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來這,你去將大少爺請出來,說咱們換個地方去。」她立刻說。莫可兒在這,她怎麼會願意待下。
「這恐怕不行,來這是大少爺計劃好的,他不可能會走的,所以您還是下來吧。」
「計劃好的?這什麼意思?!」她吃驚問。
「想知道什麼意思,呂姨娘不如自己進別莊去問。」四平似笑非笑的說。
「你!」
「呂姨娘還是請吧!」四平臉色一變,不客氣起來。
莫可兒躺在床上,房門被用力推開了,抬眉見是曾思齊,還沒多做反應,他已衝過來抱住她。
「摔著的地方還疼嗎?」他關切的問。
她驀然笑了,讓他抱著輕輕搖頭,臉上哪還有一絲與他決裂時的悲憤神情。「好多了,不怎麼疼了。」她告訴他。
可他還是十分惱怒。「這些該死的人,瞧我之後怎麼一個個收拾他們!」他怒髮衝冠的說。
她輕笑。「咱們這不就正在這麼做了?」
他惱恨的臉龐,這才稍稍好看些。「你——」
「思齊,這裡我住不慣,咱們回去吧。」呂渺渺隨後到了,見兩人抱在一起,立即上前拉住他說。
四平跟在呂渺渺身後,朝男主子瞧去一眼,見他示意自己先下去,便退到門外守門去了。
曾思齊盯著呂渺渺抓著自己的手,表情極冷,冷得她心驚膽跳。
他袖子一扯,抽回自己的手,陰沉的望著她道:「住不慣也得住,這幾日你都得在這待著,直到我解決完二房的人之後再來處置你。」
她一聽不禁面色愀變,已然明白自己上當了!
「原來,你這是將我騙來的,你要對付二房的人儘管去,但大少奶奶掉了孩子真與我無關,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她認為他是因為莫可兒肚裡的孩子沒了,這才怪罪到她頭上,生氣的將她騙出來軟禁。
他冷笑。「這確實和掉孩子無關,這事我並沒有怪你。」
「那為什麼——」
「因為我根本沒懷孕。」床上的莫可兒說。
呂渺渺錯愕。「你沒懷孕?」
曾思齊與莫可兒互遞眼神後,一起笑了。
「沒錯,可兒沒懷孕,可她是真摔傷了,這讓我十分惱怒,因此讓她加演一場流產戲,好讓我可以將找麻煩的、惹事的、敢欺負我娘子的人,全都一次處理掉,而第一個先收拾的就是你!」他神情一斂,厲聲說。
事實上,他根本不曾迷戀呂渺渺,他承認一開始乍見她時,自己是失神了一會,可那只是因為她像極了自己穿越前的其中一任女友,一時吃驚才會有如此反應,而漂亮的女人過去他見多了,與未穿越前自己所交往的對象一比,呂渺渺還不是最美的,他身邊的美女多的是,唯一真正教自己動心的只有長相平凡的莫可兒一人而已。
之後等他恢復了思緒,得知呂渺渺回來的意圖後,便將計就計的與自己的小妻子共謀出接下來的事了。
首先,他故意讓二房以為呂渺渺得寵,可兒失勢,自己又做回紈褲子弟,曾家一團亂,而這,就是他的目的!
呂渺渺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曉得自己不妙了,立刻嬌媚的又抓著他的袖子道:「思齊,我可是你的女人,一夜夫妻百日恩哪,你怎好這樣騙我,還說什麼收拾我的話,我聽了不傷心嗎?」她矯情造作的又要掉淚了。
她說這話,莫可兒的臉龐立即就沉下,他見狀,曉得得馬上解釋才行了,不能讓自己的小妻子真吃醋起來!
自己那「惡習」已改了,不敢再讓她隨便吃醋的,他急著撇清道:「你回來後,我壓根沒碰過你,哪來的恩?我對你可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莫可兒聽了,起火的眸子總算澆熄了火苗,而呂渺渺已氣得臉孔漲紅,她這也想明白一些事了,自她回來後發現曾思齊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表面上對她關愛如昔,私底下其實對她冷淡多於熱情,之前他雖夜夜與自己同榻而眠,而她也百般挑逗,但他始終沒有碰過她,她以為是他近來為茶行的事煩心,沒了那興致,自己也只能悻悻作罷,直到這會才知他根本是不想碰她!
這對她而言當真是奇恥大辱,想她美若天仙,幾乎沒有男人抗拒得了她,誰不對她趨之若鶩,愛若心肝,可他竟然不屑她!
她怒火中燒,偏偏這時發不得怒,得隱忍下來,便故作可憐兮兮的再道:「你怎會對我沒意思,若沒意思又怎會和我生下威兒,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她抬出孩子,希望他念及自己為他生下威兒,別對她不利。
他伸手托起她的下顎,眼中滿是譏誚。「我早讓人去查過了,威兒不是我的種,是你與別的男人生的。」
她聞言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你……你知道了……」
「當年你嫌貧愛富的離開我,另外搭上一個富家子並和他生下威兒,可那小子也是個有家世的,到外地做生意將你留在家裡,那人的妻子是個妒婦,根本容不下你,趁丈夫不在時將你整得要死不活的,你因為被他的妻子欺負得太慘了,當阮夫人找上你,要你到曾家來鬧時,你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連夜偷抱走孩子來曾家認親。
「呂渺渺,我可不是傻子,會替人養兒子,你這是走錯路了,但走錯路不打緊,要我暫時收留也可以,偏偏你不長眼欺負到我娘子身上,這就是自找死路了。」他眼中盛滿笑意,可這笑容卻陰森得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呂渺渺簡直嚇得魂不附體,覺得自己得罪莫可兒惹怒曾思齊後,恐怕會死無全屍,害怕得轉身就要逃,可才剛跑出門口,四平就將人抓住了。
「你這奴才放開我,放開我!」她大叫。
四平哪會理她,直接將她抓回去。
呂渺渺見到曾思齊,立刻求饒道:「思齊,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都是聽二房那幾個女人的話行事的,傷莫可兒不是我的主意,真的不是!」她因害怕,急忙否認,將惡行全推給二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