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聽得一楞一楞,從沒想過還有這種行銷手段。
「奸商。」秦文略啐了聲。
「商人雖圖利,但也是為了顧及夥計,似錦,你說過有本事的人就能打造頭上一片天,我這是在替她們打算,不好嗎?」
聽他這麼一說,似錦羞愧難言。「三爺,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被老爸打了。」
她不捨的要命,輕撫著他唇角的傷。
「岳丈教訓女婿是天經地義的,誰要我沒跟你說清楚?」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跟你問清楚。」
秦文略冷眼看著,這個女婿,不管他橫看豎看就是無法順眼。長袖善舞又舌粲蓮花,滿肚子心計和城府,隨便幾句說詞就將他女兒吃得死死的……唉,唯安為何就不能跟她姊姊學學?
就在一刻鐘後,兩夫妻和好如初,濃情密意地手牽手離開了七王爺府,留下了悵然若失的秦文略。
「王爺是著了道了。」徐賁最終下了結論。
「本王不著他的道,縣主怎麼跟他回去?」秦文略無奈的歎口氣。
女大不中留,他當然清楚女兒最擱在心上的是誰。他不能強佔著女兒,必須正視女兒已出閣。也許,他該再去尋找另一個女兒……老天把唯安還給了他,應該不會將懷安藏得太深才是。
而他的妻子……他已經不敢奢望了,他知道,老天不會再給他第三次的機會。
番外:非戰之罪
就在宋繁夫妻倆回到家,用過晚膳後,宋繁將親親愛妻給拐上床,正吻得她眉眼含羞,教他心旌動搖時……
「……三爺。」外頭響起了宋絡無比哀傷又萬分無奈的聲嗓。
如果可以,這時分他壓根不想到寢屋外稟報任何事,尤其是在三爺剛將三夫人給接回府,這時候能避就該避,可他真的避不了。
「怎了?」宋繁微惱,但還是硬將似錦給壓在身下。
「……侯爺在堂屋裡。」
宋繁微蹙起眉,哪怕情慾賁張著,他還是起身調勻了氣息,才啞聲對著似錦道:「我去去就回。」大哥不會在這時分找他,會突然到來,肯定是朝堂上遇了什麼事。
似錦羞怯怯地應了聲,目送著他離去後,便抓著被子滾成了蝦球狀,滾不散臉上的熱意,反倒教她一路滾進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力的臂膀將她拽進了溫熱的懷裡,她連眼都張不開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一件令我非常光火的事。」
聽他狀似咬牙切齒,教似錦再困也張了眼,轉過身問:「狀況很糟嗎?」怪了,朝堂上真有什麼要緊事,老爸會先知會她才是。
宋繁吸了口氣,牙關還是咬得死緊,彷彿這事有多難以啟齒。
「到底是什麼事?」他愈不開口,她愈是心慌。
宋繁無奈地吐了一大口氣,把臉埋在她纖弱的肩上。「似錦……如果有天,有人送了我妾室通房,你會怎麼處理?」
似錦呆了下,因為她從沒想過這種問題,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的身邊會多了幾個女人,而他挑在這當頭說……
似錦二話不說地抬腿踹人,罵道:「走開,你既然敢要了妾室通房,你就給我滾!」她雖受這時代男女之防的文化熏陶,但很抱歉,這一點,她完全無法接受,他如果想要納妾,那就離婚。
宋繁聞言,一把將她抱得死緊,甚至還逸出了開懷的笑聲。
「你笑什麼?我跟你說,你要有所覺悟,一旦有通房妾室,休書給我,我馬上回七王爺府!」她惱聲吼著,卻又發覺自己說的不對。「不對,休書應該是我給你,從此以後,你我互不相干!」
「說到哪去了?」宋繁止了笑,不住地往她粉嫩的頰吻去。「我只是問問而已,你犯得著連休書都想好了?」
「你突然提這話頭,不就代表真有這事!」她避不開他的吻,索性便張口咬他。
豈料,她是道高一尺,人家是魔高一丈,她一張口,他便大方地鑽進她的唇腔裡,恣意挑誘勾纏著,直到她軟到在懷裡,他才啞聲道:「收了美婢的人不是我。」
「美婢?」
「我真是羞於啟齒,大哥來找我,是為了出現在他房裡的兩個美婢。」一想到因為被這種雞毛蒜皮大的事給打斷好事,他就光火,再想到自己還得耐著性子給蠢大哥想對策,他就覺得丟臉!
他滿腦子算計是在商於政,可偏偏連這內宅事也要他想對策……丟臉丟到姥姥家了,要不是似錦追問,他還真說不出口。
似錦瞧他面上惱意未散,這才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侯爺的上司從教司坊裡給了侯爺兩個官奴美婢?」
「你知道這事?」
「知道,人是大嫂收的,大嫂說要是把人還回去不妥,所以她便收下,可是……我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昨天收的,今天就出現在侯爺房裡,小姐行事也太有效率了一點。
「不過,這有什麼不對嗎?大嫂能這麼做,可是賢德之名呢。」
雖然她一直搞不清楚把女人塞進自己老公房裡跟賢德有什麼關係,但聽說,如果不肯讓老公在房裡多添個人,那就叫作妒,可是七出之罪。
而她,寧可在臉上寫個妒字,也絕不可能與人分享丈夫。
「是啊,確實是賢德淑慧沒得挑剔,可是大哥不滿。」
「塞兩個還不滿?」似錦嗓音陡高了幾個音階。
天啊,原來侯爺這般好女色……忍不住的,她偷偷看著身旁的丈夫,目光如刃,像是要將他剖開,確定他身上有沒有相同的基因。
宋繁眼角抽搐著,就怕自己莫名其妙又被另歸一類,便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大哥是那種人嗎?他是不要侍妾通房,不滿大嫂這般貼心。」
「喔……」她拉長了尾音,點了點頭。「也是,我就覺得侯爺不是那種人,可他不要侍妾什麼的,他可以自行處理,哪裡還需要你想法子?」
「似錦,方纔我問假設我有通房妾室,你會如何……大哥想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宋繁喟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