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唔——」
他吻她,帶著侵略性,帶著誘哄、帶著蠱惑,輕輕吮咬,她低低呻/吟,全身發燙,接著,他解開她的外衣,褪下她的肚兜,以手輕撫她滑嫩如絲的肌膚,他的唇接著取代手,輕咬她如凝脂的肌膚。
她微微嬌喘,全身雖然酥麻難受,還有一股陌生的慾火湧現,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股濃濃的睡意湧上,她雖然一邊想繼續探索那陌生的渴望,但她身不由己,眼皮已經愈來愈沉重。
最終,一室的酒氣太濃,她被酒香醺到醉了,再加上被他撩撥到慾火焚身,血脈債張下,酒氣跑得更快,她醉到根本沒機會吐真話,就沉沉的睡了。
「呼——呼——呼——」
梅城桓不敢相信的看著睡得深沉的美人兒,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怎麼連他都要醉了?可惡!他懊惱的下床,再將床簾放下後,步出房外,叫了鄧風跟段宇將那些開了的酒全移出房外。
兩人當然清楚主子在做什麼,這些酒就是他們搬進來的,但才沒多久就搬出去,再看看主子一臉的氣悶不滿足,衣著整齊,顯然是沒成事。
「咳,單王府那裡有消息,太后出手了。」鄧風連忙先報告剛剛得到的消息。
「單岳勳這段日子裝好丈夫,早知道那淫後忍不了多久的,很好,這樣明天就有好戲看了。」梅城桓笑了。
「還有,老夫人也與傅大夫碰面了。」段宇也跟著稟報。
他明白的點點頭,「靖遠侯那裡呢?」
「靖遠侯也已派人過來,那份名單已經由他交給皇上,明天就會公佈。」鄧風又道。
那份長長的名單可是梅城桓兩年前,就調動朝廷駐紮在京城近郊的暗軍查的,這一批暗軍還是先皇特別派人訓練的,有死士、暗衛,除了皇上外,也只有太子跟太子妃有令牌可以調動、下令,先皇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也將令牌交給他。
太后干政三年,地方吏治腐敗,他調動這些暗軍到與太后交好的朝臣及地方官,嚴查地方劣政及惡行,欲讓這些禍國殃民的敗類徹底從紹熙王朝消失,如今即將在同一日收網,明日由皇上公佈,這消息肯定如青天霹靂,肯定能炸掉太后黨的黨羽!
「明天的事還不少,但一切都在掌握內。」梅城桓神情嚴肅,說得卻有些自嘲,就傅雨柔最不合作,真可恨!
呃——惟一沒掌握好的,好像是主子您呢,段宇跟鄧風互看一眼,忍著笑低頭。
「還不快搬一搬出去!」當他沒看到他們偷笑的眼神嗎?
兩人不敢再笑,連忙再當苦力。
終於,所有酒甕都被搬走了,梅城桓再度回到床上,將心上人擁入懷裡。
「不想要你在酒醉時佔有你,要擁有你,只能再等等了……」
傅雨柔這一醉,直到晚上才醒來,一張開眼,看到的是擁著她的梅城桓。
「你終於醒了,睡美人。」他微微一笑。
他眸中的深情與渴望,讓她的粉臉變得嫣紅,「我——」
「抱歉,我等不及,你讓我等太久了。」
熱燙的唇襲上她的,他讓她在半清醒的狀態下,神魂顛倒的把自己交給了他。
但再一次的,她讓他無法掌控,天啊,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雖然他也曾猜測過,但他無法確定,現在,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身下淌著冷汗,一臉痛苦的傅雨柔,黑眸浮現不捨與心疼,他放慢速度,重新以吻、以愛撫,帶著她感受激情,一次一次的,緩慢而深刻的,讓她接受他,也享受極致的歡愛。
沉靜的夜,梅城桓抱著傅雨柔到寢房後方的浴池,溫柔的替她清洗身子,她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然後他抱著她又回到臥室,他拿了內衫套上,再為她穿上衣服。
這感覺很微妙,讓一個男人替自己穿衣,他手心的溫度,粗糙的手掌,都像點火似的,她的身體變得躁熱敏感,呼吸還有點透不過氣來。
梅城桓的黑眸裡閃過一抹幽暗的火焰,「原本應該有更多時間好好愛你的,可是,我心裡還有好多疑問。」他聲音沙啞,慾望之火仍充塞著全身,偏偏還有些重要的事得處理,他沉沉的吸了口長氣,為她穿好衣裙後,將她抱在懷裡,輕聲的問:「你的身心都是我的了,你信任我了嗎?」
她深情的看著他,久久,久久,久到梅城桓屏息等待她的答案,等到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的一刻,她才微微一笑,娓娓道來屬於於初絮的故事,淳淳的身份以及與傅耕民的相遇……
梅城桓也沒有隱瞞祖母看到淳淳背後龍紋胎記一事,還有先前查皇宮舊案時查到皇太后所寫的聖旨等等,一直到他派人將傅耕民接到梅家老宅等事全都說了。
兩邊的故事說完了,天也濛濛亮了,兩人靜靜相擁,消化彼此的故事,也平復情緒,煞風景的是,有人的肚子高唱空城計。
她覺得糗死了。
他卻開心大笑,但捨不得她餓肚子,立即招來奴僕備來一桌早膳。
用完膳,鄧風快步走進來,更令兩人驚訝的是,傅耕民跟齊氏竟是一起走進來。
「爹,祖母?你們不是在梅家老宅嗎,淳淳呢?」傅雨柔問到後來,沒看到淳淳,她的口氣都急了。
「沒事沒事,她也回來了,我讓人帶她到我那裡去睡,因為,有很重要的事,讓我們實在待不住,一定要馬上回來跟你們說。」齊氏連忙道。
傅耕民用力點點頭,眼眶泛淚,「我沒想到淳淳會是太子遺孤,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梅城桓蹙眉,示意鄧風出去後,「我想傅大夫先來說吧,雨柔她也有故事要說。」
接下來的時間,傅耕民開始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他是太醫院的御醫林宗樺,除了傅雨柔不知這一號人物之外,齊氏雖然已經聽過,仍難掩激動,但梅城桓是一臉錯愕。
林宗樺是當年宮變最重要的關係人,但早在六年前,他就已經中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