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千金上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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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之中,不說話了。

  今晚,他原本是想證明他對她並沒有那種感覺,而她也沒有左右他意志的本事。可當他跟莫羽翠同處一室時,他卻只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滿腦子都是她。

  他在情感上本就不渴望莫羽翠,而她的出現,讓他連在慾望上都不再需要莫羽翠或是任何一個女人,不是他沒了慾念,而是他對她們再也沒有渴求。當他斷然的拒絕了莫羽翠後,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心裡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她。

  回到他要她待著的房間,他找不到她,問了醉月樓的小廝,他說看見她跟著一個大娘走了,於是他開始找尋她的下落,在尋不著她的那段時間裡,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掐著,莫名的感到不安,而那是他不曾有過的感覺……

  當他發現她的玉墜子落在房門外,他一腳踹開了門,心心唸唸著的就只是她。

  他當然知道打了范志霄後,事態可大可小,難以預料,但他沒有猶豫,因為他不容許任何人侵犯他的領域,還有他的人。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驚覺到他竟然那麼的在乎她,而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有那麼重。

  他始終不想擁有任何人、任何感情,因為擁有便要承受失去的痛苦。他見過他爹那麼痛,他自己也痛著,所以他一直遊戲人間,不想被任何人控制喜怒哀樂,他以為自己可以繼續,甚至永遠這樣下去——直到她出現在他的面前。

  見到她的那一天,他就讓她進入了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他以為自己對誰都心如止水,沒想到看來天真無害的她竟在不知不覺中攫住了他的心。

  他可以擁有嗎?如果擁有了又失去,他是否又要歷經再一次的心痛?

  「十二爺?」求安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疑惑的看著正望著她出神的他,「你怎麼了?」

  看著她,他腦海中只閃過一個念頭——他想擁有她。

  「聽著,」他伸出手,輕輕的觸摸著她的臉頰,「以後我要你待在哪,你就待在哪,不要隨便離開我的視線或是我給你劃下的圈圈。」

  迎上他深沉又熾熱的眸光,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還沒回過神,他已抓著她的手,「咱們快回放真院吧,我累了。」

  陸震濤動手教訓范志霄的翌日,范長庵便親自拎著范志霄來到放真院向他致意賠罪。事情過去了,求安也毫髮無傷,生意人以和為貴,陸震濤也沒得理不饒人,白銀及米糧,他一樣沒少,悉數給了范長庵去賑災。

  他們離開臨河之前,莫羽翠又來過一趟,可是陸震濤不肯見她。

  自從陸震濤那晚救了求安之後,她便發現心裡有些什麼在發酵著,每回看著他,她便呼吸困難、胃部翻攪,腦袋彷彿不再屬於她,有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及想望。

  她明確的感覺到,他喜歡她,而且是很喜歡她。

  可是,別說他「可能」是她的仇人,就算不是,此刻的她明明是個男人,他若真喜歡她,那是否意味著……真如范志霄所說,他轉性了?

  如果他知道她是個女人,還會對她好嗎?還會不計代價的保護她、為她出頭嗎?

  ……天啊,她怎麼可以想著這種事情?父仇未報,真相不明,一切還如此混沌,她怎有餘心餘力去思索這種小情小愛?

  老天爺,希望我爹的死跟他無關啊!

  突然,這個想法鑽進她腦海裡。她嚇了一跳,她有這樣的想法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她戀上了他——她打從心裡覺得這太可怕了。

  「求安?求安?」

  聽見駱駿的聲音,求安猛然回神,只見駱駿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

  「叫你幾聲了……想什麼?這麼出神。」

  「沒什麼。」她虛應一句,繼續幫滿月刷毛。

  駱駿摸摸滿月的脖子,「滿月越長越好了,再過不久或許能上鞍了。」

  「嗯……」

  「有心事?看你魂不守舍的……」他關心地道:「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

  「沒什麼事。」

  「我想也是。」他一笑,「你在騰雲山莊甚得人緣,把馬兒照顧得這麼好,十二爺又喜歡你,你能有什麼煩惱?」

  她沉默,若有所思。

  「難道你想回老家了嗎?」他問:「我聽說你在老家有個未婚妻還等著你衣錦還鄉……」

  那是她胡謅的事,可是所有人都毫不懷疑的相信著她。有時,面對完全信任著她的他們,她感覺心虛慚愧。

  「話說回來,你也不必什麼衣錦還鄉了,現在十二爺對你這麼信任,就連他那些名貴稀有的寶馬也交給你照料,倒不如你跟十二爺商量,將你的未婚妻子接到這兒來吧?」

  路駿提到馬的事情,求安順口試探,「十二爺也不是什麼都能交託給我,例如西馬廄的……」

  以往她也多次向其他人試探詢問西馬廄的事,可他們不是毫不知情,就是隨口一句「還不就是馬」便敷衍了她。

  她雖然想再多問,卻又怕問得認真了,引起別人的懷疑。若西馬廄裡養著的馬真是初朧,那勢必是不能說的秘密,而她探查不能說的秘密,也許會惹來禍事。

  駱駿微頓,然後一笑,「你說西馬廄啊,唔……」他沉吟著。

  她小心翼翼地道:「西馬廄裡有什麼?」

  「馬呀。」他說。

  「得另外隔開,又由十二爺親自照料並派人看守著,想必是價值連城的名駒寶駿吧?」

  聞言,駱駿蹙眉,「價值連城倒是沒有,不過初朧可是十二爺的珍寶。」

  她陡地一震。初朧?她沒聽錯,剛才駱駿確實說了這個名字。

  「初朧?」她得確定他說的是初朧,而不是出籠或什麼其他的。「好奇怪的名字,怎麼寫?」她感覺自己的聲音顫得厲害,但大而化之的駱駿沒有發現。

  「就是初步的初,朦朧的朧。」他說。

  駱駿的回答證實了常叔的話,也教她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陸震濤確實奪走她爹的馬、害了她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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