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醫手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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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傅雲書聞言一怔,「岳父死了?」

  「難道侯爺不知道我爹已經死了兩年多了?」因為他知道她在這兒,她以為他必然清楚凌家的事……不對,若他仔細調查過凌家的事,凌霄的事很難瞞得住,而且凌父死在淮州,侯府恐怕還不知道此事,而他若有意追查當初的真相,必然是從侯府下手……說不定他連凌家舉家遷來淮州的原因都不清楚,侯府絕對不會主動告知。

  「岳父因何早逝?」

  「抑鬱而終。」

  「抑鬱而終?」

  凌玉曦嘲諷的唇角一勾。既然他不知道,她有必要告訴他,也教他看清楚侯府那些嘴臉有多醜陋——凌父一出事,就弄出她指使丫鬟謀害三老太太腹中孩子的戲碼,不是明擺著有貓膩嗎?「難道侯爺不知道我爹醫死人,最後皇上下旨將我爹驅逐出京嗎?」

  「岳父醫死人?」

  「一個住在鎮國公府的遠房表姑娘染上風寒,吃了我爹開的藥方死了,鎮國公府狀告我爹醫死人,逼得我爹的醫館關門,再也無法給人治病。按照大齊律例,醫者惡意醫死人,是要流放三千里,且一生不能行醫,而我爹開的藥方,據御醫和仵作研判,乃屬惡意醫死人。不過,鎮國公認為我爹是個好醫者,此事必是一時糊塗,於是格外開恩,最後只讓皇上將我爹驅逐出京,此生再也不能回京。」

  「鎮國公府?」

  「是啊,鎮國公府,因此我爹懷疑藥方被人家動了手腳,府尹卻置之不理。」

  「岳父是遭人陷害?」

  「我爹說那不是他原來開的藥方,可是藥方上的字跡與我爹的一模一樣。」

  傅雲書的眼睛微微一瞇。岳父長年給人治病,開出去的藥方難以計數,只要能夠找到擅於模仿字跡的人,憑空捏造一張岳父開的藥方不是難事。不過,鎮國公府為何要陷害岳父?岳父仁心仁術,不可能得罪鎮國公府,也不值得鎮國公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

  「我明日再來,還有,雖然我府上的馬車比不得侯爺的馬車,不過倒也安穩,侯爺用不著派人來接我,我會自個兒過來。」這一次凌玉曦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許久,傅雲書動也不動,直到傅巖擔憂的喚他,「爺?」

  半晌,傅雲書出聲道:「夫人呢?」

  夫人?他就知道,爺順著易大夫的意思找夫人治病,不是因為夫人醫術了得,而是想得回夫人。「我讓傅崝親自送夫人回去。」

  傅雲書滿意的點點頭。傅崝看起來最不起眼,幾乎是躲在暗處,卻是傅家軍裡面身手最好的。「讓傅峷送一封信給傅峻,我要知道岳父被逐出京城的來龍去脈。」

  「是。」傅巖再度悄悄退出去。

  無論岳父是否遭人陷害,祖母肯定是因為此事才讓他和凌玉曦和離,只是,究竟是祖母設下來的局,還是順勢而為?前者也好,後者也罷,他的感覺都糟透了,祖母本該代他維護妻子,最後卻成了傷害他妻子的推手。

  凌玉曦被傅雲書派來的人接走後,凌母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一刻也靜不下來。侯爺為何病了?上回見到他明明好得很,再說了,淮州城又不是沒有醫術高明的大夫,何必找上曦兒?侯爺是不是察覺到什麼,想試探曦兒?

  眼看申時要過了,凌母心想再見不到人,就去莊子外面等時,凌玉曦回來了。

  「侯爺真的病了嗎?」凌母心急的上前抓住她。

  「娘別著急,先讓我坐下來喝杯茶。」凌玉曦放下手中的醫藥箱,倒了一盞茶,咕嚕咕嚕一口氣見底,然後放下茶盞,毫無形象的整個人癱在臥榻上。「折騰了我大半日,累死我了。」

  「侯爺真的是請你去治病嗎?」凌母等不及的再問一遍。

  凌玉曦覺得很好笑,「侯爺真的請我去治病,那又如何?娘何必如此著急?」

  「侯爺真的病了?」

  「侯爺得了濕寒之症,相當嚴重,他是來這兒養病的,應該會住上一段時日。」

  「什麼?侯爺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日?!」

  點了點頭,凌玉曦不當一回事的伸了一個懶腰。「小包子呢?從夫子那兒回來之後見不著我,有沒有偷偷帶著小狼溜出去玩耍?」小狼是她一次上山採藥撿到的灰狼,因為傷得很重,她沒法子置之不理,便帶回來了,從此小狼就成為他們家的成員,偶爾負責嚇跑某些不識相的麻煩人物。

  「小包子最乖了,沒有完成夫子給的課業,絕不敢溜出去玩耍。倒是一直沒見到你回來,吵著要去莊子外面等你,我怕侯爺派人送你回來時會見到他,不准他出去,讓陳嫂帶他和張通去廚房做糕點,說到這,你不擔心嗎?」凌母實在不解她何以如此輕鬆,萬一侯爺發現霄兒該如何是好?

  凌玉曦怔愣了下,「擔心什麼?」

  「侯爺在這兒住的時日越久,越有可能發現小包子的存在。」

  「他住在城裡,不會發現小包子。」除了元宵,她從來不帶小包子進城,一來是考慮小包子年紀小,缺乏自保能力,城裡又龍蛇混雜,實在危險;二來是擔心大人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影響小包子的心情。也許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小包子格外早熟又心思細膩,大人隨口一句,他總可以細細琢磨大半個時辰,教人心疼。幸好她不帶小包子進城,城裡的人只當她是寡婦,並不知道她有個孩子,要不,傅雲書很快就知道小包子的存在了。

  「若是不小心……」

  「不會,以後讓福伯送我過去,侯爺的人不會再來這兒。」

  「你還要繼續給他治病?」

  「侯爺的濕寒之症相當嚴重,需要我針灸治療,不過,過幾日我想請易大夫代我給侯爺施針,畢竟我住在城外,不若易大夫給侯爺施針方便。」

  聞言,凌母稍稍緩了一口氣,「不過,侯爺怎麼會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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