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調笑,讓她更氣,語氣也橫了起來。
「強人所難非好漢,你貴為王爺,怎麼可以恃強欺弱,我原當你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把你當朋友,你卻這麼對我,你太不講義氣了。」
江少衡臉色一暗,溫柔的目光添了威猛。
「朋友?你以為用義氣二字就能打消我對你勢在必得之心?」
大掌托起她的臉蛋,那火一般的眸子盯住她,一字一字提醒她。
「我是要定你了,像你這樣的絕色,必招來其他男人的爭奪,與其看著你被人奪去,我不如先下手為強。」
她呆愕的盯著江少衡堅決的臉色,突然想到那一日初見這個男人,他一刀就腰斬了別人,那手法、那一股狠絕,都證明了江少衡絕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外表看起來儒雅,可骨子裡有著皇族狼子的狠戾和野心。
在她楞怔間,熱唇罩下,是他的唇欺上,緊吻住她的嘴,火舌偷襲得逞,捲起她的小舌恣意糾纏,氣得她想伸手推打他。
無奈雙手無力,連舉起來推他都辦不到,不過她還有一個絕招,便是咬他,只要咬破了皮,便能迷暈他。
因此在他的舌頭侵入時,她乘機狠咬一口,江少衡吃痛,離開她的唇,感到口中一股鹹鹹的血腥味,盯著懷中那氣呼呼又紅通通的臉蛋,美人咬人,自有一股迷人的滋味。
這麼烈的性子,他喜歡,唇角揚起笑,舔舔口中的血味,看起來甚是美味似的,絲毫不氣她。
記得前年,他得了一匹北方的汗血寶馬,那馬兒性子烈,不讓人騎乘,他也是費了一股勁來馴服它的野性,第一回騎上去時,被馬兒給甩下來,受了傷、流了血,可日後,一旦征服了馬兒,從此只視他為主人。
女人就跟難馴的馬兒一樣,她就像那稀有珍貴的寶馬,被咬個幾口,是很正常的,他一點也不氣,反倒喜歡得緊,這表示他不容易征服她,別的男人也是,才會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主兒。
「傻姑娘,你跟了我,我會視你為珍寶,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像你這樣的美人,放在外頭太危險,這世間爾虞我詐,就像那閻九一心想得到你,遲早你也得從了男人,不如選擇像我這樣的好郎君,本王有封地、有私軍,又受皇上器重,有我護著你,必然保你安泰一世。」
聽著他自誇,讓她心中更不服,生氣罵道:「沒借,你長得俊,又是個親王,這麼好的條件,放在外邊,想跟著你的女人趨之若鶩,可是並非每個女人都喜歡當弱者,一生一世躲在男人的宅子裡當個小女人,要我當小女人,行!先把誠意拿出來,把尊重拿出來,這樣強迫我,算什麼男人!」
聽她罵了這些話,他一愣,接著又笑了,愛憐地摟著她。
「不強著來,就怕你被別人搶走了,要成為勝利者。就是要先搶先贏,我知道你氣,但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說著又要吻她,虞寶兒把臉轉開,他的唇便印在她的臉頰,她不肯給他吻,沒關係,他可以吻別的地方,吮著她的耳、她的頸,他的低啞在她耳畔輕輕喃著。
「寶兒,你可知,自那一日見了你,我眼中再也瞧不進其他女子……」
吻著吻著,突然停住,江少衡的臉從她頸窩抬起,先是疑惑地盯著她,接著手臂一鬆,整個人倒在床上。
虞寶兒乘機脫離他懷抱,那藥效總算來了,在咬了江少衡後,她就等著他倒下,由於四肢無力,所以她只能腳步不穩的跌在地上,慢慢往門口爬去。
誰知她才爬了一步都不到,便感到小腿被人抓住了,回過頭,是江少衡一雙火熱的眼盯住她,嘴角仍噙笑著。
「好個刁鑽美人,本王還是低估你了,你中了軟筋散,還想逃哪兒去?乖乖回我身邊來。」
「我不要,你放開!」
「你好狠的心,居然要毒死我,被我那些護衛發現了,你只有死路一條,我這是在為你著想呀!」
「哼!識相的就放了我,我就給你解藥,否則等你毒發身亡,做了冤鬼別怨我!」她無力踢著腳,奈何他的手緊抓不放。
江少衡雖中了她的計,卻仍然不放手。
「你別騙我,這不是毒藥,全身酸麻麻的,我看八成是麻藥。」
她暗想,這傢伙可真不好騙,但嘴上仍不承認。
「你既然不信,那咱們就走著瞧,反正命是你的,又不是我中毒。」
「不,你不會,你沒這麼狠心,這世上狠心的女子,我可見了不少,是蛇蠍心腸,還是刀子口豆腐心,本王還是認得出來的,寶兒,我不會放你走的。」
說完,他另一隻手往旁一推,將几上的花瓶給弄倒。
第17章(2)
花瓶落地,匡噹一聲,發出巨大聲響一一江少衡中了麻藥,發不出太大的聲音,所以他摔碎花瓶,果然立刻引來外頭護衛的注意。
「王爺!王爺!您可還好?」
「進來……」
門被推開,立即進來兩名護衛,一見狀,驚訝之餘,一人上前扶起王爺,另一人拿劍抵著虞寶兒的脖子。
「大膽!竟敢傷害王爺,這可是死罪!」
「不准傷她,本王要她好好的,先軟禁她,叫大夫來。」
說完後,江少衡人倒下,終究敵不過藥力,昏過去。
虞寶兒被留在王府中,雖然暫時逃過一劫,可是等到江少衡醒來後,不曉得會怎麼整治她。
這軟筋散不算什麼,她可以自行解毒,也已服下解藥,估計再過一刻,便能恢復體力,可她傷腦筋的是雙腕和雙腳上的鐵環。
江少衡下令軟禁她,但不能傷她,這些手下便將她關在客房中,還在她手腳上了鐵環,腳上的鐵環連著鐵鏈,這鐵鏈的另一頭,牢牢扣在牆上的鐵鎖,那鐵鎖嵌入牆裡,牢不可拔。
她心中著急,如此一來,就算她軟筋散解了,也對那些人下藥,卻無法離去,還不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