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良人找上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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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狄璟當然要笑了,存在心中兩年的懸案終於有了答案——麻兒就是上官雁,上官雁就是麻兒。行啊她!原來是個暗捕,還會做生意啊!裝傻的功夫一流,深藏不露啊!

  這女人騙了他兩年,兩年後再度相遇,她還在騙他,他這一生從未將一個女人放在心上如此久,總在夜深人靜時想到她,想到這個狡黠多詐的女人是否也跟他一樣會想起他?

  原來她是暗捕,難怪他查不到她,大興皇朝有嚴令,暗捕的身份和行蹤是絕對保密的,就算是一品大官也不得擅查,若非他這次親理盜墓這件案子,能調閱相關人證,否則他也不會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總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狄璟足足笑了有一盞茶之久,連帶讓週遭一干大人們心裡發怵,就不知道是什麼案子讓向來嚴肅的欽差大人變得有些喜怒無常?

  狄璟將上官雁哪年哪月所辦的案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其它的不看,就看她的,眼眸深處儘是灼芒,一直看到管超等人回來覆命。

  「稟欽差大人,已將上官雁帶到。」

  在屬下面前,狄璟又恢復了峻凜嚴肅的表情,他將文件合上,沉聲命令。

  「把人帶上,開堂候審。」

  第6章(2)

  上官雁被官差領著來到刑堂,她跪在地上,低首斂目,掃了下四周,發現雖是升堂,但四周除了官差,並沒有開放讓百姓圍觀,不妙,這是閉門審人哪!

  過了一會兒,欽差駕到,兩列官差高唱威武,聲震堂上。

  上官雁低著頭,等著這位欽差大人發話,在肅穆之中,男子嚴厲沉穩卻又帶著無比威壓的聲嗓緩緩傳來。

  「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民女上官雁。」

  「上官雁,你可認得這支玉笛?」

  一名官差捧著托盤送到她面前,上官雁看了托盤上的青玉笛一眼,低首回答。

  「認得。」

  「你私藏盜墓贓物,可知罪?」

  「回大人,民女不知此笛是贓物。」

  是她大意了,當初留下這玉笛就想過可能是贓物,本以為是哪家大戶人家丟失的,或許會有懸賞,她便可以將此笛歸還,多賺些賞金,誰知那兩人竟然是個盜墓賊,反倒給自己留下了把柄,真是失算!

  欽差大人話中帶著冷嘲。「你不知?麻兒,你給本官抬起頭來。」

  麻兒?!上官雁心頭劇顫了下,這世上知道她是麻兒的人沒幾個,而她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人的面孔,她緩緩抬起頭,當見到高坐在上頭的男人時,不禁在心中大叫:老天爺呀,怎麼又是他?狄璟!

  這回她真是驚到了,萬萬沒想到他竟是欽差大人!而且他還叫她麻兒?完了完了!他認出她了!

  狄璟銳眸如鷹,緊緊鎖住她,很滿意見到她這麼驚訝的神情,眼底不自覺藏了笑意,但面色仍是嚴謹,沉聲道:「你身為暗捕,豈會不知郭鐵旺和劉山是盜取田家棺木的盜墓賊?」

  上官雁心頭涼了半截,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想到這廝竟是個位高權重的欽差,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人家還大了她好幾級,這下慘了!

  「上官捕快,你還有何話說?」狄璟看她的眼神就像盯住了獵物一般。

  她瞠目結舌,心下叫糟,這廝果然是上門來尋仇的,他若要治她,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不行,她得鎮定下來,大興皇朝是講律法的,就算他是欽差,也得依法行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冷靜道:「稟大人,卑職雖是暗捕,可卑職只查出那兩人是個賊,不知他們亦是盜墓賊。」

  「喔?是嗎?」

  聽這口氣,他是不相信她了。

  上官雁悄悄收緊拳頭,情況對她不利哪!若他直接給她定了一個私吞的罪名該如何是好?

  「你說的是否屬實,本官會查證清楚,但你有嫌疑,亦不能證明自己未收取贓物,在本官查清楚前,先將你收押。來人!」

  兩旁官差出列,大聲應喝。「卑職在!」

  「將上官雁押入大牢。」

  驚堂木一拍,決定了她接下來的牢獄生活,上官雁抿著唇,沒說話,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她只能選擇沉默,任由官差押著她往大牢走去。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陷入牢獄之災,送她進牢的人,還是兩年前結下樑子的狄璟.

  她被收押之事,很快便傳了出去。

  白雨瀟從大師姊的手下喜郎那兒得知消息後,在屋裡來回踱步,就等著司流靖從皇宮回來,甚至還等不及的直接去大門守著,好不容易看到王爺回府,她欣喜地上前——

  「王爺。」

  司流靖才剛下馬,就見自家王妃匆匆朝他走來,那引頸期盼的神態令他目光一亮。

  與她成親三年半,兩人真正恩愛卻是從第三年才開始的,為他生下一對龍鳳雙胞胎的妻子臉兒比以往圓潤了,美麗更勝從前,讓他怎麼看都看不厭。

  司流靖唇角微揚,冷凝的目光多了抹溫暖,看著妻子迎向自己,他亦張開雙臂擁她入懷。

  「這麼迫不及待的來迎接我,是不是想我了?」他打趣道。

  「你可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讓我好等。」

  他發現妻子神色有些急。「有急事?」

  「行了,回來就好,我有話問你呢,快進來。」

  白雨瀟搶過他手上的馬韁,丟給一旁的馬房小廝,拉著他的手就往屋裡走。

  司流靖狐疑地跟著她,直到被她拉進屋裡,連外衣都沒時間脫,她也沒吩咐僕人去打水來讓他洗個臉、去去汗,就將他拉到桌前坐下,劈頭就問——

  「我問你,那個狄璟到底是什麼來路?」

  司流靖先是一怔,繼而恍悟,愛妻哪裡是想他了,原來她的迫不及待和臉上的殷殷期盼不是為他,而是為了其它男人。

  司流靖抿了抿唇,只是嗯了一聲,便站起身朝寢房走去。

  「你怎麼只嗯一聲?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呀?」

  司流靖進了寢房,對其他僕人命令。「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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