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子變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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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萬,你一個月的薪水。」金若望神色未變,淡漠啟口。

  「……你說什麼?」錢少傳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為了確定自己沒有因為車禍創傷症候群出現幻聽,她忍不住再問一次。

  「一口價,二十萬就是你當我助理的一個月薪水。」金若望口氣篤定。

  錢少傳微瞇起杏眼,緩緩看向宋勝儒。「宋老闆,助理的薪水有這麼高嗎?」她在會計事務所當個核算助理,每晚和計算機、計算器為伍,時薪也不過才一百五十塊,當一般助理的時薪不可能高過這個價錢,他那二十萬到底是怎麼算的?

  「他想邀請你當他的助理,他得要自個兒買單,不關我的事。」宋勝儒吶吶地道,心裡腹誹金若望竟為了把妹,不惜砸重金把妹綁在身邊,這一招跟一些老董包養情婦有什麼不同?好下流,真令人不齒,可是……應該有用。

  「金若望,你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你懷疑,我們可以坐下來訂份契約。」金若望一開口,宋勝儒立刻衝回辦公室,快手取來三份契約。

  「真的一個月二十萬?」

  「只要你點頭。」錢少傳半瞇杏眼,怎麼也不肯相信天底下有這種涼差,但是二十萬耶……她頭都暈了,心跳都快要停了。

  「等等,你還沒跟我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內容。」天曉得為了這二十萬她得要付出什麼代價,總得問清楚才能頭暈。

  「只要當我的貼身助理,我工作時跟在身邊照顧我,我在家時幫我弄個簡單三餐,整理一下環境,就這樣。」金若望說出設定好的說詞。

  「你確定?」她不相信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可是如果有機會,她很想被天上掉下來的禮物砸一次。

  「確定。」錢少傳吸了口氣,努力地平緩著呼吸和心跳,最終才開口——「我還要勞健保,三節獎金,一樣都不能少。」雖然頭暈心悸,但該拿的她就不會放過。「還有,在契約上把工作內容寫清楚,咱們日後沒有爭議。」

  「這有什麼問題。」他笑道。反正等他死後,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既然如此,咱們就簽個契約,我當公證人,還有,若望,這份戲約順便簽下,省得你口後反悔。」對宋勝儒來說,這是雙贏的結果,金若望想當大爺,由他。

  第3章(1)

  金若望住在市區一棟保全機制極佳的大樓,門房審核過濾訪客極嚴,就連錢少傳要在這裡出入,都得留下紀錄,方便日後保全人員放行。

  搭著電梯來到十一樓,左轉停在一扇鏤花銅門前,金若望刷了磁卡按下密碼,隨即帶著她進入他的住所。

  走過玄關,裡頭是躍層的設計,然而瞬間攫住錢少傳注意力的是八扇玻璃落地窗外的空中花園,深褐色的柚木地板、幾盆花草錯落在花架上,中間還擺了張躺椅和小几,強烈吸引她很自然地朝落地窗走去。

  金若望將外套交給傅慶年,傅慶年隨即走到後頭,像是正在忙什麼。

  「你喜歡這裡嗎?」他走到她身後問。

  「問這個做什麼,我說喜歡,你就會送給我嗎?」她啐了聲,隔著落地窗欣賞窗外的花園造景。

  「好。」他回答得很順口,教錢少傳懷疑是不是幻聽又出現。

  好?他在好什麼?這種話能隨便說說嗎,她要是當真了怎麼辦?她可是東西搶到手,死都不會放手的人好不好。

  先是開口!一十萬當僱用她的月薪,現在還說要把這裡送給她……她突地一頓,這情節不是跟小說的劇情極為相似?

  難道說……他想追求她?

  莫名的,她心跳疾速,教她頭一陣暈。

  可能嗎?真的嗎?她不斷自問,但實在沒勇氣開口。可如果是為了追求她才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她帶在身邊,似乎還挺像是一回事的……「你不覺得高興?」他低醇的嗓音從背後傳來,教她感覺心臟簡直快要從嘴巴跳出來,不自覺地撫著胸口。

  不要胡思亂想,她都已經過了愛作夢的年紀,她的心悸,純粹是為了今天簽下那份契約。

  錢少傳如此說服自己,深吸口氣,卻突地嗅聞到一股香味,她目光不禁往窗外找去,驚見自己喜歡的花——「七里香耶,你有種我喜歡的七里香?」她下意識回頭,嘴唇像是擦過什麼,令她猛地退後一步直瞪著他。

  可瞪著他能有什麼用?她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更難以猜測到底是親到他哪裡,但……管他的,她又不是故意的,誰要他靠得這麼近。

  嘴裡咕噥著,但心卻是莫名地急速怦跳,教她懷疑那份助理契約有魔咒。

  金若望撫著唇,不解地睨著她,思忖著那人對她還真是有心,竟然如此用心佈置,全都是為了她。

  而她呢?她對那人又是怎麼想的?

  疑問一上心頭,他隨即撇唇哼笑了聲。想這些做什麼?他就要離開這裡,她的想法對他一點都不重要,這花她喜不喜歡……他思緒一頓,瞇眼凝視她。

  「你幹麼不說話?」雖說她看不見他的臉、他的表情,但她覺得自己像是被瞪了,難不成是剛剛她不小心親到什麼不該親的地方?

  可問題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真要論的話,她還比較虧好不好。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問得極輕,彷彿嗓音一重,美夢就會跟著破碎。

  「金若望,你是哪裡不對勁?」他是金若望,大伙都這麼說,而且如果他不是金若望,又怎麼會叫她少賺?

  他神色一凜,眸色變得危險而失控。「可是你明明質問過我到底是誰!」

  「嗯……那是因為我們以前有誤會,所以我才會那麼說。」這個說法應該說服得了他吧,總不能要她把她眼睛的事情都一併說出來,太複雜了,她不想說。

  他不敢相信地瞪著她。「可是,你確實看得見鬼魂吧?」

  「你怎麼知道?」

  「是我跟主子說的。」傅慶年的聲音從大廳一角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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