,也正是從那一年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賀如意開始學習更多的東西,不再以守規矩為榮,她暗暗地改變自己。

  聽說他喜歡大膽熱烈的女子,就開始試著出府與人交往;聽說他開始經商,就纏著管家教自己看帳本,甚至硬著頭皮騎馬、學著洗手做羹湯,受過傷、落過淚,卻不肯放棄。

  賀如意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苦,或者說已經忘記自己學了多少東西,只是聽到一絲一毫關於那個少年的事情都忍不住去比較,只為再一次站在他面前的時候能夠讓他收回那句木頭美人,那是她畢生聽過最冷漠的評判,她破碎的驕傲也要從他的身上拿回來。

  所以當父親、母親提起要與謝家結親,賀如意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就答應了,五年的時間過去,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心裡對謝玉言是什麼樣的感覺,是否還是單純的比較之心,不過那不重要,因為他少年時已經在她的生命裡烙下深深的痕跡,談不上恨,卻總忘不了。

  嫁給他、奪了他的心,深夜難眠的賀如意一直這樣告訴自己,當初失去的驕傲,她一定要奪回來,她也時時告誡自己不要沉淪,只是要千方百計得到這個男人的心,再狠狠地摔到他的臉上。

  賀如意這些心思從未對別人講過,就連小舞都不知道,她以為自己可以保守這個秘密,在謝玉言面前淺笑倩兮,可是此刻在這樣一個突然的親密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執念有些孩子氣。

  自己真的能完全不受他的誘惑嗎?在一個吻後,原本的信心轟然崩塌。

  謝玉言……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幾次三番影響自己的情緒,當年的一句戲言、如今的片刻纏綿,為什麼總能讓她忘記當初的初衷,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的溫柔裡,儘管心裡清楚的知道那溫柔不是真實的,不過是習慣使然的舉動,卻還是不得不被影響。

  他是盛都聞名的風流浪蕩子,他最擅長的就是奪取女人的心,他對每個女人都是如此的溫柔,自己並不是特殊的,明明清楚地知道這些,為什麼還是沒有抵抗的勇氣?

  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想到剛才的沉淪,賀如意艱難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咬著唇,不知所措。

  「夫君……」說不出的感覺,心酸之外,隱約還有一些害怕,她此刻才終於明白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太放浪,每每略佔上風就被他出其不意的行為毀壞。

  眼睛裡都是委屈,卻又透著親暱後的春色,看著賀如意粉面含春的模樣,謝玉言只覺得心中一動,他不是情之所衷吻了這個女子,只為輕薄……可是看著她此刻這樣荏弱地站在自己面前,彷彿剛才的不滿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眼睛裡只剩下她嬌柔的模樣,還有那一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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