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原主莫可兒喜歡的人,但是個花心大少,曾對原主始亂終棄。她怎會倒霉遇見這無良的負心漢,甚至撞進了他懷裡?
莫可兒趕忙倒退三步,離他遠遠的。這人可不是好東西,碰不得的!
他見她避開自己,攏眉不悅了。「怎麼?咱們倆有必要這麼生分嗎?」
她臉一沉。「咱們毫無關係,能不生分嗎?」她不假辭色的說。
「之前可是你對我糾纏不休,趕都趕不走,這會居然要與我劃清界線?」他愕然。
「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既然咱們已男婚女嫁,當然就各不相干,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做人老實些,別油頭粉面、舌粲蓮花的到處騙人感情,這負心漢做多了,終有一日會惡有惡報的。」這人根本是爛人一個,與原主莫可兒往來時還同時追求過二姊以及還是阮玫禎的自己,二姊因為一心想當曾家的當家主母才懶得理這人,而自己壓根瞧不起這草包,嚴厲拒絕了他幾次,他才作罷沒繼續糾纏,因此她知道這人到底有多花心。
嚴烈愕然的看著莫可兒,自己當初要不是貪圖她有張曬不黑的白嫩皮膚,也不會與她來往,只是這丫頭無趣得很,再加上一身窮酸土氣的打扮,瞧久了也生厭。
況且,自己可是地主家的兒子,她卻只是個貧窮的採茶女,兩人身份懸殊,自己根本不可能娶她進門,這才拋棄她娶了別人。他妻子是曾氏茶行二房夫人的近親,今日他會來此,也是想靠妻子的關係向茶行拿點免費茶葉回家。
自己家中雖不缺錢,可他為人「節儉」,能佔便宜就佔點便宜,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而這會言歸正傳,他瞧了瞧這被自己拋棄的女人,發現她真的不一樣了,人不僅變美,連神韻也不同了,那眼神靈活有神,不像從前的呆板無味……
「我說可兒,過去是我不好,對你狠心了些,可這也不能全怪我,是你纏得緊,再說了我家人對你也不滿意,我這才說出一些話讓你死心,可我其實是後悔的,我心裡還有你,對你仍是念念不忘的……」他說著便往她靠去,手不老實的攬上她的肩。
她沒想到他會動手,來不及反應竟讓他佔了便宜,摟得滿懷,她大驚失色的正要甩開他,這時好巧不巧茶行裡走出一群採茶女,撞見這情景,幾個人訝異不已,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她一急,用力將他推開。
這一推,他竟沒用的跌了個屁股朝天,起來後覺得沒面子,怒道:「莫可兒,你做什麼?」
「我……」見他跌得難看,她也尷尬了。
「你這女人纏著我時,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花在你身上的錢還有少的嗎?這會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這話一出,那群採茶女紛紛露出吃驚的表情,原來她能打扮得這麼漂亮是靠他?
這也難怪,誰不知曾思齊不再是大少爺了,身上哪有什麼錢供她花用,能穿得這麼好,除了找其它男人還能怎麼樣?只是她們沒想到,莫可兒居然這麼愛慕虛榮,為了享受竟然做出紅杏出牆與人苟且的事!眾人不禁對她鄙夷起來。
莫可兒惱極,嚴烈小氣得很,哪裡給過原主莫可兒真正值錢的東西,有的也只是一點他施舍下來的碎銀,而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他如今當眾說出這樣的話,豈不讓人誤會他們之間還有糾葛?
她又急又怒,急著撇清。「你們別聽他胡說,沒有這樣的事,我與他清清白白,乾乾淨淨——」
「莫可兒,你別不承認,不管如何咱們還是有一段情的。」
她倒抽一口氣,恨不得堵了他的嘴。
曾思齊前一陣子已將客廳修整完畢,此刻不大的廳上正坐著客人。
「大哥,娘一早來見過你後,回去飯也不吃,傷心憂愁到現在,咳咳……你對娘未免也太狠心了。」來的客人是曾思典,他正與曾思齊說著話。
莫可兒剛擺脫嚴烈的糾纏,甫進門見了這意外之客頗為訝異,正要開口,剛巧又聽見曾思典的話,讓她曉得原來相公一早消失是去見婆婆了。
只是,相公的娘親與弟弟接連來找,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曾思齊見她踏進家門,立即朝她笑道:「你可回來了。」
曾思典則立即起身喊了聲,「大嫂。」
曾思典樣子恭敬,讓她笑了笑,難得曾家的人還肯瞧得起她,不嫌她出身低,不過話說回來,曾思典若嫌棄她什麼,當初就不會給她安排工作了,對這人,她是心懷感激的,因此對著他的笑容就越發親切。「二弟怎麼來了?」她笑問。
「這……唉,請大嫂幫我勸勸大哥,我這曾家繼承人的身份要還給他,請他回曾家去主持大局,娘來也是為了這事,可大哥脾氣硬,就是不肯。」曾思典苦著臉說。
她回頭瞧向丈夫,見他面無表情似不想多說什麼,不禁為難的道:「回不回去也不是咱們說了算,還得看祖母同不同意不是嗎?」趕相公出家門的是祖母,老人家沒點頭,誰能讓相公回去?
「所以說,我讓大哥回曾家一趟向祖母好好的求上一回,祖母若心軟,大哥還是有機會回到曾家的。」
「這個嘛……」她再次往丈夫瞧去了。
曾思齊這回倒是開口了。「祖母惱我,我現在回去求也只是被轟出來而已,又何必回去自取其辱。」
「大哥,你是長孫,小時候祖母最疼你,你若拿出誠心的求她,又有我和娘在一旁幫著說話,你不見得會被趕出來的。」
「二弟,如今曾家有你繼承不是很好嗎?你怎麼老是將這事往外推?」曾思齊審視地瞧著曾思典一會後問。
「大哥,你這是明知故問,我真不是經商的料,在家裡老要聽由叔父他們指點,可這不行啊,再怎麼說叔父他們並非祖母親生,曾家的一切不能讓外人繼承去,而我這身子不好,實在沒能力承下這個擔子,咳咳……」說著,曾思典又乾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