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爺房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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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他目光溫柔,她不知該回答什麼,也漸漸不自在起來。

  「看到你就好了,我得進宮了。」他見她困窘,便想越過她要離開,沒想到,一隻小手驀地扯住他的袖子。

  「等等,先讓我替你扎針吧,你有幾天沒針灸了,解毒的速度會變慢,身體的復原得耗上更多時日的。」

  他看著她,一想到她如此在乎他的健康,只覺心中暖甜,沒有猶豫的點頭。

  兩人相偕走進銀松齋,一進入寢房,他徑行脫去上衣,躺臥在床榻上。

  房內靜謐無聲,她洗淨雙手,備妥銀針,在床榻坐下。

  梅城桓合上眼眸,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發覺自己特別喜歡這個獨處的時刻,他靜靜躺著,感受著她的手輕輕的按壓、輕輕的下針,不管是在過去無數個寂靜黑夜,還是此刻無聲的上午,總有一種特殊的平靜,讓他身心靈都放鬆了。

  相較之下,傅雨柔卻開始期待他的毒能早一點解完,她知道自己不對勁了,她竟得努力再努力的逼自己別去看他的臉,一再壓抑紊亂不聽話的心跳,還有隱隱發燙的想爬上粉頰的紅潮。

  終於,治療結束,梅城桓穿上衣服,向她道謝後說:「明天我應該可以陪你到處走走,看看哪裡適合開醫館。」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找。」

  「京城你又不熟。」

  「我日後就要在這裡定居,自己走走看看,也熟悉熟悉。」她怎敢跟他有再多的接觸,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心頭加速淪陷的情感令她害怕了,但,他已有妻有妾,不會屬於她一個人的。

  他抿緊薄唇,見她一再推拒,他又火了,「你就這麼討厭我的陪伴?還是怕我會對你怎麼樣?」在她眼裡,他是禽獸嗎?!

  她搖搖頭,「爺想太多了,只是,爺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又何必將時間花在我的身上?」

  「你一定要把我推得這麼遠就是?」

  他不是不明白她在拒絕他,但他真的不值得她托付真心嗎?他繃著一張俊顏,轉身離開。

  幾個時辰後,鄭芷彤等一行人回府,時間已是午膳過後,她立刻要殺去齊氏院子,卻在中途就遇到從齊氏院子走出來的傅雨柔。

  瞧鄭芷彤眼冒怒火,傅雨柔不由得有些後悔,早知道多待在祖母那裡一會兒,但老人家有午後小憩的習慣,她不好叨擾太久。

  「柔妹妹,你不懂規矩也要懂得問人啊,怎麼可以先返回府,你不把姊姊放在眼裡就算了,皇太后還沒走呢,要是皇太后問罪,殃及相府,你能負責?」鄭芷彤如潑婦似的呱啦呱啦罵個沒完沒了,罵到她都喘氣兒,正想到亭台坐下來,叫丫鬟端杯茶來解解渴時——

  「皇太后離開時,妹妹仍在國公府替身子不適的國公爺看病,姊姊擔心的情形絕不會發生。」傅雨柔說完這句話,身子一福,轉身離開。

  鄭芷彤楞楞的看著她的身影,慢半拍的才聽懂她的話,所以,她剛剛像潑婦罵街的狂罵,傅雨柔連打斷也沒有,是將她當瘋子看嗎?!

  第二日,幼帝頭戴冠冕,著一襲黃緞彩繡龍袍,高坐金鑾殿上,滿朝文武大臣分站兩旁,大殿中央,兩名朝臣分屬太后黨與保皇派,正為了越北城蝗蟲災害,田地收成欠佳,減收官糧一事爭得面紅耳赤。

  「皇上要允了越北城,那其他城也各覓借口,要求比照辦理,國庫空虛,又當如何?」

  「越北城的百姓連吃都有問題,如何湊出官糧上繳?這不是逼百姓去死?」

  過往,在大朝殿上,對立的兩方根本沒有機會唇槍舌劍,站在幼皇下方的梅城桓早就霸氣回應,以嚇死人不償命的威勢壓死太后黨,但怪的是今日他卻靜立不蕭景佑見兩個臣子愈吼愈大聲,簡直要打起架來了,但他所倚賴的相爺卻是擰眉抿唇,也不知在想什麼。

  羅靖磊忍不住以手肘輕敲他腰側,吸引他注意後,再挑挑眉,「你不該說些什麼?」他以眼示意站在大殿中央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

  梅城桓抿抿薄唇,先是狠瞪兩個不識相的朝臣,讓他們嚇得閉嘴後,他這才走上前,朝幼帝拱手一禮,直言,「啟稟皇上,此事不難解決,越北城遇蝗災,自當減收官糧,但河業、雲州、東昀三城收成良好,酌增稅收,一減一增,國庫稅收無虞。」

  蕭景佑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如此甚好,就依相爺所言。」

  但太后黨怎肯就此罷休,上前一站,拱手要再報,梅城桓闊步走到他面前,直接瞠視著他,「杜大人還有意見?」

  他黑眸如寒玉,杜大人還想說什麼,但見相爺一雙黑眸更為凌厲,還見殺意,嚇得他抖了一下身子,喉頭乾澀到怎麼都開不了口。

  梅城桓一個轉身,再次向皇上拱手,「皇上,杜大人沒意見,可以退朝了。」

  幼皇楞了一下,連忙點頭,在眾卿恭送下,退出金鑾殿,只是當他回到議事的偏殿,一如過往,要與幾名輔國大臣商議國事時,竟然只有羅靖磊前來,「皇上,相爺說他家中有要事,今日暫時無法與皇上議事,請皇上原諒。」

  「呃——好。」

  此時的梅城桓早已坐上馬車,出了宮門,直奔相府。

  相府大門前,已停妥一輛馬車。

  傅雨柔在丫鬟的陪伴下,正準備上馬車,卻看到前方有一輛馬車飛快駛來,駕車的還是鄧風跟段宇,那車內定然是——

  馬車一停,車簾被拉開,就見到一襲雲雁細錦黑袍的梅城桓探出身,伸手向她,「上車,我陪你去找地點。」

  她直覺想推辭,但一想到事情多如牛毛的他仍努力的騰出時間來陪自己,她的心不由得一軟,伸出手,讓他拉著上了馬車。

  她在他對面坐下後,馬車隨即答答而行。

  「你怎麼會回來?我以為昨日——」她輕咬著下唇,怎麼又開口問了?她過去從不是那麼好奇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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