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對著耳朵呵氣,長安臉頰一下子就紅了,「你胡說什麼。」
「我哪裡有胡說,這些日子你都躲著我,難道還不准我提意見嗎?」手指沿著她的下巴往下滑,直接落在她胸前,一點點往衣襟裡面探入,「這都好些天了,你都不准我碰你,還讓人多擺了一張床。」
「還不是你不安分……」
「我哪裡不安分?」
事實上這些天兩人確實沒有同床共枕,說來還要怪鳳樓受了傷還不肯安分,非要纏著做些羞人的事情,他動不了就纏著長安主導,最後卻是讓長安把他丟下,在房間準備了另外一張床分開睡。
想到他那些無理的要求,長安臉紅如火,想要躲開又擔心自己動作太大碰到他傷口,只能垂著頭躲避,「這是外面,不能亂來。」
「你是在暗示我們回房嗎?」
雖然知道他在男女之事上十分貪婪,卻沒想到竟是這麼不規矩,長安抬頭瞪他,卻被他噙住唇狠狠地吻著。
心知水榭這邊很少有人會來,鳳樓一點也不客氣地索取她口中津液,何況在這裡逗她顯得更加刺激。
在這樣光天化日的情況下親暱,對長安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不過她掙不開束縛,也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一時間兩人吻得難分難捨,倒真勾起她心底的慾望,不由得想起那些日夜纏綿的時候,一顆心癢癢的。
用受傷的手臂把她抱在懷裡,另一隻手卻托在她腦後,舌尖探入她口中攪動,只想把這些日子的親暱全部補回來,要不是不想讓她擔心,自己早就上下其手,能忍到今日也算不簡單了,畢竟佳人就在眼前卻能看不能吃,這感覺實在不好受。
被他纏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長安好半天才醒過神來,抓住自己已經扯開一半的衣襟瞪他一眼,「有人瞧見怎麼辦?」
聽她的意思沒有想拒絕,鳳樓喜上眉梢,真想把她丟到床上狠狠的憐愛一番,「咱們回房。」
不知道說什麼好,長安覺得自己也變壞了,竟然有些期待做那些羞人的事情。
鳳樓擁著她的腰就要往房間走去,身後卻突然傳來吆喝聲。
遠遠瞧見兩位主子靠得那麼親密,管家真的很不想出現啊,可他想想外面那位混世魔王也不好惹,只能硬著頭皮來到水榭這邊,隔著老遠就吆喝起來,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被主子懲罰。
「怎麼回事?」看管家沒聽自己的吩咐就來到水榭這邊,鳳樓一臉不悅地扭頭看他。
聽到管家扯著嗓子的聲音,長安臉上一熱,趁著鳳樓一愣的機會扭身就逃出他的束縛,隨著管家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只想立刻跑到房間裡藏起來,可她要真是那麼跑了就更像是作賊心虛了,只能整理下衣服,硬著頭皮面對管家。
走了幾步發現主子們分開了一段距離,管家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主子,寧王世子來了,鬧著一定要見您呢。」
被人壞了好事,鳳樓臉色黑乎乎的,大手一揮,「不見。」
管家一臉的為難,簡直要哭出來,兩邊都是不好惹忍的上,可他誰也得罪不起啊,「王爺,幾日前他來探病您就沒見,今兒再不見會不會不太好?」每說一句話都小心翼翼地斟酌著,管家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王妃。
看出他臉上的為難,長安有些不忍,「去見見吧,既然是朋友,老是拒之門外也不太好。」
不甘不願地瞪管家一眼,鳳樓歎氣,「好吧。」
雖然無可奈何地答應,心裡卻想著一定要好好整治孟靜嚴一頓,一時疏忽傷了他不說,竟然又來壞自己的好事。
「我要是再不見,他恐怕都敢打進來,我先去前院看看,你自己歇息一下,我很快就回來。」縱然十分不願,鳳樓也只能隨著管家往外走。
聽出他話中的深意,長安臉紅,現在回房等著倒像是自己急不可耐一樣,乾脆就在外面走走。
打定心思,長安沿著水榭外面的小路走了幾步,看到幾塊平滑的山石,走到那裡坐下,瞧著水面發呆,水光粼粼,魚兒在裡面游得自由自在,看著眼前的美景,長安忍不住想到鳳嘍。
相比曾經的冷寂,現在的她就像是這水中的魚兒一般,那麼快活自在,而這一切都是鳳樓給予的,這些日子照顧生病的他,她越覺得兩人之間感情加深,有時會忍不住感激上天把她送到鳳樓身邊,讓自己的生活不那麼淒慘,越想越覺得甜蜜,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身後傳來腳步聲,鳳樓說他一會就會回來,卻沒想到這麼決,長安想要轉身笑他一番,卻突然被人摀住眼睛。
「你做什麼?別鬧了。」嬌嗔著想要推開那雙手,長安埋怨,「小心別碰到傷口,不然我不理你了。」
身後男人笑起來,像是十分享受對她的捉弄。
「快放開,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憋不住的笑聲越來越大,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美人生氣是什麼樣的?」
還想斥責鳳樓兩句,卻突然發現這聲音不是鳳樓的,長安猛烈掙扎幾下,終於掙脫轉身,待到看清楚自己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她臉色一變,「你是誰?」
面容還算俊秀,卻笑得十分不正經,衣著華貴的男人收了笑,回答她的問題,目光放肆地遊走她全身,「你在等鳳樓?」
臉色蒼白,長安只後悔自己沒有回房,竟然遇到登徒子,可鳳樓明明說過沒人敢隨意來這邊,這人的打扮也非富即貴,難道也是皇子?
「看來真的是鳳樓的人呢。」看她臉色驟變,男人笑吟吟地說道:「我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換了口味,嘖嘖,倒別有一番弱柳扶風的味道,你這丫鬟倒大膽,難道不知道你們王爺剛娶了王妃,這麼佔著他,小心王妃讓你吃苦頭,不如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