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痛呼一聲,瞪著她,這跟他想像的不一樣,怎麼她的本性畢露後,竟然有些粗蠻?
「我從不是好欺侮的,梅城桓,我跟你說,我曾經為了保護淳淳,跟很多乞丐打架,」說著說著,她眼眶紅了,「可是,我還是太弱了,嗚嗚嗚……」她突然哭起來。
他忍不住的將她擁入懷裡安慰,「淳淳沒事,以後都由我來保護你們,你們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有你,一切都會沒事的,可是,我還是好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因為愛上你,就是一件危險的事啊,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很危險的事跑開了,怎麼還敢再進去?我不是傻瓜嗎?而且,還有淳淳,她也是……」
她後面的話喃喃囈語,梅城桓壓根聽不出來她說什麼,但從她全身無力的貼靠在自己身上,發出均勻吐息,他知道她睡著了。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輕輕的將她放到床榻上,坐在床緣凝睇著她美麗的睡顏,他忍不住的傾身低頭,啄了她的粉唇一下,不夠,粉嫩的唇瓣滋味如此香甜,他再靠近,細細舔吻,溫熱的舌尖滑入——
「唔……」
她睫毛微微一動,似要趨醒過來,他想也沒想的伸手在她脖子側邊輕輕點了睡穴,她睡得更沉,也更方便他品嚐她的味道,放縱慾火的燃燒。
結果是,他血脈債張,壓抑不了更沸騰的慾火,他解開她的衣襟,伸手輕撫她誘人的胸脯,但他也知道再不收手,就怕會擦槍走火,他只能壓抑,在稍稍饜足後,依依不捨的將她的衣衫扣好,再輕啄她的粉唇一下,全身緊繃的起身離開。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食色性也,偷香這事兒,更是會讓人上癮,何況,梅城桓又很悲慘的發現自己的慾火都無法在兩個小妾身上釋放後,他只能認命的白天當君子,晚上當採花賊。
但他一點都不愧疚,這一輩子,傅雨柔就是他的,也只有他能擁有她。
但她也是聰明的,在陪他吃了幾次加了酒卻聞不出酒香的宵夜,對前一晚怎麼回床上的記憶都沒有後,她不肯再陪吃宵夜。
他只好再另想法子,改成晚膳時回來,他知道她吃飯的習慣,只取她面前的菜色,而那幾道菜就另有文章了,有時,聞不出酒香,有時,聞得出來,但他拉著祖母、淳淳一起用餐,她在不能挑食的情況下,也得夾過來吃,再加上,他體貼的為她多夾一點,再說一句,「這菜加了酒,淳淳不能吃,我們就多吃點。」她也不得不吞下。
她當然覺得不對勁,對他的防備心更重,但在家人眼中,他們還是一對恩愛夫妻的情況下,他當眾餵她加了酒的梅子或李子蜜餞,或是酒釀湯圓,她也只能心驚膽戰的吃下,雖然這讓梅城桓變得更忙,他得耗費心思的思考怎麼讓她成為醉美人,但他樂此不疲,因為,入夜後,一切的努力都會變得很值得。
此刻,月上樹梢,剛剛氣呼呼的罵著他其心可議,拚命餵酒食的行為,究竟想做什麼的美人兒已醉臥床榻。
他凝睇著她熟睡的臉龐,柔軟的烏絲襯著美麗的臉蛋,微啟的粉嫩唇瓣誘人攫取,他伸手輕撫她的臉,輕輕的將她落在臉頰的髮絲撥攏到耳後,傾身輕吻她的唇,以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強勢的闖入,用力吸吮,攻城掠地的一手滑入她的衣襟,撫摸她成熟的渾圓……
她微微一動時,他下意識的往她的頸邊點了睡穴,再次吻了她,探索她的身子,卻感覺愈來愈不夠,他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他的氣息變急變粗,該死的,他簡直在自虐!
他再也無法滿足於沉睡中的她,他想要她的回應,想要看她的反應——
他喘息著,凝睇著熟睡中的她,咬緊牙關的將她的衣服再穿妥後,離開寢房,正要返回蘭苑,一個極輕的聲音襲入耳膜,他黑眸閃過一道冷光,頎長身軀驀地騰空,一掌劈過去,但那抹身影倒是俐落,迅速的閃開,但這一掌已驚動其他暗衛,倏忽之間,更多名黑衣人竄出,跟著梅城桓飛身追人,這讓該名黑衣人心驚驚,施展輕功的迅速往前逃離。
梅城桓慾火無法滿足已夠怒了,沒想到,府裡還來了一名輕功如此了得的陌生人,氣得他一路窮追不捨,卻見該人一個轉折飛往祖母所居的院落。
「太夫人,相爺及一干暗衛追上奴才了!」
梅城桓及六名暗衛的掌勢原本都要劈向他了,一聽他的話,緊急收勢。
屋內燈火一亮,齊氏披了件外衣急急走出來,就見她派去保護銀松齋的人一臉蒼白的跌坐地上,孫子跟幾名黑衣人則是詫異的看著自個兒。
「祖母,他是?」梅城桓問。
齊氏也有點尷尬,她頓了下開口說:「那些是你的人吧?都退下,這是我的人,沒事了。你回去休息。」最後一句是對著那名黑衣人說的。
該名男子滿頭大汗的點頭,起身行禮後,再跟著那些黑衣人離開。
齊氏讓孫子跟著她進屋內,開門見山的將她發現淳淳背後的龍紋胎記一事說出,「雖然無法確定淳淳的身份,但皇族的身份是確定的,祖母只能不動聲色的護她跟雨柔,就怕太后,還是什麼人會過來傷害她們。」齊氏頓了一下又道:「你夜探雨柔寢臥一事,祖母的人都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也不必難為情。」
但祖母知道他做了什麼!梅城桓好無言,但更讓他困窘的是,他始終不知道祖母身邊還有這麼一位武功高強的暗衛。
「所以,淳淳的父親可能是皇室中人?」他無法想像,先帝只有兩名皇子,太子對太子妃專情,不可能碰其他女人,二皇子當年不過五歲,怎麼也生不出淳淳,淳淳的父親還能是誰?
齊氏再將當時太子妃生的明明是女兒,對外稱是男孩的前因後果簡單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