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七聽了,眼中精芒大亮,收好銀票,笑嘻嘻地拱手。「原來如此,這筆穩賺的買賣,傻子才會拒絕。」
「既然如此,咱們就說定了。」
第7章(2)
花千千與烏七談好了交易後,隔日她換穿藍衫,發戴紅花,拿著仙鶴扇去了湖心島,成功地讓烏七把她給擄去,將她轉賣給地下人牙販子。
花千千此刻坐在馬車裡,和其它五名姑娘關在一起,其它姑娘都是被擄來的,每個人都怕極了,哭紅了眼睛,臉上倉皇無血色,花千千也是哭紅了眼,誰教辣椒水抹得太多,不紅都不行。
成為人牙子的俘虜,已經第三日了。
這三天來,她和其它被擄的姑娘們都被關在船上暗無天日的貨艙裡,為免其它人哭叫,有兩名大漢持刀守著,那兇惡的眼神似是在警告,若誰敢亂叫,就一刀宰了她。
花千千得知這條人牙販子的線索後,便生出了這個計劃,決定鋌而走險,當一回被擄的姑娘。
她猜測這些走私人牙販子與盜匪有勾結,這些人利用水路來走私奴隸,與她一塊兒被擄來的姑娘,加上她總共有二十名,個個年輕貌美,除了平民,也有些是大戶人家的姑娘。
所有姑娘都害怕得臉色發白,全身發抖,花千千卻是睡了一個好覺。
藏在這裡,就不怕那些殺手找上門來了,走私人牙販子行蹤隱密,無疑是提供她一個最好的庇護之所,她也藉機從這裡找出山匪潛藏的老巢。
在船上行了五日,不少姑娘因為暈船而開始不適,一個個面色蠟黃,有氣無力,花千千因為諳水性,所以撐得住,不過為避免其它人懷疑,也必須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這天夜裡,由於姑娘們連日來驚恐害怕,繃緊的神經早就疲累不堪,大夥兒靠在一塊睡著,花千千也在暗中養精蓄銳,等待機會。
突然,貨艙門打開,在火光刺眼的照耀下,所有姑娘全睜開了眼,一個個嚇得拚命縮著身子,如同待宰的羔羊,驚恐地盯著那些如狼似虎的惡漢。
「昆哥,有什麼事要吩咐小弟的?」今夜負責輪守的漢子上前討好地詢問。
那名叫昆哥的人,顯然地位比守門的漢子還高,他移近漢子耳邊,低聲說了一些話後,就見那漢子面有難色。
「不好吧昆哥,要是被老大知道了,壞了規矩,您沒事,小的可擔待不起呀。」漢子一邊說,還一邊瞄了姑娘們一眼。
他們兩人的聲音很小,但花千千能讀懂唇語,立即曉得這個昆哥打的是什麼卑鄙的主意,她美眸冰冷地瞇起,看來這個叫昆哥的是想「偷吃」。
走私販子為了能讓貨品賣個高價,一般不會私自妄動,畢竟處子才值錢。她被擄上船後,不動聲色地觀察,這些姑娘的姿色皆上等,又被好吃好喝地供著,顯然販子是要把這些女子用高價賣給大戶人家或青樓,如此一來,必然不會輕易傷害她們,她也能安心地待著,不過顯然有人見色起意,等不及想沾腥。
「怕什麼?船還有十日才到,先讓我好好玩玩,等到了港口後就弄死她,佯裝病死,你也沒責任。」昆哥低聲道,還塞了銀子給那漢子。
漢子見了銀子,顯然心動了,加上他似乎很怕這個叫昆哥的人,猶豫之下,便答應了。
兩人達成了共識,便要去拉一個姑娘出來,此時昆哥的目光落在花千千身上,那淫穢的眼神灼灼地盯住她,花千千便明白自己被挑上了,恐怕一上船沒多久,這男人就已經在打她的主意。
昆哥上前來拉她,花千千隻是作勢掙扎了下,就跟他走,她被帶到一間艙房後,對方便將門鎖上。
花千千臉上故作驚惶,心下卻暗罵自己倒霉,好不容易混上了賊船,卻遇到個不守規矩的色鬼來誤事。
她當然不可能乖乖就範,逼不得已,只好先宰了這傢伙,把他丟下船餵魚,再來想辦法,於是當對方邊走向她邊伸出魔爪時,她立即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
她本不把這男人看在眼裡,以為幾招之內就能搞定他,豈料她使出的每一個殺招都被對方破解,不但殺不了他,還被他反手壓制,她的雙腕被扭到腰後,整個人撞進他的胸膛,與他緊貼著,男人陽剛的氣息立刻包圍住她。
花千千驚了,這人是個高手,超出她意料之外的強,她想掙脫,但這人力氣太大,讓她絲毫動彈不得,況且他壓向她,用腿把她的腿給纏住,早把她所有可能的反擊攻勢給堵住。
他猙獰醜陋的面孔就近在咫尺,鼻息拂在她臉上,令她反胃。
「別這樣,大爺,有話好說,奴家聽你的,別這麼粗魯好嗎?」花千千強自鎮定,露出嬌美的笑靨,試圖用美人計軟化對方,讓對方憐香惜玉。
誰知對方的大掌驀地罩住她的胸部,捏住她的柔軟,花千千臉上的笑容一僵,那發自心底的噁心和厭惡直衝腦門,這男人不但繼續壓著她,手還大肆地在她身上亂摸,甚至開始解開她的裙子。
花千千真的慌了,她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這男人噁心的手掌不停地輕薄她的身子,還撩起她的長裙,摸向她的大腿,那種即將被強姦的恐懼和噁心感,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明白。
不,她不要被他碰!她這下子真的害怕了,身子禁不住顫抖,臉上再也沒了先前的鎮定。
「放開你的髒手!不要!」這男人正用他噁心的嘴吻她的頸子,用舌頭舔她的耳,令她全身禁不住顫慄,她拚死扭動身體,還企圖咬他。
在所有掙扎都起不了作用後,她絕望地閉上眼,死咬著唇,她發誓,只要有機會,她一定要殺了這傢伙!
就在她放棄掙扎,等著承受接下來不堪的羞辱時,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響起。
「現在知道怕了?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想讓你涉險的原因。在這些泯滅人性、比野獸更殘酷的人眼裡,這樣的羞辱只是小兒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