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就要結婚了。」麥琪跟著走進陽台,手裡還拿著兩杯酒。
「世事難料,我以為我應該會晚婚的。」
「對啊!世事難料。」麥琪歎了口氣。「我本來以為會跟你白首偕老,哪知道我們連一星期都撐不過,接著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你了,哪知道回到台灣第二天就遇到你,想重新開始又屢遇波折。現在你都要娶別人了,而我還幫你舉辦這告別單身派對,我真覺得自己是天字第一號大白癡!」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對的人。」這些年來麥琪的情路走得也頗坎坷,他也曾為麥琪所吸引,麥琪的活力四射一直都很引人注意,但常煦明白薇瑛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也只有薇瑛讓他有「愛」的感覺,這說起來很抽像,並不是麥琪不好,只是他愛的人是薇瑛。
「我以為我會跟你重新開始……」
「跟我?」常煦有些驚訝,他早已經和麥琪把那事情談清楚了,而且他和薇瑛的事情麥琪都知道,她應該最清楚他有多愛薇瑛才對啊!
「是啊,找還以為我們有機會再開始,可是酸梅姑娘一出現,你就變心了。」麥琪臉上寫著失望。
「麥琪,我們談過這問題,感情的事真的勉強不來,你不也知道嗎?」其實他對麥琪還是有些抱歉,他愛的是薇瑛,也老實的告訴麥琪,而麥琪當時也要求他不要因為分手了就形同陌路,他們還是可以當朋友,那她為什麼現在又說這種話?
麥琪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我知道你的個性,但你會答應我那些邀約,不也是因為你不討厭我嗎?你可以愛上酸梅姑娘,為什麼無法愛上我?我總覺得你很喜歡跟我在一起,可是你卻……」
「因為我們是朋友——」
「不!」麥琪打斷他的話。「常煦,你搞不清楚狀況,這不是答案!」
「因為我們在一起有話聊啊!」再說他們後來再也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發生,麥琪怎麼會那麼想呢?「要不然還會有什麼答案?」
他話才落下,麥琪突然拉下他的頸子,吻住他的唇。
※ ※ ※ ※ ※ ※
「常晴,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薇瑛有些遲疑,她從來沒有涉入過常煦的交友圈,這麼突然的跑進去,常煦會不會覺得她的出現是種打擾?
「嫂子,你怎麼可以不去啊!」常晴才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你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飯店裡搞什麼鬼,你好歹也要去坐鎮,免得他們玩過頭啊!」
「但他們都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們,這不太好。」
「那這樣好了。」常晴露出頑皮的笑。「你可以假裝是我的朋友,我們來嚇他們一大跳。」
電梯門一開,她們循著房號來到那間鬧烘烘的房間,常煦的朋友都認識常晴,所以她們輕易就混進派對裡。
「嘿!阿昌,我哥呢?」男主角不知跑哪去了,常晴遍尋不著索性問人。
「別急著找你哥啦!」阿昌一見到常晴身邊的美人馬上眼睛一亮。「這位是你朋友啊?」
「對,這是我朋友,薇……薇。」
「薇薇啊!」阿昌差點被薇瑛給迷昏,沒想到在這裡會出現這樣的上等貨色。
薇瑛尷尬的和阿昌聊了幾句,哪知才聊了一會兒,其他人也跟著靠了過來。
「我先去找我哥。」常晴看她一時間走不開,只好自己去找男主角。
「常晴……」薇瑛連忙喚她。
「我等下就回來。」
「她只是去找她哥,今天晚上就是為了她哥哥辦的單身派對。」阿昌遞了一杯酒到她手裡。
「單身派對……」薇瑛喃喃的重複—次。
另一個陌生的男子馬上接話,「是啊!常煦過幾天就要踏進婚姻的墳墓裡,我們這算哀悼大會吧。」
「這麼糟……」如果這些人知道她就是要陪著常煦進墳墓的女子,不知道會怎麼想。
「當然糟!他老婆可是妻管嚴,連和朋友喝個咖啡都不行。」
「他應該還是照喝不誤吧。」薇瑛可不認為常煦會聽她的話。
「那還用說嗎?常煦又不是一般的男人,有一堆女人喜歡他。再說,誰想整天對著同—個人喝咖啡,不管有沒有結婚總還是要有自己的生活啊!怎麼可以結了婚就跟所有朋友說拜拜。」另一個男子理所當然的說。
「別淨是聊常煦啦!」阿呂對眼前的美麗女子可是抱著一定要追到手的決心。「薇薇,你喜歡喝咖啡嗎?」
薇瑛搖了搖頭,「我喝咖啡會胃痛。」
「那你喜歡吃什麼?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吧,明天怎麼樣?」
阿昌動作快得很,在場哪個男人不是看了薇瑛就一副想吞吃入腹的樣子,尤其大家都喝下酒,很多平常不敢說的話此時都大膽了起來。
「我恐怕不行。」薇瑛開始尋找常晴的身影。
「那後天呢?」另一個男人馬上接著問。
「後天要舉行婚禮。」
「結婚的是常晴的哥哥啊……你的意思是你也會去喝喜酒羅?」
「呃……算是吧。」
「那我去接你,反正我也要去。」
「不用了,有人會來接我。」她可是新娘啊!
這些人難道就是如此?看到女人就約,還是他們習慣了就這麼四處勾搭?常煦平常都是跟這些人在一起嗎?
薇瑛在拒絕的同時,發現沙發上有一對男女正熱情的擁吻著,原來常煦參加的是這種單身派對。
此時,另一端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是常晴。
所有人轉頭望去,只見通往陽台的窗簾被常晴扯開,少了窗簾的遮蔽,眾人可以清楚看見陽台上的情景,外頭站著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正用著一樣吃驚的表情望著屋子裡的人。
薇瑛不需要看到臉就可以認出,陽台外的男人正是後天就要成為她丈夫的闕常煦。
第四章
車子裡沒有人說話。
開車的人是薇瑛,她唯一開口說的話是:「你喝了酒,我來開車。」
她開得很慢很慢,像是在拖延回家的時間。而常煦根本腦子一片空白,他想不出有什麼好理由可以解釋一切,他等著薇瑛開口問他,可是她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