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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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藥肆堂的回春醫館在梧桐街開了一家分館。」影三立即回答。

  於是眾人分工,影三去備車,白沐晨讓青青去付帳,沒見李大牛身上有抹什麼藥或做什麼處理,也沒見大夫開藥方抓藥卻要五兩銀子。

  這是說詐銀子吧!

  「小姐……」青青皺著眉頭,就算再不知世事,也知道不可能要這麼多銀子。

  「五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算什麼醫館!」掌櫃的語氣傲慢,與方纔那位大夫沒有兩樣。

  「掌櫃的當我們是冤大頭呢,五兩銀子花在什麼地方?是抹了藥,還是抓了什麼藥?」白沐晨冷聲問。

  「哼!進了仁和堂,不管有沒有做什麼,就是五兩銀子。」他理直氣壯的說。

  「原來這仁和堂還是個匪窩,大門八字開,有命無錢莫進來。」白沐晨諷道。

  「小娘兒們胡說八道什麼!」掌櫃的斥道,威脅地揮拳警告。

  夏侯承勳皺眉,才要上前,白沐晨就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制止了他。

  此時影三回來,和車伕一起將李大牛抬了出去。

  「也好,五兩就五兩。」她伸手進袖裡拿出一個五兩的銀錠,放到櫃檯上,對著掌櫃的冷冷一笑。「缺德銀子賺多了,老天爺可是會來把你們給收了的。」

  「去!」掌櫃的撈過銀子,不屑的去了一聲,像趕蒼蠅似的揮手趕人。

  「走吧。」白沐晨率先轉身離開。

  夏侯承勳冰冷的眼神在掌櫃的面上掃了一下,這才跟著出了醫館。

  掌櫃的面容僵了僵。剛剛那人才看了一眼,他就好像被掐住喉嚨似的,難不成惹到不該惹的人物了?

  搓了搓手。算了,惹都惹了,人也走了,仁和堂可是有靠山的,沒事沒事。

  李大牛被送到回春醫館後,大夫皺著眉頭把脈,好一會兒才放開手。

  「大部分都是皮肉傷,不過雙手手骨都有裂傷,看樣子應該是擋了攻擊所致,沒有明顯的內傷,不嚴重。」

  「什麼時候會醒?可有傷到腦子?」

  「腦子多少受到輕微的震盪,靜養幾日便好,等會兒就能醒了。」

  「多謝。」白沐晨點頭,示意青青跟著大夫去付帳抓藥。

  留了劉嬤嬤在診房裡,白沐晨和夏侯承勳走了出去。

  她開口便問:「你可知仁和堂是什麼來路?」瞧他們那般理直氣壯,肯定不是第一次訛錢,能那般明目張膽不怕事,定是有恃無恐。

  「這個我來說。」影三笑著上前,這是他的專業。「仁和堂在大齊算是數一數二的大醫館——當然,這個排名不包含咱們藥肆堂的回春醫館。仁和堂的總堂在京城,是陳前御醫所開設,而他的一個女兒是太子東宮裡的一個侍妾,聽說當初陳前御醫提前致仕,是因為被牽扯進六皇子的中毒案,後來太子為其求情,今上便准其提前致仕。離開皇宮後,他在京城開設了仁和堂,短短五年,仁和堂便在大齊各地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幫一個可能是毒害自己弟弟兇手的幫兇求情脫罪,太子真是個好哥哥啊!」

  白沐晨嘲諷,眸子透出冷意,她有前任的記憶,前任對太子的恨意之強,她是感受過的,雖然不會被其影響,但是不喜太子那是無庸置疑的。這輩子只要那些人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有那種替前任報仇的想法,大家橋歸橋,路歸路。

  「白姑娘似乎對太子很有意見?」影三好奇的盯著面色不怎麼好的白沐晨。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朝堂之事不在小女子的認知範圍裡。」白沐晨撇唇,將話題回歸仁和堂的事。「所以仁和堂其實是屬於太子的勢力?」

  「沒錯。」影二點頭。

  這就難怪了,太子爺的錢袋子嘛!

  「你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夏侯承勳突然問道。

  白沐晨一凜,抬頭望向他,對上他那深如幽潭的雙眸,莫名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才不承認呢!

  「不懂就算了。」夏侯承勳也沒追究,本來就沒想過她會承認,看她心虛的樣子反而有些意外。天花之事她明明否認得那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還能反將一軍,怎麼這麼一件小事就心虛了?

  「說起來,還不知道大牛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這事,我剛剛用了一點點時間打探了一下。」影三方才出去備車的時候,就順便吩咐附近的影子們去查明事因,畢竟不是什麼隱密的事,一問就清楚了。「李大牛今日在慶祥酒樓得到了二兩銀子的賞錢,結果同為夥計的慶祥酒樓裘掌櫃的外甥眼紅,便誣賴李大牛偷了銀子,連同其它兩名夥計一起揍他,最後搜出了銀子,坐實偷竊的罪名。來報信的那名夥計叫李仁信,因為和李大牛同姓,所以平時兩人較為友好。」

  「裘掌櫃有何說法?」白沐晨冷聲問。

  「裘掌櫃說,揍一頓扔出去,沒送官已經是寬容了。李大牛被扔在酒樓後門,剛好被辦事回來的李仁信發現,偷偷送到隔壁的仁和堂,再趕來報信。」

  「該死!」白沐晨咬牙怒道。仁和堂、慶祥酒樓,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打算怎麼做?」夏侯承勳問。

  「今晚借我一個人。」

  「行,爺讓暗十待命。」

  「大牛的傷要靜養,看來我們不能和你們同行了。」

  「這倒無妨,爺眼下也沒什麼事,多等幾日也無所謂,不過爺和影三今晚要借住一宿。」

  白沐晨一愣,隨即想到原因。他還是知道她對仁和堂的掌櫃動了手腳了吧!

  「想看戲?」不必明說,雙方心知肚明就成了。

  「好奇。」夏侯承勳點頭。就那麼一瞬間,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又是怎麼做的。「什麼時候開戲?」

  「明日一早,太陽初升之時。」她是沒興趣去觀賞,不過不會阻止別人看戲的自由。

  「兩邊都是?」仁和堂剛剛已經動手了,慶祥酒樓今晚才要去做,開戲時間會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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