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本宮有醫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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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嗄?怎麼可能?!他摔她,竟是因為……不小心觸電?

  彎彎頭暈了,這次不是因為雲霄飛車威力太大,而是因為……她怎麼會喜歡上這麼純潔、沒受過污染的純爺兒們?

  他的手繼續在她背後拍撫著,即使她已經不哭了,他還是喜歡安慰她,喜歡她軟軟的身子在自己懷裡。

  「你說真的,不是誆騙我?」

  「絕對沒有……等等,槐容讓我轉交一封信給你,他說你看完之後,就會明白。」程曦驊急忙從懷裡掏出槐容的信。

  彎彎接過信封,打開來,裡面有兩封信,一封是程曦驊寫給大皇兄的,信很長,有十幾張信紙,他描述了自己的心情感受,以及兩個路過小兵給他的教誨與提議,再寫到了他的恍然大悟。

  第;一封信是大皇兄寫的,寫著當年以為程曦驊不喜歡她,就把從侍衛嘴裡套出來的話東拼西湊,掰了個故事給她聽,只想讓她死心,大皇兄向她道歉,不應該插手這件事。

  她花很長的時間才把信讀完,這兩封信印證了穆語笙的話,所以他喜歡她是真的,只是他對男女之事過於遲鈍?

  彎彎抬起眼,視線在他身上凝結,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兩人繞上那麼一大圈,居然只是因為他感覺她危險?

  程曦驊望著她,艱澀的問道:「你不說話,是因為……已經不喜歡我了?」

  這是她第一次從向來自信篤定的他的口中和表情,聽見又看見躊躇,若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一定會驕傲回答他是的,她不喜歡他,非要讓他吃足苦頭,替驕傲自尊找回場子,才肯放他一馬,可是如今她已經知曉他的感情,再加上他們已經錯過了兩年,她不應該再為了可笑的自尊白白浪費時間了。

  「不是,我喜歡的,一直很喜歡,只是壓著、鎮著,不允許自己喜歡。」她說了很丟臉的實話,但不後悔。

  他們早該離開你猜我、我猜你的愛情萌芽期。

  她的回答讓他心頭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了,他吁了一口長氣。

  彎彎慢悠悠地又道:「我覺得應該刁難你,才對得起自己,因為你讓我吃過太多虧,輕而易舉就原諒你的話,對我不公平,但是……」她聳聳肩苦笑。「但是你那麼笨,要是又會錯意,我們之間是不是又要再拖兩年?也許這回連拖都不必了,因為父皇會直接給我賜婚。我不想冒這個險,所以我說出真心話,雖然心氣難平。」

  程曦驊點點頭。「你這樣很好,有什麼想法通通告訴我,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我不懂女人,從小到大相處過的女人除了娘只有語笙,至於其它的……我都覺得討厭,討厭到根本無法和她們面對面。

  「我知道你委屈,我知道自己的蠢笨讓你很辛苦,不過不會了,以後我會待你非常非常好,我會把過去的錯通通彌補起來。我要是再有什麼不對、不好的地方,你也要像現在這樣,對我說清楚,千萬別轉身走掉,好嗎?」

  「好。」她甜笑著允諾道。

  「所以、不氣我了吧?」簡單一句話被他分成三段才說完,臉上不自覺浮起可疑的緋紅,要不是陽光太亮,他黝黑的臉龐會蓋過那絲羞澀。

  他在害羞?堂堂的程大將軍、戰場上的無敵勇者,居然還會臉紅?!

  這樣驚奇的發現讓彎彎再也忍不住開懷大笑。

  她因為剛剛大哭過,兩眼依然腫脹,鼻頭也紅紅的,為了擦淚,兩頰被磨得一片通紅,可泡著水的眼睛,晶瑩燦亮,美得讓他移不開目光,看著這樣的她,他又想把她抱進懷裡,再享受一遍危險感覺。

  待笑意歇停,彎彎深吸一口氣,衝著他展開絕美微笑。「不生氣了。」

  「那……你可以把玉珮還給凌之蔚了嗎?」

  玉珮是要還的沒錯,不過她才不會這麼笨,現下就給他保證,男人沒有競爭對手,就會心情放鬆,以為女人是他的專屬物,不懂得要好好珍惜,她還想享受享受被追求的感覺。

  人都是好了瘡疤、忘了痛,她忘記他不久前的追求方式才讓她吐得頭暈目眩、留不住膽汁,這會兒又想著要享受了,於是她挑挑眉,不答反問:「哪裡有水?我口渴了。」

  喝了水,彎彎還想釣魚,可是沒有暖玉傍身,冷得太厲害,冷到她沒力氣玩樂,只好早早結束第一次約會。

  回程時,程曦驊沒讓她坐飛機,只讓她搭捷運。

  雖然還是施展輕功,不過是背著她,並且他的兩條腿沒離開過地面。

  他走得很快,風呼呼的吹,害她冷得全身打寒顫,幸好他的身體很溫暖,抱緊他,就像抱著人形暖暖包。

  小雪和齊柏容遠遠看見兩人,連忙迎上前,小雪馬上把公主扶了下來。

  一離開他熱燙的身軀,彎彎頓感寒氣迫人,忍不住打個破壞形象的噴嚏。

  小雪望著公主慘白的臉,急問:「公主,你很冷嗎?」

  聽見小雪的問話,齊柏容本來想和程曦驊私下談談,探聽一下兩人談得怎樣了,卻連忙轉身,握住妹妹的手,這一碰觸,才驚覺她的手冰得嚇人。「你怎麼搞的?」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忙問:「大皇兄給你的暖玉呢?」

  「弄丟了。」彎彎冷得牙齒打顫。

  「什麼時候的事?」

  她歎了口氣,沒好氣的望著程曦驊。「剛剛。」

  現在明白了吧,為什麼女人要用冤家來形容男人,程曦驊不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冤家?碰到他準沒好事,偏偏她那顆心吶,就是一股腦的想要親近他。

  「怎麼回事?」程曦驊拽住齊柏容問。

  「彎彎打出生就帶著寒毒,一到秋冬就冷得像進了冰窖,屋裡隨時都要準備好幾個炭盆,大夥兒熱得汗水朝天,她才覺得舒服,後來是大皇兄尋了塊千年暖玉給她戴在身上,狀況才好些,否則每年秋冬,她都得窩進被子裡,哪兒都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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