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綠葉皇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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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牡丹雖好,綠葉相從

  有記者曾問名指揮家卡拉揚,「樂團中最難演奏的位置是哪一個?」

  他回答,「第二小提琴手,因為我可以找到一堆傑出的第一小提琴手,但要找到一位願意擔任第二小提琴手,而心中又充滿熱情的人卻相當困難。」

  卡拉揚這裡所說的正是「牡丹雖好,綠葉相從」的道理。

  不是自誇,小編讀書時代人緣還挺不錯的,常常呼朋引伴到處去玩,大概有些被寵壞了,有回遭到冷落竟忍不住對朋友大發脾氣,如今回想起來,還真是以自我為中心。

  其實誰不想當主角,但調適心態,當綠葉也一樣可以很開心有成就感。如「偶像劇御用媽媽」林美秀就說過,「其實綠葉很難演,要思考怎麼襯托主角,讓他們開花。」

  實在是很可愛的一個人,很有智慧的一句話。

  《綠葉皇后》顧名思義,女主角李樗扮演的正是襯托男主角白玉璇的綠葉。白玉璇雖貴為天子又生得俊美,可惜幼年時靈魄就被攝政王攝入神鏡封印,成了心智停留在七歲的癡帝,若不是出宮光顧了李樗開的甜食鋪,讓他的人生出現轉機,恐怕江山拱手讓人還會高興從此無事一身輕。

  來自現代的李樗一開始只是覺得這位天子很可愛,比起週遭充滿算計的人,天真單純的白玉璇總能給予她溫暖的力量,當知道他的遭遇又忍不住心生憐惜,因此使計幫他將後宮鬧得雞飛狗跳,趕走攝政王想要安插在他身邊的女人。

  兩人同患難,彼此扶持,羈絆也在不知不覺中加深,後來李樗被親姊設計代為與番邦和親,愛美的白玉璇不惜扮丑、奮不顧身的追過去,甚至在中途遇劫時陪著她落崖,李樗更是大為感動,於是決定拚上一切也要助他恢復正常。

  李樗儘管沒有閉月羞花之姿,但聰明又懂得收斂光芒,完全符合綠葉的特質,小編也一向最為欣賞這樣的女生,不知道各位看倌是不是也如此呢?好了,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李樗如何運用智慧幫男主角一招招拆解大BOSS的詭計吧!

  第一章 胖妹變竹竿(1)

  發呆。

  發呆中。

  繼續發呆。

  還在發呆。

  望著褪了色的藕色纏枝茶花床帳,半面吐蕊的銅鑄海棠帳鉤,以及略帶古樸,實則有陳年潮濕味所留下的腐朽,睜大一雙圓滾滾杏眸的李曉瑜除了發呆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什麼,神通的扭轉眼前詭異至極的局面。

  她怎麼也料想不到平凡如自己也有小說一般的奇遇。

  為什麼是她?教人絞盡腦汁也無法理解。

  從來不是美女的她得到的讚美通常是好可愛、好白嫩,大眼睛好有神,笑起來像融在蜜裡的糖果,甜滋滋的,也似色彩鮮艷的福氣搪瓷娃娃,讓人想狠狠捏一把。

  因為嗜吃甜食的緣故,她打小就沒瘦過,從一顆討人喜歡的小圓球長成豐腴的貴妃體態,長輩看了依舊喜愛的捏捏她有肉的腮幫子,用看媳婦的眼神讚聲好生養,明的暗的牽紅線,盼能讓她做自家兒媳。

  說來她的長輩緣好得沒話說,可說是人見人愛,沒有人不受她開朗樂觀的個性所吸引,甚至小孩緣也不錯,沒有誰家的孩子不願意跟她玩,她生平最得意的一件事是,她一出馬,再難纏、再刁頑的孩子也乖得像小白兔似的。

  可是,說到異性緣就讓人心酸了,受到詛咒般的戀愛運悲慘到不行,從暗戀隔壁的小雄開始,到如今第十五次告白皆慘遭拒絕,人家王美美是桃花一朵一朵地開,一年四季開滿枝椏,沒見凋謝過,而她是苞也不見結一朵,直接萎在枝幹上,只見綠葉成蔭無花蹤。

  原因無他,源自她豐腴的身材呀!胸大腰也大,就是個多汁的水梨體型,在以葫蘆形為美的普遍審美觀下,她的「稍胖」就成了一種不可饒恕的原罪,男人眼中只看得見腰身纖細的骨感美人,瞧不見腴嫩有味的胖佳人。

  啊,胖有罪嗎?她不過是愛吃一點,稍微放縱自己一些,有個抗拒不了美食甜點的胃,見到奶油蛋糕、起司蛋糕、蘋果派、杏仁酥、藍莓瑪芬……就忍不住嘴饞,不塞個滿嘴不罷休。

  唉,身材不往橫的發展也不行,誰教她太貪吃了,點心、宵夜吃得凶,完全沒計算卡路里。

  不過這不全是她一個人的錯,要怪就怪她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爸爸媽媽、哥哥姊姊都太寵她了,習慣性把她當小豬喂,一旦她瘦個半斤肉,他們就心疼得像有人往自己身上割肉似的,又是補又是灌的,全家總動員一起為她增肥。

  身為么女的她活生生是權威組織下的犧牲者,她沒說「不」的權利,只能屈從,一家人合起來抵制她一人,她瘦得下來才有鬼,養豬計畫持續不斷,夙夜匪懈呀!

  好在她天生是個樂觀的人,面對困境也不氣餒,努力活出自我,隨遇而安。

  譬如此時——

  「小姐,你醒了呀?該起來吃藥了,夫人說你的身子再不好起來,要扣你的月銀,讓你連湯藥也沒得喝,直接病死在床上,省得連累一家子吃苦受罪……」

  發呆中的李曉瑜……不,是這具年僅十五、剛及笄的身體主人李樗,動了動怔忡大眼,似無力,又哀怨地望向一身淺青色衣裙,紮著雙丫髻的丫鬟,那流不出的淚在眼眶中打轉,羸弱得令人心疼。

  再看一眼刻著三仙拜壽圖的檀木三足幾,上頭有只鑲珠圓肚香爐,爐蓋上滿是灰塵和灰褐色污痕,看得出許久不點香了,下人們也不常清理,推放著當擺設,失了銅爐原有的光澤和香氣。

  一張老舊的梳妝台,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倒是鑲嵌其間的菱花銅鏡還算光滑,映出一屋子的寒酸和刻苦,鋪在梨花木圓桌上的纖錦都洗出毛邊了,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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