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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他稱讚了我的手藝,還說怕我以後太過勞累,讓我別再忙了,然後我就……」她抬眼看了看歐陽姍,又故作害羞的吶吶低語,「就先回房了。」

  歐陽姍本來還期待著兩個人會像話本一樣來個花前月下,誰知道卻是這樣平淡的收場,臉上難掩失望之意,「就這樣?你怎麼就這樣回房了呢?」

  她想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內容啊!就這個樣子能扳倒富錦春那女人嗎?!她心中暗忖。

  柳梳兒心中也有許多的抱怨。什麼叫做就這樣?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就算心中有許多算計,也總不能在男人什麼都沒說的時候就不要臉的自薦枕席吧?!

  兩個人心中都有些埋怨,但還是要為了她們的目的而保持良好的談話氣氛。

  所以柳梳兒沒有表達出不滿,而是咬了咬唇,小臉略微蒼白的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容易受人非議,表哥這是為我好呢,我怎麼能不知羞恥的繼續待在那裡?更何況表哥昨夜還在忙呢,我不能幫他分憂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麼還能耽誤了表哥的時間。」

  一番話說得有理,又點出歐陽禕是為了她的名聲好才讓她離開,也說明了她是有心無力,總不能在人家忙的時候坐在那裡礙眼。

  歐陽姍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無妨,反正來日方長嘛。」

  柳梳兒沒接這個話尾,反而有些遲疑的看著她,「不過昨兒個……我好像看見錦春姑娘提著茶水在外頭張望,也不知道……」

  柳梳兒昨天見到富錦春從歐陽禕的書房裡跑出來後,又想到她進書房時有見到個茶壺,自然猜想富錦春是在她之前就已經到書房了,只是昨晚為什麼會沒在書房裡見到人她卻不明白。

  但是不明白也無所謂,反正這消息能讓本來就已經對富錦春夠不滿的歐陽姍更生氣。

  這水越混,她就越容易從中得利吧!

  看著歐陽姍先是驚愕然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怯怯的低下頭,唇角卻微微的勾起,輕聲的說出自己的推測,火上澆油,「都大半夜的,錦春姑娘怎麼還自己去送茶水啊……該不會……是特地去找表哥的吧?」

  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歐陽姍氣得連道別都沒說就直接衝出了房門。

  她這時候哪管得了其他,只想趕緊找到大哥好好的問問,這三更半夜的,那富錦春找他到底是有什麼事兒!

  至於歐陽禕是否會回答她這無理取鬧的問題,她現在已經無法去考慮了。

  她看人走遠了,才悠哉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地歎了一口。

  水眸裡依舊閃動著點點波光,卻早已看不見半分的柔弱,只有滿眼的算計。

  歐陽姍氣呼呼的想找歐陽禕追問,但可惜的是歐陽禕這個大忙人還是讓她幾乎苦等了大半天才等到人。

  「大哥,你和那富錦春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她大半夜的給你添茶送水的?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啊?」

  歐陽禕一回家,才剛換了身乾淨的衣裳,連茶水都沒喝上一口就被她給拉到一邊去追問,他本來就冷淡的神色添了幾許的不耐煩,聲音也冷上許多。

  「你這樣急急忙忙的就是要問我這種事?」

  歐陽姍也多少感覺到大哥的淡淡怒氣,瑟縮了下,還是鼓著勇氣開口說道,「大哥,我這不是關心你嘛!這大半夜的她不睡覺還跑去送什麼茶水,這擺明就是有問題嘛!也不想想都已經那麼晚了還喝什麼茶啊?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企圖。」說到最後她忍不住把心中的猜測全都化成了言語,嘟嘟囔囔的含在嘴裡又說了幾旬,最後才在歐陽禕含怒的眼神下消音。

  歐陽禕冷冷的看著她,語氣淡淡的說著,「所以呢?這就是你等了我半天要說的要緊事?」

  歐陽姍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神色,忍不住又退了一步,但話卻是不敢再說了。

  「這話,我只說一次,以後好好的練練一個閨閣女子該學的東西,少學那些村裡婦人整天說長道短的習性,免得掛著尚書府小姐的頭銜都拿不出手,這丟的不只是我的人,更是丟你自己的面子。」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歐陽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歐陽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怎麼說你了?我說了你什麼了?這樣就覺得不高興了?那你剛剛說的又是什麼話?猜測?聽說?就可以這樣誣蔑他人的清白?」

  歐陽姍楞在當場,囁嚅著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歐陽禕一看就知道她沒有半點悔意,知道再說也沒用,於是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走吧!回自己房裡去,以後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若再讓我聽到一次……」

  他話語未竟,但是那威脅之意卻無比的明顯。

  歐陽姍抖了下身子,心中即使不甘,也只能頭也不回的跑走。

  等人走遠了,他才深深的吐了口氣,心中的鬱悶感似乎也消散了一些,沉默了許久後,他才忍不住喃喃著,「好一番大道理,只是那有著企圖和不解心思的是誰還說不得准呢……」

  第6章(1)

  一個平常不大使性子的女人一旦開始使起性子來能夠持續多久?

  歐陽禕之前不明白,現在終於明白了。

  他之前以為她不過是一時生氣,根本大錯特錯,他看著一臉正經的在幫他收拾衣物的富錦春,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的推論錯誤。

  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點無奈的神情,如果現在再不好好的把話給說開,等他這次巡完河防回來,她或許就躲得更遠了。

  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這幾天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只有吩咐她做事她才會簡單回應個幾句,但只要跟工作無關,她不是當作沒聽見就是沉默到底。

  他走到她的身旁,從她手中將她準備放進箱籠裡的熏香給拿走,「好了,不是說了簡單收拾就好了,這又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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