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無歡的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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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她的琥珀劍!

  囚五打量目前的情勢,暗自咬了咬牙,心知今日對方仗著人多勢眾,擺明不買朝廷的帳,加上對方蒙著臉,在沒弄清楚對方的底細前,硬拚只是白費力氣,不如另做打算,路上再找機會。

  囚五沉聲命令。「咱們退!」

  二十名灰衣人迅速退離,一下子便不見人影。

  把多餘的人趕走了,弓長嘯立即大步走向宮無歡,一雙晶亮黑眸盯住她。

  「姑娘受驚了。」

  他長得又高又壯,距離太近,容易讓人有壓迫感,而且他的眼神太利,令她不由得提高警覺。

  宮無歡的直覺向來敏銳,這男人一靠近,她就嗅出一股慾念,就怕是走了豺狼,來了虎豹,都不是吃素的。

  「壯士拔刀相助,多謝了。」她態度冷淡。

  弓長嘯見她神情冰冷,對自己的英雄救美好似無動於衷,忽然想到什麼,恍悟地笑了。

  他將臉上的蒙布一把扯下,露出英俊的面孔,對她抿出一個最有魅力的笑容,這笑容他對著鏡子不知練習了多少遍,相信一定可以給她一個驚艷的好印象。

  為了今日的相遇,他把絡腮鬍剃了,將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女人家都喜歡男人白白淨淨的臉面,他還連續洗了三天的澡,差點沒搓下一層皮,就連身上這套勁裝也特別燙平過,皮靴還是新的。

  沒了絡腮鬍,這張臉可是英俊不少,幫裡的姑娘都喜歡他,就不知她看了滿不滿意?

  「我叫弓長嘯。」他的聲音刻意多了分溫柔。

  雖然他刻意壓抑,不讓自己的目光太過熱切,免得嚇到人家,但他不知道,自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慾望,根本藏不住。

  宮無歡冷冷地朝他拱手。「弓壯士。」

  「不用這麼見外,叫我長嘯就行了。」

  聞言,旁邊那些手下忍不住瞪大了眼,幫主這是在幹什麼?那表情也未免太明顯了,一副恨不得把人家姑娘扛起來帶回屋裡的樣子,就算要表示好感,也不能一開始就叫人家姑娘喊你的名,這是在佔人家便宜呀。

  宮無歡見他人多勢眾,不知他底細,心下警戒著,對她來說,這些人比剛才那些灰衣人更難對付。

  「敢問弓壯士,不知你腰間這把劍從何得來?」

  「喔,你說這把劍啊,這把劍的來歷說來話長,不如你到我府上做客,我慢慢說給你聽。」

  崔木等人嘴角抖了抖,幫主有能力、有謀略,但他們從來不知道幫主向姑娘搭訕的技巧居然這麼差?

  宮無歡心下更確定了,此人來意不善,雖然救了她,卻是另有企圖,她心下暗叫不好,敵眾我寡,不如先想辦法脫身再說。

  「不勞壯士麻煩,我還有要事需趕路,這份情我記下了。」說著,她悄悄退了幾步,隨時準備動手,倘若他有任何不軌,她便挾他為人質,當然,不到最後關頭,她不會貿然出手。

  弓長嘯不死心地上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你這就要走了?我救了你,好歹你也介紹自己,咱們認識認識,交個朋友。」說著伸手就想碰她。

  他這猴急的模樣,不但讓宮無歡臉色更沉,也讓崔木和楊笙等人看呆了眼,他們幫主居然開始調戲人家姑娘了?

  宮無歡躲開他的碰觸,神情冰冷地回答。「閣下仗著人多將我圍困,手下又蒙著面,這是交朋友之道?」

  弓長嘯聽了,立刻討好地說:「別怕,有我在,那些粗人不敢對你怎麼樣。」

  說著立刻對所有手下命令。「去去去,你們盯著人家姑娘幹什麼?誰敢再多看一眼,小心我挖了他的眼珠子。」

  崔木和楊笙都說不出話來了,幫主居然說他們是粗人?這裡最粗的就數他們幫主了,瞧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家姑娘的衣裳給脫了,姑娘看了不怕才怪!不過想歸想,幫主有令,他們不敢不應,立刻動作迅捷地退到遠處,原本站滿山頭的手下,一下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說穿了,就只是躲回草叢和樹上罷了。

  宮無歡掃了下四周,再看向眼前跟熊一樣壯的男人,見他還火辣辣地盯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貓見到了魚,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在下還有事,告辭。」

  弓長嘯好不容易找到她,當然不想就這麼放她走,立即道:「你不想知道這把劍的來歷嗎?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

  宮無歡停住腳步,猶豫了下,還是轉回身看他,等著他的答覆,卻見他將腰間的劍解下,拿在手中,用大掌撫過劍身,對她笑道:「這把劍是我那未過門的娘子給我的定情物。」

  她皺眉。「胡說!」

  「咦?姑娘何出此言?」

  宮無歡為了探他口風,忍耐他赤裸裸的目光,繼續問道:「不知閣下如何得到這把劍的?」

  「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和我那未過門的媳婦不打不相識,我握住她的手,她便將此劍留給了我。」

  她眉頭擰得更深了,心想難不成這把劍後來落入了另一個女人手中?

  「那女人是誰?」

  弓長嘯咧開了笑,目光亮得懾人。「就是你呀,無歡。」

  宮無歡一怔,繼而沉下臉,原來這人識得她,她不再客氣,拔劍出鞘,劍尖抵著他的喉。

  「盡說些胡話,把劍還來!」

  「這怎麼行,這是你給我的定情物。無歡,才半個月不見而已,你不認得我了?」他把劍藏到身後,一臉委屈,絲毫不介意她用劍抵著自己的喉嚨。

  宮無歡冷道:「我不認識你。」

  「自從半個月前相遇,我一直在找你,可惜我在療傷,所以來晚了,幸虧今日趕來助陣,才沒讓人欺負了你。」他討好地笑著。

  「半個月前和你見過?奇怪了,我怎麼不記得呢?」她冷笑,只當他在胡說八道,劍尖向前抵了抵,將他的喉頭壓出了血印。

  「你再想想。」他沒明說,卻與她玩起猜謎,聲音溫柔嘶啞,寵溺得像是兩人在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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