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頤凡默默懷疑,他在房間對她做的那些下流行為,要開始產生報應了。
「來吧,讓我剝開它們!讓妻子幸福到流口水是丈夫的責任!」張萸朝溫頤凡的腰帶進攻,而溫頤凡閉上眼,認命地放棄抵抗。
張萸還把腰帶往後飛甩,而剝開層層衣衫,露出他大片象牙色胸膛時,她已經迫不及待地伸過頭去舔了舔。
呵呵呵,從頭到腳都是她的,她愛怎麼舔就怎麼舔。妄想連連時還看見溫頤凡白晰的俊臉彆扭卻泛起赧色、秀色可餐的模樣,她覺得口水更氾濫了。
想起在新房裡他所做的事,她立刻伸出鹹豬手,揉起了他的胸膛,甚至以手指夾起他的ru/尖狎玩。
「不……別這樣……」他的嗓音有點喘。
張萸以前聽過一個淫棍說,女人喊不要就是要。當時那淫棍正在調戲良家婦女卻倒霉地被她發現,被她惡整到幾乎不舉。只是如今張萸突然明白世間所有惡棍的淫念所為何來了!
她的男人喊不要時,她只想立刻推倒他啊!
……
第9章(1)
要是知道會全身酸痛,她絕不會讓那臭書獃在她身上拚命扮可憐卻又拚命對她做盡邪惡的把戲。
然而也因為這樣,張萸得休息一陣子,拿溫頤凡對她軟磨硬泡的挽留沒轍,只得在蕪園住下了——嫁雞隨雞,都拜過堂了,她還能去哪?
在張萸醒來以前,溫頤凡就讓人將蕪園全佈置成新婚的大紅色,「囍」字剪花貼得她眼花撩亂。
蕪園到底有多大,她還沒空逛個透澈,某個始作俑者倒是知道把她磨得慘了,不肯讓她太勞累,她的活動範圍幾乎就只有他臥房所在的院落,起居作息皆有僕役使喚,而溫頤凡也在第一天就對所有僕役宣佈,「蕪園」從此有了女主人。
溫頤凡的僕役大多是低階式神,少數的活人僕役身上都有他的咒法,影響不大,就是在外頭有人問起了主子的事,那咒法會讓人暈頭轉向,什麼都答不出來,足見溫頤凡這傢伙有多孤僻,但以他的身份,也是必要的,張萸明白他不樂意接觸人群,和童年就被迫捲入皇室的鬥爭絕對脫不了關係,以他的能力,當權者也不會輕易就放手。
「他雖然答應讓我成為庶民,歸隱市井之中,但我知道若有機會,他會說服我。而我之所以還住在京城,那也是他答應我歸隱的條件。」文潛的聲名遠播,「那位」可是功不可沒,他知道溫頤凡有法子讓所有人都忘記他這號人物,把文潛的存在從所有人的記憶中抹去,但若連天下人都知道這號人物,溫頤凡再神通廣大,也無法抹去全天下人的記憶。
其實張萸默默地想,就是天下人都知道文潛這號人物好了,他照樣可以消失啊,也許「那位」這麼做,不盡然只是要困住溫頤凡。
普天之下最有權勢的人,願意信守承諾給他平凡的日子,也許他們之間仍是有手足之情的。誰也無法相信、只為了爭奪權力而活,那實在和活在地獄沒兩樣,對這個在當時唯一能信任的人,不想就此遺忘……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當然張萸同時也猜想,溫頤凡走不了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方叔和石頭 吧,他們兩個只是凡人,那人要對這兩個凡人不利可是輕而易舉。
「對,方叔是我生父家族的老管家。」溫頤凡像是讚許她的心思玲瓏剔透那般,拍拍她的臉頰,「但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收了敝帚居。」只要弟弟信守承諾,他不會考慮走得一乾二淨。
張萸休息了幾日之後,溫頤凡問她,若辦喜宴,想請誰?
「我們真的就算拜過堂了啊?」
「天地為證。」溫頤凡只要聽她這麼問,臉色就不太好看。
張萸撅嘴,「早知道我就拜認真點……」她那時還拚命笑對面的新郎倌是笨蛋木頭人欸。
溫頤凡忍不住失笑,拿寫請帖的筆桿敲了敲她的額頭。認真拜和隨便拜,都是拜!
五天後,張萸和溫頤凡的婚宴,包下了整座竹居酒樓,到場的都是熟悉的街坊鄰居,那些因為文公子娶妻而心碎的狂蜂浪蝶們,就是想到婚宴上買醉,也不得其門而入啊。
那是婚宴後快半個月的某一天,敝帚居的老闆娘在婚後依然繼續擺攤,雖然很多人大感訝異,可習慣找張天師指點迷津的「信徒」們和鄰居可開心啦!
「我去找別的相命仙都沒用,一定要張天師啊……不,現在該叫文夫人了!」郭大娘說道。
「不是哦,我師門下,我還是姓張。」張萸笑著道。
其實替人解決煩惱雖然麻煩,可是幫熟悉的人感覺卻不一樣,婚後每天雖然也不是閒著沒事做,她會幫著溫頤凡準備教材,貧戶的孩子買不起書,寫字紙是奢侈的消耗品,他們於是想了些替代法子,例如做沙盤,能讓孩子用盤子盛沙在沙上寫字,或者他們夫婦倆自己掏錢跟石材店買吸水性強的石版,用毛筆沾水就能重複書寫,敝帚居也低價收購一些舊書送給孩子。
有人說,那些貧戶的孩子,也參加不了科舉,學識字做什麼用呢?所以溫書獃的學生真是小貓兩三隻,張萸也會跟溫頤凡到處去把學生找回來上課——
張萸有時還比這書獃更懂說服人呢!
「學識字怎麼會沒用?畫符也要識字,要不畫錯了,輕則符的效力全失,重則天打雷劈啊!你去抓藥要不要識字?你去當鋪要不要識字?簽合同要不要識字?你上菜館不識字,水牌看不懂,小二是不是坑你,你知道嗎?銀票上寫什麼,你不識它,它不識你,你要當一輩子冤大頭嗎?」
不得不說,在市井小民之間,「張天師」的說服力還是大過了「文公子」啊!瞧瞧那些父母被她說得頻頻點頭,溫頤凡都忍不住想笑了。
「我果然娶了好賢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