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醫手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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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傅雲書輕揚劍眉,感覺自己的心情更好了。「哪回事?無法將我視為病人嗎?」

  「……我不怕侯爺,也沒必要怕侯爺,不是嗎?」她不能太小看這個男人,差點就被他繞進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將我推給其他大夫,好好為我治病。」

  「我住在城外,來回多有不便。」

  「若你不便,我親自去莊子讓你治病。」

  凌玉曦的心臟差一點迸出胸口。「不必了!」

  傅雲書覺得她的反應很好笑,不過,只要她不再將他推開,他就少說幾句,免得讓她更不自在。「往後繼續有勞凌大夫了。」

  是啊,她只能繼續當他的主治大夫,要不然,連她都會覺得自個兒真的很怕他,不過,不是出於畏懼的怕,而是憂心被吞噬的怕。

  她很慶幸接下來不必日日前來針灸,能夠稍稍喘口氣,可是即便是三日一回,甚至是五日一回,他依然有教她繃緊神經的本事,她只能自我催眠,她太敏感了,他深沉的目光之中不曾出現似水的溫柔,也不曾出現似火的炙熱,沒錯,這個男人只是單純敬重她的專業,沒有其他心思。

  「皇上剛剛親政,就獨排眾議指派我領兵對抗北夏的侵略,因此這一仗格外要緊,只准勝,不許敗。當時北夏經過多年休養,正處在兵強馬壯、糧草充足的盛況中,不難想像,打起來格外辛苦。有好幾次,我還以為自個兒活不下來,甚至有一回,為了誘敵,我以身涉險,差一點被大雪埋葬,所以,我不寫家書,也不想知道家中的情況,以至於不知道祖母早就作主讓我們和離了。」

  凌玉曦先是一怔,隨後漸漸明白了,他是在解釋他何以發生如此大的疏忽。說起來,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辛辛苦苦上戰場給家族爭光,豈知在後方的自家人沒能為他守護妻子,還破壞他的婚姻,害他成了離了婚的男人,雖然像他這種離了婚的男人還是很有身價,不過,總是一個污點。

  「去年大齊與北夏終於議和,我在整頓完北方的軍防之後返回京城,方從祖母口中得知我們已經和離。因為我的身子在北方熬得不太像樣,皇上要我來淮州養病,我不便此時追究和離一事,因此沒有細細追問,以至於沒有提早發現這其中有貓膩,讓你受了委屈。」

  「你確定其中有貓膩?」

  「就常理來說,岳父剛剛出了事,你應該求祖母幫忙,而不是縱容貼身丫鬟危害傅家子嗣。」

  凌玉曦笑了,卻是諷刺的道:「侯爺顯然是傅家唯一長腦子的人。」

  傅家其他人不是不長腦子,而是當時選擇違背良心。「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不必,如今說再多,也不能回到過去。」那個真正受委屈的原主已經死了,再多的道歉也喚不回來……說起來,原主是死於難產,而她在關鍵一刻穿過來,小包子因此可以活著出生。可是,若非原主太過委屈,對未來太過絕望,說不定有機會熬過生孩子那關卡。

  「該說的,我還是要說。」過去,他確實對她過於無情,若是連該有的歉意都漠視不給,如何教她敞開心接受他?當易大夫讓他找她治病時,他不願意,卻又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了讓他再見她的理由。而當他的軟弱無法隱藏的攤在她面前後,他想靠近她的慾望更是如同破繭而出的彩蝶——至此,他豁然明白了,他不想放手,他的妻子只能是她。

  「好吧,說完了,以後就別再說了。」

  「我還沒得到證據還你清白。」傅峻至今沒有消息傳來,可見得此事不容易追查——已經過了五年,若是曾經留下什麼證據,只怕也被抹去了。

  「我說過,已經過去了,你不用費心證明我的清白。」

  「也許如你所言過去了,但名聲何等重要,你還要行醫不是嗎?」

  真是該死,她怎麼忘了呢?只想著不能讓小包子曝光,卻忘了一個醫者的名聲不好,誰給她治病?還好侯府的事至今沒有傳到這兒,要不,她也沒法子混到今日的局面……等一下,說不定侯府自知其中有貓膩,下了封口令,自然不會傳到這兒,不過,若是將來她的名聲越來越顯赫,好死不死碰到跟侯府相關的人,此事勢必會鬧出來,那可就不妙了。

  「老實說,沒有人願意自個兒的名聲受損,只是過了那麼多年了,想要查清楚真相並不容易,我不敢抱任何期待。不過,若是侯爺可以還我公道,自然更好。」他要查清楚真相也是從侯府下手,應該不會發現小包子的存在吧。

  「我向你保證,無論多麼困難,一定會還你公道。」傅雲書歡喜的笑開了花。

  他這一笑,差一點害某人的眼睛都直了,口水還流出來。

  她一直知道這個男人生得很俊美,溫潤如玉,卻又不失男子該有的陽剛,可是見識過後世的整型風氣,她什麼樣的帥哥沒見過,不過,真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笑起來竟是禍水等級,三魂七魄一個不當心就會被勾走……

  凌玉曦抖了一下,垂下眼簾閃避他足以溺死人的目光,整了整思緒,有禮的道:「那就有勞侯爺了。」

  第三章 小包子曝光了(1)

  前幾日,傅雲書還開心不已,想著凌玉曦終於改變心意了,可是轉眼之間他就發現,他想得太簡單了,她只是想討回公道,並不想回武陽侯府當侯爺夫人,換言之,她的心意未曾動搖,他們的關係依然沒有進展。

  傅雲書不曾如此沮喪,明明近在咫尺,一伸手就可以抓住了,可是,他卻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只因為怕嚇跑她。

  他是不是很可笑?竟然慶幸自個兒病了,要不,他沒有機會與她如此親近,沒有機會見到令他如此著迷的她,可是又害怕一不小心太過靠近了,逼得她轉身就跑。在面對戰場的殺戮、生死關頭之際,他可以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然而面對她,他是膽怯又心慌——這讓他很焦躁、挫折,不知有何法子可以教她別再抗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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