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桃驚怒交加,他竟想如此粗魯帶過,給她難堪,她不肯就範,推拒的兩手被他一手鉗制,下半身也被他大腿壓制著。
「段長淵,你敢!」
「想對我下毒,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除非你不要行房,我可以停手,但若是你拒絕了,那解藥你必須照給,否則視同毀約,我不會饒了你,你要我停下來嗎?」
她動作一僵,面紗下的臉色已變得慘白,唯獨那雙眼怔怔的瞪著他,有猶豫、畏懼、恨意,更多的是羞恬。
他是禽獸,不是好人,什麼正氣凜然、謙謙君子、偉岸大丈夫的風評,都是假的!
她暴露在外的胸脯,隨著喘氣而劇烈起伏著,她以為自己會更慌的,可是段長淵冷漠無情的神色讓她心中激起一股不服輸的鬥志,反倒令她冷靜下來。
她閉上眼不看他;不看,心就不亂,她只要記住一件事,沒了命,什麼也沒了,她答應過爹娘,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會好好活著,所以她要自救。
在她閉上眼後,段長淵的動作又開始了,嘶聲不斷,她身上的衣物在他手中成了不堪的碎片,就像她的自尊一樣,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扯碎。
他扒光了她,自己卻還穿著中衣,
在燭火的照耀下,她頭一回如此沒有顏面的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差點又忍不住衝動想把這男人踢開,但是在最後一刻,她忍住了。
沒有前戲,沒有溫柔繾綣,他直接往她最柔嫩的地方捅去。
她緊閉雙眼,咬住牙根,痛!太痛了
解毒一一這只是解毒一一她不斷告訴自己,良藥苦口,這姓段的不是男人,只是她的藥引,她就當被蟲咬了,咬咬牙,就過去了。
強忍著羞愧,她靂到下身撕裂的疼痛,讓她的心口揪疼,呼吸困難。
一陣衝撞過後,她感到下身一虛,是他抽開了身子,如同他進入時的無情,離去時也依然冷饃。
他用態度告訴她,這不是洞房夜,不過是一項交易罷了,就像男人上妓院一般,而她對他來說,連青樓妓子都不如。
他抓起衣袍蓋在身上,離開時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甚至屋內的燭火都沒熄,就在亮晃的明燭下,冷眼漠視她的狼狽、疼痛和不堪。
在他離去後,余小桃抓住床柱,虛弱的撐起半個身子,臉色蒼白,剛才那一場風暴,讓她身子不住顫抖。
沒人進來伺侯她,她也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她可以想像那些人在外頭如何嘲笑她、謾罵她。
一滴淚水無聲滑下,在這靜夜中,她用被子包裹自己,強壓下身子的不適。
如果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擊她,那也太小看她了,被人唾棄那是萬不得已,如果連自己都輕賤自己,就太不應該了。
就算是被他得了身子,也是她自己願意給的,她不甘示弱的抹去淚水,不想像個可憐人自怨自艾。
段長淵,歲數二十有二,為人剛毅正直、大義檀然,這是江湖人對他的評價,見鬼咧
果然世人是誇大的,傳言是有誤的,有些事要眼見為憑才可靠,什麼正義凜然,段長淵骨子裡就是狡猾記仇又無情的傢伙
第2章(2)
門突然被推開,如情、如意掀簾而入,見她們未經允許闖入,余小桃怒了。
「誰准你們進來的!」
「咱們奉莊主之令,來取解藥。」
余小桃冷冷的瞪著這兩名婢女,還想罵人,但隨即一呆,因為此刻她感到有一股熱息流入體內,正在緩解她體內的寒毒。
她暗暗思忖,即使解毒了,她身子仍虛,還要一段時日調養運行,打通穴位才能逐漸恢復武功,這段期間勢必要靠這些人來護她周全。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心想,自己都已經忍到這地步了,豈可因一時之氣而壞事。
也罷,這些人不知她的真實身份,只要度過了危機,她便離開,從此天涯陌路,各不相干,不管如何,姓段的已經實現了諾言,她也該遵守承諾。
體內的熱息,沖淡了她的恨意和怒火,淫毒已解,她積壓在心口的煩憂總算卸下了。
「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你一一」
「沐浴完,我自會送上解藥。」
如情、如意雖然不滿,但為了拿到解藥,自然不敢忤逆她,便去張羅了。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浴後,重新換上乾淨的衣物,余小桃又告訴她們。
「明日清晨,來拿第二顆解藥。」
她這麼一說,兩名婢女驚愕地瞪著她。
「第二顆?什麼意思?」
「別急,你們也檢查過我的東西了,應該知道我沒藏解藥不是嗎?那解藥是要現做的,之前給你們大小姐吃的是第一顆,明日一早,我會把第二顆解藥做好,吃了十次後,你們家大小姐便能藥到病除。」
「為什麼要分十次?」
「你們小姐染上的病症,是一種少見的熱毒症,那毒已擴散全身,必須徐徐解之,以後每個月的十五,記得來拿解藥。」
其實當初青玉山莊貼榜昭告天下說明段青靈的症狀時,她便明白這位大小姐是被一種毒蚊咬了,這種毒蚊生長在人獸罕見的濕熱山區,形狀特大,叮人就像針扎似的,跟中原的蚊子不同。
見她們臉上猶有不忿,她當然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干是又涼涼說道:「轉告你們莊主,派個手下來拿便是了,不必親自來取。」
意思很明白,就是說,她們莊主不必每月像今天這般行房,用身體來換藥,她可一點也不稀罕。
其實她也可以在三天之內治好大小姐,不過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她故意拖延,如此一來,段長淵必然會讓她在這裡的日子安然無恙。
聽完她的話,兩名婢女皆鬆了口氣,她全看在眼中。
她們不喊她夫人或是姨太,她自然也不會去喊什麼夫君的,這一切都只是交易。
婢女走後,她滅了燭火,回到床榻上,摸索著拿出藥膏,擦拭下身,以緩解不適之感,一邊輕輕搽抹,還不時深呼吸,那種疼痛,實在難以形容,心中又把段長淵罵個幾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